“我还是自己来,你不要动她。”宋云天指望不上赵安,只得自行处置怀中的烫手山芋。
宋云天小心翼翼地下蹲着身子,安稳地怀中人身体摊平在地上,或许是疼的或许是被吓的,白衣男子欲哭无泪地凝视着宋云天,一言不发。
赵安可是有仇必报的,对方踢了自己一脚,看在主人的面子上,还你一拳也不算过分,他握紧了拳头,带着怒气在白衣男子面前比划,看是这一拳该打在哪才解气。
赵安是会挑地方的,准备一拳打在白衣男子的腹部,一来自己的肚子被对方踢过,二来对方的腹部看起来很脆弱,让对方也尝尝腹痛的滋味。
“赵安!休得无礼,她是女人。”宋云天阻止道。“她是女扮男装的女人。”
“女人?他穿的是男人的衣裳,少爷,你怎么知道她是女人?”赵安满腹狐疑,问道:“天底下哪有如此刁蛮的女人?”
“真的,喂,你是不是女人,再不说,我的下人要拿你出气,我可不管了。”宋云天把她的上裳拉了拉,遮住了露出来的雪白的腹部,知道她四肢受了拉伤或扭伤,疼痛的说不出话是一定的,莫名的生出了怜悯之心,对她道:“是的话点点头,不是的话摇摇头。”
肌肉拉伤是肌肉在运动中急剧收缩或过度牵拉引起的损伤。这在长蹍、引体向上和仰卧起坐练习时容易发生。肌肉拉伤后,拉伤部位剧痛,用手可摸到肌肉紧张形成的索条状硬块,触疼明显,局部肿胀或皮下出血,活动明显受到限制。扭伤是旋转、牵拉或肌肉猛烈而不协调的收缩等间接暴力,使关节突然发生超出生理范围的活动时,引起肌肉、肌腱、韧带、筋膜、关节囊等组织产生撕裂、断裂或移位等,以局部肿胀、疼痛、活动受限、皮色紫青为主要表现的损伤性。
白衣男子微微的摇了摇头,疼痛难忍,面色苍白,香汗淋漓,侧着头不再看宋云天,似乎想说:打死我也不承认。
“唉,我说你人小,脾气还挺犟,看你疼痛难忍,本来好心好意想为你疗伤,你不领情,那我可真不管了。”宋云天担心的是她的伤,想用‘冷处理’为她疗伤,首先得让对方信任自己,心甘情愿配合自己治疗才行。
冷处理——用冷水冲局部或用毛巾包裹冰决冷敷,防止肿胀。
宋云天想把去床榻边找那银锭子,准备用它购买冰块和跌打扭伤的药剂为白衣男子疗伤。
“少爷,你真麻烦,脱了他的衣裳,不就知道她是男是女了,由不得他不承认,看我的……”赵安迫切道。抱着好奇心向白衣男子衣领伸出了手,不迟疑地拽来下来。
“她她她,是女的……”赵安看到的女人胸前紧紧缠着着一块白布,也没能完全裹住两团肉,他心有些发虚了,跑到主人宋云天身边,指着地上的白衣女子道:“怎么回事啊,少爷,她真的是女人,你是怎么知道的?”
“赵安,你……”宋云天这回没拦住赵安,敲了赵安一个脑瓜嘣,道:“我说的就没有错!”
“少爷,管他是男是女,看他要死不活的样子,我也解气了,走吧,早点歇息,明天还要赶路,咱们不管她了!”赵安落井下石道。
“你去楼下问店小二酒楼有没有冰块,有的话买点冰块回来,酒楼没有去酒楼外面买点,再到药铺去买些跌打药回来。”宋云天给了赵安一锭银子,吩咐赵安道:“还有,到对面找个妓女过来,我有用……”
“少爷,您要跌打药是给这泼妇治伤啊?”
“怎么,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她是个女流之辈,本少爷仁者爱人,不能见死不救吧,我们要是离她而去,要是有淫邪之徒乘虚而入,玷污了她的身子,本少爷于心何忍。”
“少爷你不会是看上她才这么说的吧。”
“屁话!再不去,你就不要叫我少爷了,滚回老家去。”
“不不说了,那跌打药是治伤的,冰块和妓女少爷你也要,莫非,嘿嘿……”
“再多话,信不信我抽你。”
赵安迫于主人宋云天的淫威,识时务的夺门而出,迎头撞上了进来的店小二,一溜烟不见了人影。
店小二远远地瞄了屋里的躺在地上衣衫不整的白衣女子,再看看站在一旁的宋云天,道:“公子、少爷,你们接着玩儿,小的已经收拾了两间上房出来了,不知道你们用不用的着。”
“用得着,你先快去取些冰块过来给我,地上这位公子闪了腰,需用冰块敷一下块。”
“好嘞。”店小二笑道:“二位好这一口,难怪,难怪。”走时关上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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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云天打发走了赵安那厮,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躺在地上的白衣女子,宋云天为她穿好了上裳,对方并不领宋云天的情,自始至终对宋云天不是轻蔑就是漠然的表情。
“你早知道本小姐是女儿之身,为何不当众戳穿我,百般捉弄与我,到底是何居心?”白衣女子忍着疼痛,喫力地道。
“你自称小姐,想必是京城大户人家的大家闺秀,失敬,失敬。”宋云天看她活受罪,怕她一激动更痛苦,不得不依着她道:“小姐着男装当众欺负在下,那时可曾想过在下有气,但在下也没有当面戳穿你的身份,只是想你能向我道个歉,仅此而已,在下也没想到事情会到这种地步。”
“仅此而已?你的意思,你是道德君子,我成了卑鄙小人。”白衣女子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
“心口皆是是君子,心口皆非即小人,道德君子我还算不上,但我扪心自问我从来没有过害人之心,你也不是小人,只不过是一个爱惹是生非的小女子罢,你是遇上了我,要是换做别人,你现在恐怕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宋云天调整好心态,比较平和的对白衣女子道。
“我辱骂了你,踢了你随从一脚,还出手打了你一拳,难道你不想报复我?”
“报复?不要多心了,要是想报复你,何须跟你说这些话。”
“你不想知道我为何要女扮男装?为何无缘无故当众辱骂你?”白衣女子眉头紧蹙,问道。
“不想。”宋云天欲擒故纵,自嘲道:“可能是我长得太难看吧。”
“不是的,我讨厌懦夫,是我看走眼把你当成了懦夫,今日惹祸招愆,悔之何及。”
“对了,敢问小姐芳名?”宋云天道:“在下姓宋名云天。”
“司……司马相如。”
“司马相如,相如?智者不惑、仁者爱人,好名字。”宋云天暗叹人不如其名,奇哉怪矣。
不多时,店小二取来了一盆碎冰块,宋云天接过手让店小二走了,把木盆放在地上,去床榻边拿起褥子撕了一大块棉布,端起装着冰块的木盆回到司马相如身边蹲了下来,用棉布包了一些碎冰块,准备给司马相如受伤的部位做冷敷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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