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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图拉——正邪交战的都城

图拉是墨西哥古代托尔特克人的首都,也是托尔特克文化第一时期的中央政权所在地。公元8~13世纪,托尔特克人统治着墨西哥南部许多地方,并将其影响扩展到整个中美洲,图拉城的鼎盛期约在900~1200年。

为人们带来光明和理性的羽蛇神在图拉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被当作启明星受到崇拜。托尔特克的首领把自己看作羽蛇神的化身。羽蛇神地方的图案不时出现在托尔特克人的艺术品、建筑物上,它或者沿着柱子向上爬,或者从金字塔的墙壁上向外眺望。

大约在900年,图拉修建了一座低平的4级启明星金字塔,金字塔上修筑了羽蛇神庙。金字塔顶部通往羽蛇神庙处,有两排雕成男性人像的石柱,这些高达4.6米、头戴羽饰高冠人像石柱是用来支撑羽蛇神庙的屋顶的。现在,屋顶已经不见了,石柱雕像和其他雕像也丢失了许多,但还可以见到有美洲虎之类图案的圆雕或浮雕。

托尔特克人喜欢在雕刻艺术中表现部落勇士的形象,因为这些勇士为自己的民族建立了一个强大的王国。除了勇士的形象,托尔特克艺术家还雕刻和描绘了正在吞噬食物的雄鹰、颈上挂着铃铛的美洲豹、蟒蛇与鸟和美洲虎合成的奇怪动物。那些奇特地作出斜倚着的姿态的石雕人像是托尔特克艺术的又一主题。每一尊石雕人像的胸前都托着一只盘子,似乎是为了放置祭祀用的供品,比如人的心脏。

当这些奇异的雕刻艺术品出现在神庙之中的时候,不难想见,托尔特克人充满矛盾的人性观念取得了某种和解。蟒蛇与鸟的合体一直是托尔特克人崇拜的善良智慧的羽蛇形象,而美洲虎和美洲豹是代表黑暗和杀戮的邪恶力量的,当羽蛇与美洲虎结合为一体,那么,它所意含的是两种力量的结合和彼此的转化吗?最后,是不是这种愚蠢的杀戮导致了托尔特克文明走向不可挽回的灭亡之境?

允诺将重返图拉的伟大神灵仍然没有回来,也许他拥有的正义的力量还不足以战胜这里的邪恶,图拉终究还是被毁弃了,如果世界上真的有复活的奇迹,那么,我们祈祷,这个曾经在理性与非理性、光明与黑暗、正义与邪恶间顽强挣扎的文明,能够以全新的姿态从废墟中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