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的这处府邸其实离洛阳中心城镇已经很远了。为了躲避张让他不得不跑到这么偏远而且多是凡夫走卒住的地方来。可是还是逃不过张让的追捕。他前后两次入狱,要不是大将军何进、太尉袁隗、司徒杨赐联名向灵帝上书求情,他已经早被张让迫害致死了。可这时候他只能忍,所以他选择暂时离开洛阳,一是为了保命,二是为了等待机会。
刘奉知道王允肯定不会死的,因为那老头儿还没干掉董卓呢,也不知道他以后还有机会干掉董卓吗?因为哥们儿肯定不能再让他用貂蝉去做工具的。想到这儿,他现在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去看看貂蝉,看看那让他惊心动魄的容颜,那绝世风流的姿态。“貂蝉妹妹,你奉哥哥来了。”这厮心里鬼叫道。
刘奉一路小跑到那天遇见貂蝉的池塘边,他心想要是能再次在这儿遇见她那可就真是太好了,那就是二次邂逅啊!那会是多么美丽的场景,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一个未嫁,一个未娶;一个美女,一个帅哥;一个干柴,一个烈火;一个奸夫,一个**.......呸呸呸......我最多做一下奸夫,貂蝉妹妹可不能做那啥......这厮不纯洁的想到。
刘奉刚来到池塘边就看见一个女子正站在一块伸进水里的石头上洗衣服,可惜不是他想要见的貂蝉,而是一个他不太熟悉的小丫头。那姑娘和小玉差不多的打扮,只是年龄更显幼稚,大概也就十一二岁的样子。只听她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双脚赤着站在水里,衣袖被高高卷起,露出一截洁白的手臂,双手不停的搓洗着手中的衣服,倒映在池中的影子随着波纹一圈圈散开,留下一幅优美的画卷。她并没有发现刘奉的到来,而刘奉见她洗的如此专注和高兴也就不便再打扰于她,所以自己又悄悄的退了出去。
刘奉出来后独自站在花园里,看着这院里的人都各自干着自己的工作。他们并没有因为王允的离开而惊慌,因为府内众人除了管家知道王允的离开以外,其他人都还不知道他们的主人已经离他们远去。“如果张让在这里把王允抓住会怎么样,这里还会如此井井有条吗,这里的所有人还会这样内心安宁吗,他们又会遇到怎样的遭遇呢?”刘奉心里不禁问自己。但是没有答案,但他知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夏天的白天总是很长,可是也终有迎来黑暗的时候。尽管刘奉在这个世界基本丧失了原有的时间观念,因为他根本就不明白这个时代的子丑寅卯到底是几点,所以他天天都是根据太阳来判断一天的时刻。可是今天天上没有太阳,所以他下午跟着管家把阖府上下走了个遍后天就渐渐暗了下来。他很是奇怪今天为什么会过的这么快,因为他刚才已经把貂蝉的住处打听清楚了,还想等管家离开以后自己再去踩踩点呢,可是天却黑了。要不晚上再去?要是还能偷窥到美女沐浴图那就大爽了,嘿嘿。心里想着,脸上便露出满脸淫笑,口水已经溢到唇边。
管家见主公这位弟子不知正在想着什么,满脸的猥琐样和一脸的坏笑,自己和他说了半天话都没见着有什么反应。不仅吓了一跳,连忙大声叫道:“公子,刘公子......”
“嗯,啊?你刚才说什么来着?”这厮赶忙吞下口水道。
“小人说眼看已经天黑,今天就先为您介绍这些吧,余下的事,往后小人再来为您禀报,不知公子意下如何?”管家再次说道。
“哦,那好。你先下去吧,有什么事我再叫你。虽然府里情况我都差不多已经有所了解,但平时大小事宜都是由你安排,所以还是按照原来老师在的时候处理就好,若是有遇到什么大事你再来找我,你看可好?”刘奉说道。
管家本来还怕这位新主公不好相处,又怕他对不甚熟悉的府内琐事胡乱安排。可是现在见他性情随意温和,也不对府内之事指手画脚,心里不由得舒了口气。便连忙答应刘奉。
其实他那些想法都是多余了。不是刘奉不指手画脚,而是刘奉知道,无论怎么样,他都是一个外人,这府里老老少少都是王允的家人,而且还有诸多女眷,其中还包括王允的很多小妾,他实在有些不方便插手这些生活琐事。男主外,女主内,虽然王允发妻早死,可是府内之事很多都是这位王允的老管家处理,那他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管家说完就要离去时,刘奉突然想起一件事,就对管家说道:“哦,对了老管家,你去告诉护院,若有人前来拜访,无论何人都叫他立刻来报我知晓,且不要和来人说任何话。”
管家见刘奉说这句话时,一脸严肃,脸上刚才的温和之气一扫而光,而且语气坚定有力,有种让人不敢不遵从的气势。心里有些反应不过来,但看刘奉满脸正经,知道他不是说笑的,便连忙恭敬的答应下来。
.......
这个时代晚上基本没有什么娱乐节目,刘奉吃过晚饭后闲得无聊,就想去找管家聊聊天,顺便向他打听一下这洛阳的情况,比如有没有什么出名的青楼啊,洗浴中心啊,夜市啊什么的。可是刚走到门外才想起这些地方可都是被称为“销金库”的,可自己来到这大汉,可是连一分钱都没有啊,不仅没有,到现在自己连这大汉的钱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那我还去什么“男人的天堂”啊。刘奉心里苦不堪言,同时对自己身无分文感到无奈,对不能去潇洒一下感到懊恼。
刘奉正在这释放他自己的情绪时就见那老管家匆匆向他行来。
“公子,门外有人求见,说是来找主公的。”管家对刘奉说道。
“来找老师?说是什么人了吗?”刘奉疑惑道。说着便向前厅走去。
“您不是吩咐不让护院与来访之人搭话吗,所以护院也没问就立刻来报,现在来人还在门外呢。”老管家连忙跟上说道。
“嗯,很好。现在是非常时期,那张让并不能肯定老师就是在此居住,我担心他叫人前来佯装试探,所以刚才才叫你那样吩咐护院。”刘奉边走边给老管家解释说。
老管家听后才突然明白刘奉刚才的用心,心里不由得暗暗称道。
刘奉来到院门前叫护院打开院门,自己独自走了出去。来到门外见一人长身恭立在外,由于光线昏暗看不太清楚对方容貌。于是问道:“汝是何人?深夜到此不知有何事请见。”
那人见出来一身材高大的少年郎,负手立于阶梯之上,也不先向自己行礼,便直接对自己发问,不禁愣了一下。心说这人怎会如此自大而不知礼节。
刘奉见来者不说话盯着自己发愣,心里越发感觉来者不善,便提高声音又说道:“我问汝是何人,深夜来访所谓何事?”这厮来了汉朝也快一个月了,所以说话也开始文绉绉起来。
那人被刘奉的高音贝一惊,连忙说道:“吾乃尚书丞韩植特来拜见王允王大人,烦请通报一声。”
“王大人?哪个王大人?此处并无什么姓王的大人,汝走错地方了吧?”刘奉说道。
“哦?难道王子师不住此处吗?敢问公子贵姓?”这叫韩植的又问道。
“我叫刘奉,乃此间主人,这处院落是我爹为我买的,所以并没有你要找的什么王大人,汝还是赶快离去吧!”刘奉摆出一股子纨绔的味道说道。
韩植听刘奉这样说又继续问道:“哦。不知道这位公子令尊如何称呼?”
刘奉听后“大怒”,大声的对那叫韩植的家伙说道:“大胆,这也是你该问的吗?小小一个尚书丞也敢打听他老人家名讳,汝知道‘死’字如何写吗?”这厮还真有点演戏的天赋。
韩植见到刘奉说的这么有气势,心里不仅有些发虚。他现在感觉脑袋有点发蒙,他仔细想了想朝中有没有哪位达官贵人是姓刘的,想了半天他也没想出什么结果来。三公九卿,高级将领中没有什么姓刘的啊,可是见这年轻人的气势也不像是装的。他说他姓刘,难道是皇家宗室,那这回可是真撞南墙上了。想到这儿韩植汗都留下来了。心想别说自己一个小小尚书丞,就是蹇校尉平时见着宗室之人也远远避开,自己可是万万开罪不起啊。这回那帮蠢货的消息肯定有误,我就说嘛,王允现在怎么还敢呆在洛阳,早就不知道逃到哪儿去了。害的自己在这丢人现眼。韩植心里这个气啊,可是脸上却一副笑脸的对刘奉说:“下官不知公子隐居在此,冒昧打扰,还请公子恕罪。下官这就告辞,望公子早些安歇。”说完立刻就灰溜溜上了停在街边的牛车匆匆离去。
刘奉要的就是这句话,他知道这些当官的心里最害怕什么,自己给他来个虚不虚实不实的,让他自己胡乱猜测去,然后再让他自己吓自己去。可是哥们儿这戏演的也惊险啊,估计那什么尚书丞也不是多大的官,要不然自己一句话能吓到他?
刘奉轻嘘了一口气,只感觉后背凉飕飕的,不知是天热出来的汗还是刚才紧张逼出来的汗早已将后背的衣服打湿。
他看着那牛车离开,平稳了一下自己情绪,也反身回到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