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混世魔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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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故旧

喜摩多带领柳寒塘、沈石溪和阿怒,一路跟随郎野到了越州,虽然他急着知道孤孓山的地址,却对郎野不敢强硬抓了,毕竟,郎野现在是西夏之王爷爵位,还四王加身。

说起西夏人,个个崇尚佛教,民间百姓,正屋都作为供奉的佛堂,没有居住者,是以喜摩多在西夏的身份极高,但他深知夏王如今宠信郎野,不单单是为了画图。自李乾顺(化名李钱荪者)被郎野忽悠回了西夏,果真就歪打正着,平了叛乱,于是,夏王心中,郎野上升为神人的层次,他,除非神人,谁能把整个天下的地图绘制的如此详致,虽然他只看过郎野绘制的西夏地形图。

不过,喜摩多在西夏国中被尊崇惯了,是以难免有些骄横自大,如今为了抓住郎野,不得已,才抓了花猁子作为人质,他感觉,这比蛮横的抓郎野还是有层次上的区别,虽然这有点五十步笑百步的味道。

临安何其大,穆白风却不费吹灰之力,又找到喜摩多的住处,郊区,两道竹篱围就的一个茅舍,只是他手里没有了老虎,原来是带着碍事,放在一处绑了,他自己轻松而来。

阿怒在外守候,既等郎野,亦是守卫,门前灯笼摇曳,他忽然发现穆白风,一愣,认识,但不熟识,面对穆白风拱手施礼,他也不还,冷哼哼的问,“你来此作甚?”

穆白风恭敬道:“拜会法王。”

阿怒性格使然,没好气道:“法王忙,无暇见你。”

穆白风看阿怒对他的态度不十分友好,知道他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也不生气,昂首阔步,往里就走,阿怒拦截,来抓穆白风,他双肩一抖,阿怒抓在他身上的手就被甩落。

“你这白皮小子也会功夫,来来来,你我斗上一斗。”阿怒挥拳就打。

穆白风脑袋一歪,躲开,待阿怒再打来,内气一鼓,身身体突然膨胀,把阿怒打在身上的拳头弹了出去。

阿怒火气更大,想他也是响当当的西夏三大高手之一,自来中原,还没扬名立万,却屡次被挫,先是风舞,如今又是穆白风,不觉急着想赢,抡起磨天刀砍来。

穆白风见阿怒动了兵器,心里不爽,侧身躲开磨天刀,使出传承自老娘的绝技,食指和中指刺向阿怒。

“住手!”一声雷鸣般的吼,出来喜摩多,他身边陪着柳寒塘和沈石溪。

穆白风见了喜摩多,收功,二指近在阿怒脖子半厘米处,呵呵一笑道:“阿怒真不愧为三大高手之一,功夫果然厉害,穆某开眼了,多谢刚刚手下留情。”

分明是他占了上风,不过是有求于喜摩多,才给阿怒一个台阶下。

谁知,阿怒比老虎多不了几根筋,自以为是道:“若非法王喊停,等下要你的命。”

穆白风笑着继续感谢,然后向法王施礼,“晚生见过法王。”

喜摩多与穆白风未曾相识,稍加打量,礼貌的请到屋内,落座,看茶,才问起他来此的因由。

穆白风识得喜摩多,却未正面打过交道,看他身穿杏红的袈裟,其色不同于一般僧人惯常的颜色,并且袈裟各个布块的拼接处,竟然都是金线,灯光下泛着金光,非常醒目。穆白风单单从喜摩多的这身袈裟,已然看出他的尊贵,再次起身合十而礼,道:“法王,晚生是鬼手婆婆白素雅的儿子,我叫穆白风。”

法王听闻鬼手婆婆,凝目再次打量穆白风,然后微眯双目,颔首道:“鬼手婆婆生了一个如此出众的儿子,不枉她一世高名。”

插一句,鬼手婆婆白素雅,当然就是穆大娘,她对儿子既不教授武功,也不提及自己早年的江湖之事,谁知,她越隐瞒,穆白风越好奇,到最后,她以为深藏不露的那些事情,被穆白风全部知悉。

虽然穆大娘退隐江湖多年,但她和这个喜摩多却是有一定的渊源,不然,穆白风就不会报出自己名号时,表述是鬼手婆婆的儿子。

想当年,鬼手婆婆与喜摩多可是齐名,两个人曾有过节,那时穆大娘年轻,听闻喜摩多练成虚相神功,便去找他比试,后被喜摩多以佛法点化,暴躁跋扈的脾气竟然收敛很多,于此,她对喜摩多很是尊敬。再一年,喜摩多被西夏一些异教徒迫害,使得他在当时的夏王面前失宠,逃出西夏时,罹患重症,差点丧命,幸得穆大娘救助,后苦心修行加努力练功,终于扳倒那些异教徒,重新回到西夏,并且被封为大德法王。

因此缘由,喜摩多听说穆白风是鬼手婆婆白素雅的儿子,便另眼相看。

“阿弥陀佛,原来是白施主的公子,但不知来找老衲何事?”

法王问,穆白风起身,继续施礼,才道:“法王,我是来要一个人,那便是花猁子,就是郎野的随从。”

没等喜摩多说话,阿怒在一边喝道:“无知小儿,出口狂妄,那个什么花猁子岂是你能要走的,喊郎野来吧。”

“住口,”喜摩多喝道:“听穆公子说完又何妨。”

穆白风也不与阿怒计较,知道他是个粗人,依旧向喜摩多道:“我来要这个花猁子,一来,他对法王您毫无用处,试想一下,就是您用他把郎野抓了,难道郎野就会听命于您吗?”

喜摩多内心思虑着,知道郎野不是个省油灯。

穆白风又道:“若是法王想抓郎野,何必这样麻烦,还让人家说您使用下三滥的手段,我就能让郎野乖乖的来见您。”

听了“下三滥”三字,柳寒塘也不爽,刚想火,却听说他能把郎野带来,随即闭口不语。

喜摩多不知是同意还是性格使然,笑呵呵道:“穆公子要这个花猁子,又有何用呢?”

穆白风迟疑一下,道:“花猁子是山东七星镇人,和我是同乡,因我常年在外,他对我娘曾有过照顾,常言讲,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是以晚生才想在法王这里讨个人情,放了花猁子,至于郎野,我能让他自己主动来找您。”

“空口无凭,以何为证?”沈石溪道,他知道穆白风是郎野身边之人,但他三人多次与郎野打交道,那绝对是个麻烦货,不相信穆白风能轻松把郎野搞定。

穆白风呵呵一笑,“在法王面前敢撒谎的人,那是活的不耐烦了。”

他先是抖出老娘,以故旧之情来打动喜摩多,最后这句话,是把喜摩多捧上天,其实他来之前,心里亦没有把握,详细了解喜摩多的个性,就怕自己涕泪煽情,人家还是回复一句:“缴枪不杀!”

谁知,喜摩多却颔首道:“去,把那个人带来交给穆公子。”

阿怒愣,柳寒塘和沈石溪也感到意外,当然,他们不知晓喜摩多和穆大娘的交情,但是,就凭这白皮小子几句话,竟然说服法王,却让人费解。

被鬼手婆婆打动,只是其中一小部分,因为,一个花猁子而已,非大事,喜摩多愿意还了穆大娘这个人情。再者,如果能让郎野心甘情愿来找自己,总比这样抓了人质要挟他好。另则,喜摩多忽然发现,这个穆白风如果真能让郎野就范,那他更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这样的人,以后还得打交道,也许用得着,不妨就卖个人情给他,想抓花猁子,犹如探囊取物般容易。

法王吩咐,西夏三者安敢不听,虽然满腹疑虑,也还是把花猁子带了出来,交给穆白风。

花猁子愣愣的看着穆白风,猜想他会不会是老大郎野派来。

穆白风与喜摩多告辞,喜摩多合十送出,对即将转身离去的穆白风说出一句,“静候佳音。”

花猁子可不是老虎,喜摩多这一句,他吞进肚子里琢磨,老和尚对穆白风,要静候什么佳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