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里的秩序还算井然,基本上所有的人都在忙于自己手头的工作。他们一路走来看到有很多人在垒砖砌墙,显然这是基地的当务之急,比起帐篷来,还是楼房容的人多。
绕着基地有一条水渠,它将整个基地环括在内,据说是病毒爆发后基地自己开挖的,引的是长江水,这一点也算是地理优势了,好在江水从这里过。水沟从入口开始的半圆是取水区,剩下一半到出口是排水区,垃圾,脏水,废水都可以从这里排放进去,经水流冲走。
一行人边逛边聊,享受难得的轻松。
“为什么变色龙先生脾气那么好,那只狮子却凶得要死?”孔立轩到现在还在后怕那个朝他连吼两声的狮子人。
“他们的性情大概也受到了混种动物的影响,避役是冷血动物,所以显得冷静淡漠。狮子和藏獒都比较好斗有凶性,这种性格可能也转移到了人的身上。”唐菘分析道。
“难怪那只猫看起来那么妖,都说猫是性感妖媚的动物。”孔立轩立刻联想到景姐很在意的猫女。
“哟呵,小屁孩难道思春了?”罗晋怪腔怪调。
“你才思春!你全家都思春!”孔立轩深感被冤枉,瞬间变得气急败坏。
“我是思春来着,而且胸******翘就是我的菜,可惜她肌肉太结实了点。”罗晋似乎在仔细回想猫女的模样,然后摇摇头,作出遗憾的表情。
比脸皮厚是无人敌得过罗晋的,还处在青春期的青涩少年被罗晋****露骨的言辞逼退,满脸涨红跑去找已经一个人走远的景姐。
然后他发现经常被自己紧紧抓牢的景姐的左胳膊现在正牢牢地抓着一个全身长着浓密黑毛、五大三粗的男人,恩,或者说兽人。
同行的其他人因为被新环境分散了注意力,竟都没有注意到这里的异常情况。
孔立轩立刻警惕起来,“怎么了?”
“他摸我的屁股。”贺景小姑娘言词清晰,毫不含混,“他夹在那群人里从我旁边过,先摸了一下,又捏了一下,还滑上去刮了一下。”
贺景没有半点扭捏的仔细描述让孔立轩本来就红了的脸简直像是要血爆而出了,但他还是强忍着偏头看过去,垫了报纸的地上坐着一群各式各样的兽人,他们靠着半砌的楼墙,有的手里还握着劳动的工具,有的在喝水,有的在说话,但他们脸上都是一副怪笑,明显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并打定主意看热闹的模样。
电车痴汉!
外加看热闹的痴汉几十人组!
他们计划好的!
这黑毛趁乱揩景姐油居然!
这群正事儿不干只顾着狂分泌雄性激素的变态怪蜀黍!
孔立轩怒了,“打他!”
贺景却迟疑,“能打吗?”
孔立轩急了,“这样的都不打,那要打谁!”
被贺景牢牢抓住的黑脸大汉似乎觉得这么个娇小的姑娘不能把他怎么样,任由贺景抓着他,还故意伸长被抓住的胳膊往贺景身上靠,脸上笑得极其淫亵,“我家小妹舍不得打我,你个屁孩管得倒多。”
看热闹的兽人群里传出哄笑声。
“你是一个月没吃荤了怎么地,这么黑瘦的小姑娘都不放过!”
“哥们可悠着点,这姑娘看着年纪小呢!”
“这么弱的小姑娘,你也舍得下手去,真狠!”
一个弱字把瞬间贺景点燃。
贺景一把抓过黑毛兽人的胳膊,反向拧转,就听到嘎吱一声,毫无防备的兽人痴汉抱着脱臼的胳膊痛的直嚷嚷。
而贺景已经跳进了兽人群把那个说“弱”字的伙计挑了出来。那人猝不及防,一把就被踹到了人群前方的空地上。但他很快就跳了起来,对着贺景张大口发出一声长嚎,凶狠又狂暴。原来也是兽人,他看起来和普通人一模一样,但现在一条毛绒的长尾巴从他的四角裤里探了出来,像一条钢鞭一样舞得呼呼生风,和人类一样的手臂伏在地上,作出四足动物发动攻击的姿态。贺景飞身向前,就要和他硬碰硬地撞上去,孔立轩几乎要捂住眼——虽然这人邪恶了点,但就这么被撞飞也实在是太难看太痛苦了点吧!
孔立轩不无同情地看向接触点,他看到景姐黏糊糊的头发窝和被尘土糊得黑黑的脸颊,看到兽人后足发力和贲张的肌肉,然后一个人被撞出去了——却是他的景姐!
孔立轩大叫一声,朝水渠里奔去,贺景直直掉进了水里,甚至粘结竖立的头发都淹到了水下,晶亮的水面漂起几个气泡和一片黑色的污迹,但很快就被水流冲走。
等其他人听到动静赶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浑身湿淋淋的贺景从水渠里钻了出来,而她身后一大片干净的取水区已经变得混浊不堪。而重点还不在这里,重点是贺景小姑娘抹了一把脸,又抹了一把脸,再抹了一把脸,然后露出了她亮晶晶的明眸,白皙光滑的皮肤,粉嫩柔滑的唇线,那件原本晃荡荡挂在身上的宽大广告衫现在紧紧地贴合住她的身体,没有半点遮掩地展示出她********的弹性曲线,并随着贺景毫无所觉地擦脸动作在那具透露着年轻诱惑的身体上更加诱惑地蠕动摩擦。
“完了,硬了。”罗晋嘴里这么说,眼睛却越睁越大,一副过了这村没这店,赶紧看个够本的色狼模样。
唐菘脸色铁青,飞奔过去,脱了身上的T恤往贺景身上套。
贺景连着刚套上的T恤拧了一把水,气势汹汹地要去找刚刚那人再决胜负。
那人却自己走了过来,两眼呆呆地看贺景,脸上还带着梦幻般的表情,“要死了,要死了,太正了,太正了!”
先前的那群怪蜀黍也都聚拢了来,也包括那个黑毛大汉,他的胳膊已经被同伴接了上去,他走近一看贺景,熊掌一拍,“看吧!我就说是个漂亮的!”
“你个老小子眼还真毒!”
这时候大半操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这段河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