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大事应该拿出大丈夫的硬心肠来,无论做什么事心肠一定要狠,手段要辣,最主要的是在事情无可挽救之时找到自己的替罪羊,这样才能成全你自己全身而退。
慈禧登上权力宝座的开始,就与洋人打上了交道。1860年,清军在第二次鸦片战争中被英法联军打败,咸丰帝吓得从北京逃到了热河,慈禧与幼子载淳也跟随前往,一行人急惶惶如丧家之犬。也就是在这次逃亡中,慈禧被洋人吓破了胆,认识到与洋人打交道的艰辛和困难。
由于害怕洋人,所以当1861年咸丰帝死后,慈禧与奕联合发动辛酉政变时,她还问奕“洋人会不会干涉”。
奕保证后她才放心。
奕在北京负责与洋人谈判时,通过与洋人的多次交往,发现对方只不过想更多地占有利益,而且他们在华的利益还要依靠清政府来保障,所以不会干预内部的权力斗争。
可以说,长期以来慈禧就一直处于洋人的压抑之中。因此,当义和团运动从山东爆发以后,起初慈禧的态度是坚决剿灭,但当她听说义和团有“刀枪不入”的护体神功之后,心怀狡诈的慈禧立即想出一条毒辣之计——利用义和团去抵挡洋人,最好是让双方拼个两败俱伤,她则坐收渔翁之利。
于是,慈禧的主剿态度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她在上谕中称:“谕内阁:西人传教,历有年所,该教士无非劝人为善,而教民等亦无从恃教滋事,敢尔民教均克相安,各行其道。近来各省教堂林立,教民繁多,遂有不逞之徒,溷迹其间,教士亦难遍查其优劣。而该匪徒借入教为名,欺压平民,在嘉庆年间,亦曾例禁。近因其练艺保身,守护乡里,并未滋生事端,是以屡降谕旨,饬令各地方官,妥为弹压。无论其会不会,但论其匪不匪。如有借端滋事,即应严拿惩办。是教民、拳民,均为国家赤子,朝廷一视同仁,不分教、会。”
慈禧在上谕中称教民、拳民“均为国家赤子”,可见慈禧对义和团的态度已有了重大变化,表明她已下定决心利用义和团来打击洋人。
为了取得朝廷大臣的支持,慈禧先后多次召开御前会议,但意见难以统一。最后慈禧干脆亮出了自己的底牌:“今日之事诸大臣均闻之矣。我为江山社稷,不得已而宣战,顾事未可知。有如战之后,江山社稷仍不保,诸公今日皆在此,当知我苦心,勿归咎予一人,谓皇太后送祖宗三百年天下。”
可是她又担心万一失败,洋人算战争账时将她定为祸首,于是又预先留了一手——“有如战之后,江山社稷仍不保……勿归咎予一人”。说白了,就是不能让她去当“替罪羊”,如此用心,不可谓不毒辣。
由于义和团的“刀枪不入”神功根本不能抵挡洋人的枪炮,拳民伤亡惨重,加上奉慈禧之命攻打洋人的荣禄不尽力,使战争一败涂地。
后来,荣禄奉慈禧的暗示指示,立即转而限制清军,致使洋人反扑,不久进入北京,到处抢掠烧杀,无恶不作。慈禧见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想跳河自尽,被人劝住,只好扮成一乡妇逃出京城,向西安亡命。
在西逃过程中,慈禧立即命李鸿章、荣禄、崇绮与洋人议和。八国联军提出应惩办罪魁祸首,也就是逃亡的慈禧,但在李鸿章等晓以利害的情况下,他们决定不惩办慈禧,但要求对其他人严加治罪。
既然洋人都表态不追究慈禧的首罪,慈禧也就要表达自己的知恩图报了。于是她不仅下令屠杀义和团,还颁旨宣布了一大批洋人点名要的“人”。在她宣布的第一批替罪羊中有主张抗战的载漪、载勋、刚毅、赵舒翘等,一一作了严重的处罚。
这样,替罪羊们受到了处治,慈禧派的议和大臣又曲意奉承,洋人的怒气总算有所平息。1901年8月,双方终于签订了《辛丑条约》,慈禧还大言不惭地说:“量中华之物力,结与国之欢心!”卖国嘴脸尽展无遗!
为了取悦洋人,慈禧又做出了一番表现:当她在回銮途中(从河北正定乘车回北京),经过使馆人员站立的阳台时,这位一向不苟言笑的老太婆从轿中欠起身来,“非常和蔼”地面带笑容向洋人回礼,刚到京就在宫中接见各国驻华使节,整个仪式从头到尾“都是在格外多礼、格外庄严和给予外国代表以前所未有的更大敬意的情况下”进行的。
尤其令人气愤的是,在这次接见过程中,慈禧还“非常亲切地”接见了外交使节的夫人,向这些曾被她命令的义和团围攻、受到万分惊吓的夫人们表示问候。
此时,慈禧早已没有了对洋人宣战的那股狂傲,有的只是如何尽力满足洋人的需求,但求保住自己的权力地位。而她这一目的的实现,却是以牺牲民族利益为代价的。因此,慈禧尽管精于算计,但她终究没有逃脱后人的指责和唾骂。
“点破潜规则”
找好自己的替罪羊就得设下圈套,然后再嫁祸于人。这种手段为人所不齿,但在关键时刻善用此法,还是能让你转危为安。
§§第四章 屈伸韬略用晦如月
在制胜之术中,下者以力图之,中者徐后图之,上者韬光养晦、匿壮显弱,等到时机成熟就果断出手。善成大事者善于屈伸韬略,识得韬晦奥妙,相时而动,往往能用晦如明,趋利避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