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寻求指导,一点一滴完善出来的“妖孽”战斗机设计图,出乎了许多人的意料,林默无意间拉动了全中国许多不同部门、不同单位的精英们打起了规模前所未有的团队战。
恐怕世界上任何一个飞机生产商都要为这样堪称豪华阵容的团队而为止侧目。
许多人都没有意识到,“妖孽”实际上是国战的产物,倾国之力,不论放在哪里都有着非常可怕的结果。由于种种原因,外国情报部门却一直没有注意到这个,一个在行业内快烂大街,又没量产可能性的东西,反而没有太多的关注价值。
不少参与者原本以为这只不过是一场纸上谈兵的闹剧,不自觉放开思路,集思广义,汇聚了各种奇思妙想,还有大胆的技术设计。
却没想到众人拾柴火焰高,相互取长补短,量变达到了质变,竟然把这么一架战斗机给设计地如此变态,不仅相当具有可行性,而且有非常多的可借鉴之处。
甚至在林默的正版“妖孽”完工前,国内个别生产商就已经制作了类似型号的技术论证实验机,国防星就是其中之一。
众所周知,参与这项图纸的人都心里清楚,想要完全实现图纸,其中遇到的困难却是相当大,毕竟许多设计都是太过于大胆,一切都是为了尽善尽美,材料、部件和技术,都超过了当前中国的承受能力,连美国人想要付诸实践,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技术家底够不够。
一张所有人认为是不可能实现的图纸,可是却有人去做了,而且进度还出乎意料地稳扎稳打,越来越像那么一回事,这样的魄力不是一般平常人所能拥有的,甚至于国家高层们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跟着陪着一起疯,把两台珍贵的F119-PW-100矢量推进引擎直接配发给了林默。
一直到后来,有些单位终于知道了那六台引擎中的两台竟然落到了个人手里,那种抓狂心情,没有人能够了解。
由于以上这些缘故,林默在中国战斗机生产供应商和设计所中,还是有着相当高的口碑和知名度。
那么多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想不认识“妖孽”图纸的主导设计者都难。
在饭桌上,沈飞的裘正均工程师紧紧拉着林默的手,“‘龙骑士’,咱们沈飞的订单,可就全指望你了,我以茶代酒先敬你一杯。”
想想去年出口订单被成飞的歼-10抢了大半,沈飞这个郁闷啊。
没有一个顶级演示人员,又如何把产品的优秀给放大展示出来呢。
解铃还需系铃人,沈飞少不了要向在珠海航展上表演出惊艳般的超低空眼镜蛇机动的林默示好。
在场的沈飞高层人员,也同时举起酒杯,向成飞的秦副总经理示意,双方间心领神会的交流了一下眼神。
上回歼-10的抢眼,险些害得沈飞饿死,成飞却恰恰相反,差点儿被撑死。
两方的大佬私下达成协议,这一回的主场风头让给沈飞,而成飞先顾着眼前把出口订单消化完再说。
有钱大家赚,有饭大家吃,互相让一让,也好在中国航空工业集团公司内部低头不见,抬头见。
中国航空高层方面的商定结果,也就使国防星在本次展览会上的展示品,变成了沈飞的主场,没有自己研发的主力机型,自然由着行业内的大佬们说了算,对于这点,国防星非常无可奈何。
与此同时,林默的小翅膀扇动的范围却在阿富汗越来越广,不仅仅是北部诸省,甚至连阿富汗的首都也为之被震荡在风雨飘摇之中。
喀布尔,一个阴暗破落的小茶馆内,只有泛着古怪气息的拉茶和一些粗砺的小麦饼,历经战乱,阿富汗早已经同有了六七十年代,欣欣向荣的繁华,更像是一个被世界抛弃的所在。
“隆布尔,看到你还活着,我真是太高兴了。”
深目高鼻,披着一块肮脏不堪的花格子头巾以及头巾下堪比鸡窝的蓬松乱发,男子操着低沉的嗓子,举着一只斑驳的搪瓷茶缸向坐在对面长条凳地另一个人示意了几下,陶醉地嗅了嗅,几乎快变了质的低劣砖茶渣子泡得茶水,如饮琼浆般抿了几口。
在一旁,如同跳舞般挥舞着手里的茶碗,卖力地倒腾着茶水的老板,依旧没忘冲着不时经过小店的路人吆喝上几句,好像自己是在杂耍卖艺一样,竭力展示出自己的手艺不同寻常,以便于多赚点糊口钱。
而老板的女人,那个被面巾笼罩住浑身上下的女人,只露出一双黑枯干瘦的手,仿佛不怕烫似地,翻弄着黑泥烤炉里的小麦饼,天晓得这些饼里的麦粉含量有多少,也许干脆就是糊弄人的泥饼子。
即使是这样,一些穷困的阿富汗人也连这样的泥饼子也吃不起。
战乱,已经将这个国家推向了临近崩溃的边缘。
“活着?哼!”对面那个一脸灰土,似乎几个月都不曾洗澡,快看不出面容,抖着一身土渣子男子隆布尔,说道:“和死已经不远了。”
他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赫然已经半残缺的只剩下无名指和小指,半只手掌都不异而飞,手上依然包着看不出原本颜色的纱布,半湿的脓水不停的渗出,招来几只苍蝇,死命扑过去叮吮。
“我一早就看到了,我说老伙计,你是怎么了,被人把手给剁了吗?我早和你说了,不要再做偷鸡摸狗的事情,真主会惩罚你的。”
披着花格子头巾的男子语气里有些幸灾乐祸,阿富汗有些乡间陋俗,抓到偷东西的小偷,失主会亲手砍下对方的手以示惩戒,显然他把对方当作了经历了这样的遭遇。
真是不幸的家伙,若不是从小就缺衣少吃,也不会走上这条道路,即使艰难的活下来成人,也没改掉这样的习惯。
“胡说什么,我早就洗手不干了,该死的,是北边那些家伙,也不知道那些家伙是神力加持,竟然会这么疯狂,真见鬼,见鬼!”
仿佛被刺激到了,手受伤的隆布尔情绪立刻激动起来,用力挥舞的手几乎快要打到披着花格子头巾的男子脑袋上,几次险险碰到了头发上,最终还是没有用力砸下去。
最后所有的愤怒都化为了低下头和小声的诅咒:“该死的破枪,低劣的武器,混蛋,竟然会炸膛,我诅咒制造你的那个家伙,灵魂永生永世被魔鬼折磨......”
披着花格子头巾的男子怔了怔,竟然还是超脱了自己的想像,对手的这只手,居然是被炸膛的枪给炸坏的。
炸膛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被炸习的枪体金属碎片,甚至不亚于一枚炸弹在手上爆炸,被残片穿透头颅,有可能会送掉性命,这完全是跟死神在玩死亡俄罗斯轮盘。
“可怜的隆布尔,别再生气了,日子还要接着往下过的,生气是没有用的,不是吗?真主也不会多赐给你一毛钱。”披着花格子头巾的男子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接着说道:“杰丁先生交待的活儿你还能干下去吗?看你的样子,应该损失不少吧。”
“杰丁先生?哼,要不是他提供这批垃圾,我怎么可能会落得现在这样。”仿佛怒气再次被激起来,隆布尔愤怒地眼神中快要冒出火来,再次伸出受伤的手几乎快要顶到对方脸上,恶狠狠道:“这一票,我可是足足损失了十几个人,马里,你这个混蛋要为此负责。”
为了接这一票生意,损伤倒还罢了,只要有钱有枪,还怕找不到人,那些个倒霉鬼死就死了,可是自己的手却因此而残废了,这让隆布尔怒不可扼。
“好吧,好吧,隆布尔,别生气好吗?伙计,好好说话,我想问你,你还肯不肯干下去了,要知道亚丁先生的信誉那绝对没得说。”披着花格子头巾的男子马里拍了拍胸脯地信誓旦旦地说道。
“信誉?哼哼,马里,先把帐给结算了再说,原来的价钱可不作数,余款起码再加一倍。”隆布尔一改之前的悲愤,拉开了胸口的衣服,另一只完好无伤的手从衣服里掏出一支满是伤痕的手枪,半虚掩着。
尽管这是一只老掉牙的武器,依然无法可以阻止它杀人,特别是这么近的距离,根本连躲都来不及。
马里表情一僵,没想到这个老伙计竟然会当场翻脸不认人,眼珠子转了转,连忙陪上笑脸说道:“好说,好说,隆布尔,我的兄弟,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好吧,四成就四成,我现在就给,哪怕亚丁先生不同意,我也替他垫了,毕竟我不信任你,还能信任谁呢,毕竟生意还要长久做下去的。”
马里倒是有些魄力,没有多少犹豫就答应下了对方要求余款加倍的要求,比起自己从中拦截吞没的那部分,只不过是小头而已,自己还能够接受,看对方的惨样,就当自己难得的良心发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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