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个子不死心,还想行事,不远处又是“扑扑”几声响。
三人睁大了眼睛,高矮二人支愣着脖子“嗖”地一声拔出了长剑,却是鬼影子也没见着一个,这下可全都有些炸毛了。
半晌,矮个子垮着肩膀悻悻地把剑插回鞘内,被高个子一连声“走吧走吧”地拉着走了两步,忍不住又猛回过身,一把搂住丽奴,伸手进她裤腰带里狠狠掏摸了几下,在丽奴的惨叫声中抽出手指来,在鼻下深深一嗅,撇嘴掀鼻地怪声道:“小骚*货,这里头都几日没洗了?他娘的比我家七天没涮的恭桶还骚臭!”
说完高矮二人相视得意地哈哈一笑,才提步往前走去。
那丽奴又是疼痛又是羞臊,忍不住捂着脸“呜呜”哭了起来。
心奴在树上却是放下一颗心来。
却在这时,只觉眼前一花,一团黑影如大型蝙蝠般,在空中连着几个纵身,悠忽间跃至高矮二人身前,树上树下众人只觉寒光一闪,一柄长剑已抵在高个子喉间。
“统统站住!”来人一声低喝。窄袖皂衣,短装打扮
这下事出突然,丽奴嚇得连哭也忘了,高矮二人更是脸色刷白,双腿发软,定睛一看,这来人却也不是鬼,而且身上带着震威王府的标记,忙迭声道:“这位爷,大家都是王府当差的,我们是自己人,自己人啊!”
皂衣人面无表情盯着两人,冷声道:“都站好了别动,否则休怪我剑下无情。有什么事还是等将军到了再说。”
“将军!”树上树下四人均大惊失色,树下三人更是双腿发软,汗出如浆。
心奴朝远处一望,果见七八盏灯笼正朝这边快步行来。想来应是自己先前掷花果的声音把他们惊动了,先派了这个皂衣人来探视情况的,一时心里惊怕起来,心想,自己专拣半夜无人时溜出来,只是采个花而已,怎地又遇上这尊煞神,真是晦气!
怕树下那皂衣人听见,不敢继续向上攀爬,只得又朝树叶浓密处隐了隐。
转眼间一行七八人举着黑托金字大白官灯已行至近前,灯笼上大大的“威”字熠熠生光,裹挟着一股威武煞气。
当先一人身高9尺,蜂腰猿臂,身着深紫色窄袖织金回纹锦衣长袍,腰带缀着一枚小巧的玉佩,束发长靴,络腮胡,不怒而威,并不特别张扬,却是细致处的凛然和华贵。刀砍斧劈山梭河岳般的眉目,衬着这身衣服,允文允武,恰如暗夜中一颗最亮的星辰。
明明他是步态闲适地走来,阴沉的感觉却刹时从树上树下众人心底升起,脖子上寒毛直竖。
“扑通!”几声,高矮二人及丽奴已齐声跪了下去,低下头不敢直视,不住嘴叫着:“将军饶命!将军饶命!”
“何事夜半在此喧哗?”声音沉稳醇厚,隐含不耐。
“回将军,我二人正在巡,巡夜,见这女奴孤身在此,盘,盘查了几句。”矮个子伏在地上汗出如瀑。
“可是如此?”声音中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讥诮。
“回将军,是,是的。”丽奴自不敢将丑事闹将开来,也是小鸡啄米般叩头应承。“贱奴正在此处等候清侧妃,遇见他二位巡夜至此。”
“大胆狗奴!在本将军面前还敢口出诳言!”果承震一甩袖,沉声喝道:“你三人衣衫不整,容色慌乱,分明在此欲行不轨之事!”
“将军饶命啊,将军!”高矮二人被他一喝之下直将胆也快吓破了,磕头如捣蒜,哪里还敢狡辩。
丽奴此时也顾不上害怕,膝行至将军身前,哭求道:“将军,求将军做主啊!他二人刚才仗势欺我,奴是被逼的,求将军明察,求将军开恩。”说话间半扬起小脸,娇躯带颤,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哼!”果承震冷哼一声,唇角微勾。
就在心奴以为他对美女起了恻隐之心时,却见他抬腿一脚,正中丽奴心窝,将她踹出去老远,丽奴惨叫一声,一股血箭从她嘴里飙将出来,眼见活着也只剩半条命了。
“好个狠心的男人!”心奴忍不住闭上眼睛。
高矮二人直是吓得话也说不出了,哆嗦着跪在地上。心奴在树上看得分明
,一团阴影在高个子身下蔓延扩散开来,可不是尿了裤子。
“你二人擅离职守,强戏院中女奴,视府规如无物。本王回府了尚且如此,不在府中之时,还不知你等是何等嚣张模样!”
言讫,黑濯石般凌厉的眼神略向身旁边一扫,旁边立着的一个留着三寸鼠须,着褐色长衫的狭长脸中年男人,本已吓得战战兢兢,汗流浃背,此时被那眼风一扫,双腿一软,跪下来道:“是老奴管教不严,有渎职失察之罪,求将军饶命!”
心奴此时隐约明白,这男人一年多没回来,此时怕是想借机杀一儆百,立威来了。
“这女奴半夜与人勾搭在先,谎言欺瞒本王在后,又恬不知耻为已开脱,如此龌龊实是令人恶心。使人领出去卖至最下等娼馆,永不可赎身!”
“将这侍卫二人拉去杖毙!悬尸三天!”
“总管李安治下不严,领鞭六十,罚银三月。以后府内还有类似事发生,杖毙!”
……这一串命令下来,哪还有人敢吱声半字,马上有人拖着一干人等下去了。
开始还有一两声惨叫在夜色中传出老远,顷刻也就听不见了。
心奴在树杈上听得暗暗心惊,并不是惧怕这些血淋淋的场面,想她当初学的是什么专业?福尔马林浸泡下的各式器官以及亲手解剖人体的场面比这怖人得多,她心惊的只是,这就是古代,不需要层层审理,不需要严密取证,刚刚还尽管丑陋却是鲜活的三条人命片刻之间已面目全非。
而她何尝又不能理解,站在那位护国大将军的角度,常年征战在外,府内没有父母双亲,甚至没有正妻打理,他也只能用这种治军般的残暴手腕来治家了。
此时,树下人已散得只剩三四,那亮如星辰煞如孤狼般的男人负手而立,络腮胡下看不清表情,夜风徐徐,几片火红石榴花瓣轻拂紫衣而过。
“王爷!”一声娇音由远至近。
心奴站得高,抬眼间只见一个纤瘦妇人在两个婢女的搀扶下袅娜而来。
粉色袒襟娟纱曳地长裙,腰上束着白色暗荷纹腰带,臂上披了半臂白色荷纹娟纱,显得飘逸而妩媚,于人眼前一亮却不觉华丽逼人。头上挽了个丹凤髻,眸如秋水,脸似桃花,极是清新雅致。
正是浣清院主子清侧妃。
这身衣服在此初夏之际,显是过薄了些,那绢纱下的香肩隐约可见。
果承震望着来人,几不可见地略皱了卧蚕浓眉,随即也就舒展了,甚而嘴角微微向上勾了起来。
“清儿,这么晚,怎地还不休息?”
“王爷!”一声清儿,叫得清侧妃柔肠百转,最后几步几乎是踉跄着行来,在果承震身前五步处停下,盈盈一拜:“清儿,给王爷请安!”
“起来吧!”果承震亲自上前扶起清侧妃,凝神看着她道:“清儿,你又清减了不少,可是旧疾又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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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良心,我实不想更这么少的。
下面情节不就是清、震二人来点肉肉有木有?
然后被一人一虫在半途搅局有木有?
然后心奴就以诡异的方式成了清侧妃的幕僚也称狗头军师有木有?
身为小透明的人要求不高,收藏涨十就加更!这个绝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