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死力咬紧下唇,借疼痛来拉回那该死的不知飘到了哪里的注意力。
“啊,宜主子!”她突然像看到鬼似的,定睛朝果承震身后惊呼。
“哼!”耳畔传来一声嗤笑。
小丫头这个招数实在很烂。别说近在咫尺的人声响动,就是十丈之内,风动草动都休想逃过他的耳朵。
她再次在肚兜下狠狠咬唇。
果承震却已没有多余的耐心容她再玩花招,那阵阵奇异幽香熏得他心浮血燥,唇舌发干。
他毫不怀疑这小小女奴已是他俎上肉,盘中餐,再玩也不过是拖延时间,而他,从不在女人身上浪费时间。
他放开困住她双腕的手,转而翻掌钳住她胸部那一团嫩乎乎的软肉,用虎口使力推高。
“嘶,好痛!”
心奴还没来得及庆幸重获自由的双手,就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眼泪都快飙出来了。这男人的手是铁铸的吧?像老虎钳一样,捏得她乳*腺体都快爆了,真的很痛很痛啊。
不及多想,趁着双手解放,她使出吃奶的力气,狠狠朝他下体方向顶去。
果承震没有料到这个女奴还会有胆子使出这招。
更没有料到,手中这个小女奴的肌肤居然如此的滑不留手。
以他的反应速度,自然不会被踢中。
但就在他弯腰避开那一踢时,怀中的小女奴已趁机将滑溜溜的身子使劲一扭,“扑通”一声跳到水池里去了。
尽管他侧过头去,水花还是溅了他半张脸。
他怒了。
没有人敢当面这样挑战他的权威。哪怕是当今的王上。
“这位假冒将军大人,您要不要也下来水里凉快一下呢?”心奴迅速游离池岸,站在自以为安全的地方歪着头狡黠地笑。
水中,她自信是她的主场。
还想说点什么诱使他也跳下水来,但很快,她发现站在那里的男人,脸上依然似笑非笑,目光却渐渐森然,周身就像被极寒的冰雪包围,令人不敢直视,望之生怯。
“信不信我手中之剑,可以射中这浴池任何一个角落?”他抱臂站在那里,眼中冷冽与铁甲寒芒,隐隐连成一线。
心奴很想点头说信,不过:“如果你真是位大将军,你的剑应该在战场英勇杀敌,又怎么会射杀我这样手无寸铁的小奴?”
她抬起一只手臂,悄悄遮在赤*裸的胸前:“再说,如果就这样一剑射杀了我,污了这池好汤不说,对着一具狰狞的血尸,您又何来乐趣可言呢?”
果承震的这柄剑,却真是什么样的血没有喝过?什么样的头没有砍过?上至敌国将领,下至孤儿寡母,从不问地位尊卑身份贵贱,只问是否挡住他前进的步伐。
只是,后面那句话倒是说到了果承震心里。
此时水中那具青涩的女体,不是最美的,不是最媚的,像朵雨后刚刚结出的花苞,他甚至怀疑她不能承受一场略微纵情的欢*爱,更甚至,他还不知道可笑的肚兜下那张脸长得是何等模样。
但,从没有一个人能在公然挑衅他的权威之后,在他想让她生的时候死,想让她死的时候生!
她,这个女奴,无疑也不能例外!
“喂,这位大爷,看您一身风尘仆仆,身上……”她继续不知死活地鸹噪,作势扇了扇肚兜下的小鼻子,“您就不想也下来泡一下吗?”
“或者,你需要去找几人来帮手,把我捞上去?”她故意激他。
他只是冷眼看着她。
这浴池他曾用过无数次,出口处只有一个,就在他身后不远。且看她能一直玩多久?如果被他抓到,首先要做的就是把那惹人心烦的小嘴封上。
“那么,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就自己先游个水,热热身啦?”
说完,她一个优美的旋身,竟真个在宽敞如篮球场般的浴池里悠哉游哉地游了起来。
第一圈,她游至果承震身边的时候,朝他做了个拔剑刺喉的动作,然后“叽咕”一声笑着游开了……
第二圈,她抓起一件她放在池边的中衣,边游着边玩着穿上了……
第三圈,她抓起一件外衣,边游着边玩着穿上了……
第四圈,她脸上的肚兜差点掉了,她忙忙地系好,再对着果承震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地弯着眼睛笑……
第五圈,果承震正在考虑要不要挪张躺椅来卧看美人游水,说真的,她游泳的姿势真不错,身形一会像蛙,一会似蝶,花样百出,可算是他见过游得最好的。
如果她还是像刚才那样裸*身的话,就更妙了。
然后,
然后就在水中人儿游到离他最远的西北角处的时候,突然出其不意湿淋淋地爬上了岸,迅急敏捷地朝角落里冲去。
之前就发觉此处仅只一个出口,她也惧怕哪天被人堵个正着,所以,提早将一处透气孔挖大了一圈,刚好可容下她紧急逃生。此时,那个小洞就在眼前,心奴正心头窃喜自己未雨绸缪,却在此时,耳后一凉,一柄挟裹着寒气的剑“嗖”地一声,擦着她鬓旁,没入青石墙壁。几缕湿淋淋的青丝应声而落。
她顿时惊得汗发直竖,头皮发麻。这剑如果插入的是她的后脑勺……
她不同自主地回头看了那人一眼。
那人依旧立于原处,眸光深邃,她却手脚冰凉,只觉得那眼光竟比那支剑还令人心惊。
不及细看那墙壁被剑插入的裂口有多大,她灵活地矮身钻出洞去。
等果承震大步追过去,以他的身量,居然钻不出洞去。待他一怒之下拔剑劈开洞口,外面天已全黑,哪里还有那女奴的影子!
是他大意了!
居然有人敢在自己府里造反,挖他浴池的墙角?
“来人,掌灯!”他低喝一声,声音传出甚远。
马上贴身近侍郑五提着一只灯笼快步跑来。
他接过灯笼,照着地下水迹向前寻去。
湿漉漉的脚印和嘀嗒水痕直至约五十步远的地方,一棵两人合抱的树前消失。
只见一小滩水旁,是凌乱的一叠足印拖痕。
显见有人在此拧干了衣摆,蹭干了鞋底。
“哼!倒是个有胆有智的。”果承震在心里冷笑一声,平常奴婢遇到他,早吓得话都说不出了,甚而他皱一皱眉,吓破胆的都有,这个倒是个有趣的。
郑五跟在果承震身边多年,早看出自家将军是在寻人,此时出声问道:“将军,要不要多找些人来?”
“不用!”一会还要进宫议事,果承震果断地还剑入鞘,返身大步朝浴池而去。
来日方来!
***
一路身着湿衣藏藏躲躲,除了各处看门的人以外,居然连人影子都没遇见一个。
回到居处,云奴也在屋里。
看到心奴浑身湿嗒嗒地进来,云奴紧张地过来拉着就问:“心奴,你这是怎么拉?”
前一段就是因为心奴的真身投水自尽,才有了现在沈静之的穿越。心奴知道她是怕她再次投水,忙道:“没什么,就是不小心掉进了池塘里。还好运气好爬了上来。”
云奴上下打量她一番,隐隐觉得这段时间以来,眼前女子与之前的心奴似乎有哪里很不一样了。
但来不及细想,只急急道:“你还不快换身衣服出去候着!听说方才咱们大将军突然回府了,主子们正急着去进见。佘、谢二位麽麽正在召集大家好生准备呢。”
心奴越发肯定了浴池那人是大将军无疑,一时又是后怕,又是庆幸,还好自己一直遮面,那大将军只怕一时半会不会轻易认出她来。只不知在那位将军出声之前,又看了她多久?那时会否已将她面孔看清?
总之事情已经发生了,以后定要加倍小心做事,低调做人。这府里大大小小的奴婢仆妇也有一百余人,只盼大将军贵人多忘事,不要再记起今日才好。
打定主意,快速除下身上湿衫,换上套洗得发白的暗绿干衣。
忽又记起自己刚刚制成的洗头、洗澡香膏并一套污衣均遗落在了浴池处,不由又是懊恼又是惧怕。
好在那香膏刚刚制成,一次未用,除了云奴外无人知晓,只是重新制作又要费一番功夫了。
而那套衣衫,只是府里普通奴婢的青色衣衫罢了,不足为奇。
仅凭这些,应该找不到她的头上。
一时又觉得,这府邸里毕竟不是久留之处,遇到机会,还需尽快离开才是。
回头一看,云奴衣服还没换好,却站在那里拼命往胸部系着条布条样的东西。
“云奴,你在系什么?怎么还不快些换好衣服?”
“我……心奴,你过来帮帮我。”云奴红着脸将手里的布条递给心奴。
“为什么要系上这个啊?”见云奴却是要将布条紧紧缠裹在胸*乳处,心奴不禁奇怪万分。
前世她正是因为乳腺癌才离世,这世她只会倍加爱护这女子最为珍贵之处,万万是不肯做这不人道自残之事的。
“你还问!难道你不知道我们奇国女子都是以平胸为美的么?”
云奴羞恼地从心奴手里抢过布条,撅着嘴道:“别说我了,府里的丫头奴婢们有哪个不是一到十三四岁就开始裹胸的?就是我们府里的主子们,宫里的后妃们,又有哪个的胸不是裹出来的呢?不然你以为她们能天生生得那般平直吗?”
这番话直把个心奴听得半天作声不得。
前世所处的时空年代,对女人的审美标准虽然以瘦为美,但男人们也是喜欢丰*乳*肥*臀的。这样自残式的裹胸做法,不是跟那个时空封建时期的裹小脚是一样的吗?
以平胸,尤其是后天裹出来的平胸为美,甚至成为时髦风尚的标志,真是令心奴骇然之下百思不百其解,就跟那个时候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古时会以畸形小脚为美并称曰“三寸金莲”一样。
又是一出男权社会导演的悲剧,女人们又在风气的趋使下失去了自我,成为了时代的牺牲品。
心奴的心里有悲悯,有同情,心下也明白了几分。
云奴这段时间被王管事所占,行那男女之事,而且吃食方面比之前要好,身体不免发育得快了一些。
望着云奴不满的目光,她只好心情复杂地重新拿过那条布带,在云奴“紧点,再紧点”的催促声中,帮她裹缠好。
心奴对梳丫鬟髻一向束手无策,少不得云奴又帮她简单束了个发髻。
***************************************************
没有花儿香,没有树儿高,我是一棵无人知道的小草!求浇灌求撒花求推荐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