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男缩小战圈,渐成背靠背之势,将女人们围在身后,且战且走,往密林深处退去。
心奴浑身湿淋淋地,与宜月二人半架半扶着晕死过去的果承欣,看这局势,不由暗自着急。
邓五肩头血流不止,但剑势不缓,转头向果承震道:“请将军带着郡主、夫人快走,属下断后。”
对方也不知来了多少人,且派过来的都非等闲之辈,此刻任何人留下,恐怕都是凶多吉少。然此时情势危急,多挡得一时,余人便多一分逃跑的生机。
果承震狂吼一声,声振山林,周身散发骇人暴戾血腥之气,整个人犹如一只霸气全开的丛林狮王,刺客被他这气势所骇,一时竟不敢逼近。
“他们的目标是我,你与九王爷带着郡主和夫人快走!这里我自有办法!”。
将军的话就是命令,邓五已习惯服从,且自家将军天神一般的人,他说有办法,他便信他自能脱身!当下邓五二话不说,一手一个,闷头挟裹着宜、月二人向山上疾奔而去。
“照顾好我妹妹!”果承震五指如箕,将靠在心奴身上的果承欣一把抓起,抛入尚愣在一旁的苏梓玉怀中!
此时,情势不容他矫情,苏梓玉只觉能将怀中人毫发无伤地带离险境,方对得住果承震这份义气。当下不再多言,留下一句:“将军保重!”抱着果承欣迅疾往山上密林深处而去。
心奴望着几个快速缩小的身影,惟有哀叹,很明显,身为小女奴的自己完全被遗忘了。
她是应该抱眼前这条男人的大腿,还是自寻出路?如果自寻出路,恐怕未被刺客杀死,便已被毒虫猛兽咬死。
于是果承震感到自己的后背被轻轻戳了两下,一只小手托着一捧枯叶从他腋下伸过来,语气大义凛然:“我决定留下来帮你!快拿着,飞他们!”
她还能说个更冷的笑话么!果承震嘴角抽搐了一下。不知谁帮谁?
十多个黑衣人全神戒备地盯着果承震,僵持在几米开外,为首之人脸部正中一道深深刀疤,仿佛将脸部劈成了两半一般怖人。他抬手做了一个“勿追”的手势,显然,对遁走的那几人并无兴趣,目标仅是眼前的男人。
据闻,眼前这位身长9尺的护国大将军不仅武功高强,为人暴虐,而且颇多谋略,出生入死无数次,每次都能化险为夷,保持着百战百胜的传奇记录。今日之战,虽然计划周密,但面对的人是这位护国大将军,他们无一人敢掉以轻心,人人均抱了必死的决心。
密林如匝,暮阳在林中众人身上投下光怪陆离的光影,除不知害怕为何物的单细胞虫鸣声外,间或仅闻轻微的兵器摩擦声。
敌不动,我不动,拖得一时是一时。敌甫一动,心奴眼快,只见果承震手中长剑迎光一闪,反射白芒正中为首刀疤脸上双目,对方惨呼一声,捂眼狂嚎。其余刺客本就视果承震为神为怪,此时更是心惊胆颤,不知首领中了何种暗器,分神之际,心奴手心一凉,枯叶如镖,对面连声惨叫,直令她头皮发麻,鸡皮叠起,黑衣人又已倒下几个。
好酷!如果不是手脚发软,心奴一定吹声口哨。
未及回神,只觉身子一轻,人已被果承震拎住衣领,腾空而起,几个起落,往另外一条山路驰去,突如其来的眩晕过后,心奴不及体会腾云架雾的快感,先已快窒息了,——领口也抓得太紧了吧?她动弹不得,只能痛苦地踢腾个不停。原来轻功虽美,被轻功的滋味却不太妙。
山林茂密,再加上天色渐暗,越往山林深处走越易隐遁。
经过一个石壁隘口,耳听得后面的追击之声稍远了一些,果承震一把将她掷在地上,冷冷道:自己跟上!
心奴不敢迟疑,连滚带爬地跟着前面的人影,走了一段,忍不住小声抱怨道:“你太快了,我跟不上!”被追兵杀死或野兽咬死,与被他勒得半死之间比较,还是前者更为恐怖。
“跟不上你就得死!”他还是声音冷冷。
谁让她是最为下等的小女奴呢?只得拿出吃奶的力气尽量跟上。
心奴跑得跌跌撞撞地,被一块石头一绊,便往旁边石壁上扶了一把,手下一软,觉出异样,再摸得几下,低声叫道:“将军,这里,好像有个洞穴。”
果承震停住脚步,回身,伸指拉开石壁上密密麻麻的藤蔓,发觉藤蔓之下的确有一个小小的洞穴。
后面追兵呼喝之声益发近了,他一人施轻功逃出去自是不难,但带着一个女奴……果承震不及细想,闪身钻进洞去。
心奴还在洞外有些踟蹰,里面伸出一只大手,将她拉了进去:“不想死就滚进来。”
两人堪堪将洞口藤蔓掩好,追兵就过来了,一迭声地喊:“千万别让他跑了。”
“跑不了,他再厉害也只是个凡人,还能长了翅膀不成?”
“我们到前面去看看……”
洞内极小,仅能容纳两人,凹凸不平的石壁上长满苔藓,心奴忍不住缩住手脚朝后靠了靠,便靠在一具坚实的怀抱里。
他的呼吸就在耳边,掺杂着天然植物的辛辣腥气,狭小的空间内,男性独有的气息逐渐浓重。
心奴发誓不是有心的,她只是觉得四周好像有无数虫蚁对她虎视眈眈,相比起来,还是后面的肉身安全一些。她不停地扭来扭去,便觉身后伸出一双铁手,警告似的捏紧了她的腰。***************
二更。话说,亲们,将心奴和将军的第一次肉肉安排在这里如何?至于激烈程度……邪恶地笑……另外,三更要明天了,码字没有想像中的快。耳机边码边激动。亲们别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