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猜不透面前的男人想干什么。
如果想要她的命,完全不用浪费这么多唇舌,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在她身上捅一个窟窿,只比碾死只蚂蚁多加二分力气而已。
如果想要她的人,似乎也不太可能。
哭着喊着想爬上他床的女人可以排队到王府门口去,却对她这具还没长开的身体感兴趣?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除非他有特殊癖好?这个倒是可以记下来给那帮女人参考,下次不用玩什么猫叫春的把戏,直接让她们梳两个童髫羊角辫就好,口味重的还可以扮护士,滴蜡油!
她望向他的眼睛,发现那双眼睛其实算得上很漂亮,大而双,略微鼓突出来,显出一种与从不同的严肃和威慑。不由自主地,她的目光在他脸上滑了一圈,挺直的鼻子,线条分明的紧抿的唇,小麦色的皮肤。他有一张五官深邃极具个性的脸,加上极高的身架,令他身边的人常常感到一种无形的压迫。
果承震也不动声色地注视着眼前的女孩儿,生平,第一个女人在他果承震的刀下还能这么镇定。
那琢磨探究的眼神,那无动于衷的凝视,那听天由命的淡定,那孤芳自赏的漫不经心,甚至睡眠不足的一点疲倦,竟形成一种隐秘诱惑的气息,和着清晨的微光,暧昧成一圈诱人的光晕。
他微眯了眼睛,刀锋,在她青色的奴衫上缓缓滑动,滑动……
直到,那沉甸甸的重量,绕着流畅起伏的胸部和腰部曲线运行了两个周天,又回到胸部顶端两个基本点中的其中一个,并成功逗引得两个小点都集体起立,心奴才意识到,他,这个男人,真的是对她这具身体感兴趣呢。
“嘶!”她忍不住皱眉轻呼。一对正在发育的小花苞,哪怕只是一柄刀的重量也足够压得她疼痛。
她转眸瞄向他的下面,果然,男人轻薄的便服下,已高高隆起一顶小帐篷。
忍不住心底叹息,男人与女人之间的距离,从来不过是一根小弟弟的长度。
第一次认识关培中的时候,她还是大二的学生。
那时候的她,以为上了大学,便可以学自己想学的课程,做自己感兴趣的事,结果还是逃不出父母的紧箍咒,她的青春叛逆期似乎在二十岁这一年才姗姗开始。
烦闷郁躁中,那天被几个女同学拉去外系同学家里聚会。
那座房子装修得豪华漂亮,却被男男女女十几个孩子糟蹋得乱成猪圈。
“没事,关培中绝对不会介意,反正最后又用不着他收拾。”同学们笑嘻嘻地说。
她是从小到大的乖孩子,不习惯在别人家里胡作非为,把好好的实木地板踩得五颜六色,只好拿杯红酒逃到阳台上慢慢喝。
“HI,沈静之,”一个男孩端着酒杯,修长的身体倚在门框上,声音温润清朗,朝她咧着嘴笑得开怀。“我认识你。”
被红酒浸润得有些朦胧的眼睛扫过去,她却不认识他。
“我看过你游泳。很棒。”他还是笑,“我叫关培中,和你同年级,经济系的。”
“哦。”她点点头,知道了,他是这次聚会的主人。
“你……不喜欢太吵?我房间有一些**的书,也有一些不错的片子,要不要去看?”
他走近她,和她并肩站在阳台栏杆边,雪白的牙齿在夜色中发光,邀请她。
她正觉得无聊,有些烦躁,听到有**的书,便点点头。
他带她到他房间,从床头柜拿出一整套**的书,本本都有**的签名,甚至还有一份珍贵的手稿。“我父亲出国访问的时候,我托他通过外交途径找作者要的。”他声音有些腼腆,还是笑。
她发现他一直微佝着肩,努力向后缩着臀部,而且趁她翻书的时候,他拿过一件长外套穿上,正儿八经地把扣子从第一颗扣到最下端一颗。
她奇怪地问:“你不热吗?”
“……还好。”
“你不舒服?”
“……有一点。”
“那我先出去,你好好休息。”
别!他冲过来,拉住她的手腕。“别走,我怕你笑我。”
“笑你什么?”她更加奇怪。
于是她看到关培中脱了刚穿的外套,挺直身体,露出裤子前面顶起的小帐篷。
——第一次在游泳池边见到你,它就这样了。
——以后每一次见到你,它都会这样。
噢!她有些羞窘,但并不害怕。
一段时间以来,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叫嚣着想做点什么疯狂的事情,可以让她的父母意识到她们的女儿已经成年,完全可以自主支配身体和想法。
她不仅没有笑话他,而且也没有急着逃走,于是,他热热的唇便按捺不住地压上去。
他口腔的味道很清新,她并不太讨厌。她判断他有良好的卫生习惯和饮食习惯。
可是他吻起来没完没了,仿佛没有尽头,她不耐烦起来,开始用手拨弄他的皮带。
稍稍一点鼓励,关培中很快便丢盔弃甲,裸裎相见。
身下露出的小家伙那会儿还没被实际使用过,顶部光滑柔嫩,茎身是可爱的粉红色,有些害羞地微颤着,像某种菌类,突兀的立在茂盛的草丛中。
她对着它轻轻点头,像核对某件实验用品,那根家伙,与她家里那些医学书上的图解长得一样。
嗯,只是,包*皮有点长。
还有,原来男人也会长毛毛。
……
心毫无预兆地一下抽痛,虽然短暂的只有那么一瞬。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以为的刻骨铭心,别人已经轻易忘记。
她以为的天长地久,别人已经轻易背叛。
长久以来,她下意识地不去记忆,结果回忆就真的渐渐模糊了,可是,那些片断一直放养于记忆的深涧,只待与某处暗合,便被勾引得浮出水面,清晰如昨。
感情中最残忍的事,是你以为最不会失去的,以为最坚不可摧的,以为只要自己愿意随时都可以拿到的,却被陌生人用一个眼神,一个笑容,轻轻松松夺去,留下你站在原地,无奈地迷惑,木木地疼痛。眼睁睁看着他幸福地牵起别人的手,从此偕老白头。
果承震带着点审视地看着眼前的女孩,看到她向来清明狡黠的眼睛突然变得怔忪迷茫,又变得带些自嘲,最后,那里只剩了一片脆弱。
她突然伸手,带着点莫明其妙的报复,发狠地握住面前支撑那顶帐篷的柱体。
“嘶!”果承震被她突如其来地捏得痛极,浓眉皱起,十分不悦地一把钳住她的手腕。
手腕很疼,不过她并没有放过那根肉柱,而是,恶作剧地撸动。
明显的,它在她手中跳了两跳,瞬间涨大了几分。
她的心便也跳了两跳——握住的比看到的更骇人。
“将军大人,您,是想用它教训我么?”她挑起眼睛,微撅起嘴,妖媚地笑,嘴角两粒米粒大的小酒窝若隐若现,声音却清清冷冷,手下动作更加快速。
“看来你不仅需要教训,而且需要调教!”他松开钳制的手腕,让她可以更加方便地动作。气息变得有些紊乱,身体稍稍后仰,“轻点!这可不是搓衣服,用不了那么大力。”
“呵呵!”她居然忍不住笑了,奖励似的用掌心包住肉柱伞状的顶部,轻轻刮弄,握住,再一滑到底,反复几次,直到感觉手里那根硬到不行,仿佛再多一秒就会爆炸,然后,她说:“需要调教的,可能不只我一人,将军大人,上次有幸旁观,见到您在女人面前似乎仅有区区三招呢!唔,我想想,哪三招来着?捏一下胸部,勾一下大腿,再,嗯,插*进去!好像,在这方面您也需要好好改进一下呢……”
这些话几乎不经大脑地说了出来。
什么胸部大腿,什么捏捏插插,一个女孩在陌生成年大男人面前说起这些,竟像说羊肉猪腿一般无所谓,半点羞涩之情都无。可是,明显这当口下谁都没有功夫在意这些有的没的。
是惩罚自己在不应该的时候记起了不应该的事?是报复这些动不动就在她面前搭帐篷的男人们?还是只是一点任性的起床气?
奇怪的,说完这番话,她心里居然涌起一阵恣意的快感。
“你!……”而他,原本放松的身体迅速变得僵硬,微带褐色的瞳孔急速收缩,像一只突然受到小绵羊挑衅的烈豹,“贱奴,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找死!”话音未落,五指疾张,已掐住了面前女人的脖子。
嫩汪汪的脖颈在他铁爪般的指缝里脆弱得像根面条,仿佛随时会被捏断,白暂面孔迅速涨红了起来。
她仍抵在墙上努力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将军大人想要教训我吗?可惜……今天不行!”
重生的她早非从前,前世没有经历的,她都想经历,比如活泼明丽的青春;前世遗失的,她都想拥有,比如平凡忠诚的婚姻,前世抗拒的,她都想尝试,比如炙热如火的爱与性。
但,并不代表跟谁都可以。
不是现在,亦不是跟眼前这个男人。
“我……那个来了。”
“那个,就是大姨妈,……月经……葵水……”她不太确定这世的叫法,眼睛盯在他脸上,看他的反应。
他冷笑,手下并未加力,也没有松开,显然听懂了她的话,却以为是小孩子在找可笑的借口开溜。
她继续不知死活地挤着笑,手,一点点伸起裤腰里,再拿出来时,撩出两指鲜红,二人几乎同时闻到空气中弥漫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以及,一种似兰非兰似麝非麝的奇异气味。
那只手,那个小女人,窗格漏进的一点晨曦,全都带着难言的妖艳。
昨晚那本史书上不是写着,奇国的男人忌讳在女人来潮期间行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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