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阿尔斯海域深处神秘的岩洞,便是愿神座下的冰祭藏匙之域,是其羽化之先,为能继续完成守护愿神灵力,所脱落下来的本体原形,
而它故意设在祭台上的宝藏,则是给闯入禁地之人的一种掩人耳目的陷阱—”
洛亚威船长取下腰间的酒囊解开先是递给了洛隐,我的目光不知不觉瞟过去,他居然接了,不紧不慢的仰头饮了一口,又扔给了洛亚威,船长接过就是豪爽的喝了几大口。
我抬手挠着头,一连窜的困惑袭击到脑门。
“你说那个地方是…是那个冰祭司所化?”
洛亚威爷爷对我点头,“嗯。”
“那她的本体又是什么?”
“丫头,你不是早就已经知道了。”
我疑惑盯着洛亚威爷爷不明所以回头瞅了瞅那个叫洛隐的,脑海里也因此闪过墙上的壁画,“蚕?”
“对,乃万年雪蚕所留下的冰蛹魔窟;”
我震惊的身体莫名向后靠倒,瞬间感觉接触到一个人的背,整个人又立马弹了回来,
洛亚威爷爷自顾自感叹,“那里灵气充沛,因此会在杀戮过后,生出血魔,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蚕窟里还残留着冰祭的意识感知到越来越多的人拥入这里,从而以血助长生出血魔,好以此阻挡有心之人探寻的步伐,不料谁也没想到依靠冰窟生出的血魔,就在昨天竟然被你们这群人给误打误撞的破了功。”
我捂住嘴惊讶,“要是我在之前就遇见了您,可能打死我,我也不进去了。”
“那之前又为什么要进去?”
“为了救爷爷。”
“嗯,”洛亚威船长点头,好像是在赞同我真是个勇气可嘉的好孩子。
“小雾…”
我转眼回头看见爷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了船舱,正站在甲板上欣喜的视我,我跳起来跑到了爷爷怀里。
如此温馨的一幕,云满就站在后面打岔,“我就说嘛,小雾在这里,艾特利爷爷我们一个不少都出来了。“
“爷爷醒了,就多休息会儿啊”
“是的小雾,爷爷醒了。”爷爷摸着我的头,“不看看,怎么放心得下我这调皮捣蛋的孙女…”
我对着爷爷一个劲儿的笑,使劲的笑,爷爷也一样盯着我笑,笑著笑著就红了眼,紧接着哭,又捂住爷爷怀里,“爷爷,我害怕死了…”
爷爷就等我说出心里话,换他欣慰的笑,“知道害怕就好了啊孩子,下次可千万长记性。”
“我要去救你,不救你,你要是出不来我多可怜呀,要一个人孤独的过日子,爷爷您可真狠心,”
“就算爷爷狠心想丢下我的乖孙女,也被她给重新找回来了。”
我憋住嘴,一个劲儿的点头,“以后你都别想丢下我。”
“爷爷舍不得小雾。”
,我擦干净眼泪,“说的到是好听,不见得以后为了小岛你会不会真的舍下我。”
爷爷摸摸我的头“又孩子气了,”
云满站在后面假装捋捋胡子,弓着背,模仿爷爷说话的口气,表现的比爷爷还要老气横秋,只是模样实在滑稽可笑,我又扑哧笑出来。
爷爷走向半醉倒在甲板上的洛亚威船长,准备正式道谢。
洛亚威船长撑起身重新坐左舷上,只是身体一摇一晃的,恐一个不小心就要掉下海。
他对爷爷客气的摆手。“不必了,你的孙女已经谢过我两回了。”
爷爷平时也开玩笑,但此时很认真,毕竟洛亚威船长的的确确是救了我们的大恩人,倘若他的船不航行到阿尔斯海域,不去命令他的水手们好心的跳下去捞人,我们这些人生的希望相当渺茫。
“我这个孙女说话,有些浮夸,也容易心浮气躁,一激动了还容易问东问西的,乱打听,刚刚冒险船长了,”
我白眼一翻,退了几步,多亏云满架住了我。
“爷爷你不能这样揭您宝贝又可爱的孙女短处,应该多夸夸…”
“………”
晚上大家在一起聚了起来,喝了点酒放松,回忆此次惊悚刺激的冒险经历。
酒劲的促使,沉沉睡到后半夜突然醒了,就睡不着了,摸索下床点了盏油灯,握在手里搁置在床柜,从枕头底下摸出了三样东西。
凯运托梦交给我的玉,让我带去他的未婚妻身边,并没有告诉我她究竟是在哪里…
扫了眼床边,摸起罗盘,只有它能帮我。
露娜将罗盘重新交给了我,还叮嘱让我好好保管,这个东西的确是个宝贝。
现在想想,当日莫斯突然给我罗盘指路,或许已经知道我可能会下海…
他的师傅是个占卜师,他自然也有占卜能力,说不定爷爷的事情,他已有所感知,所以才会在私底下给我这个,让我很快找到路。
放下了两样东西,拿起最后的一样,翻来覆去研究着手里的东西,一如既往的晶莹透亮,或许并不是片雪,只是类似于雪的晶体。
突然想到外面去看看,披上衣服下了床,利落的挽好凌乱头发。
夜晚船抛锚停泊在海上,甲板上褪去了缰绳绕过齿轮滑行的响动,耳边除了海上风浪的拍打,尽是宁静。
,看见有一个人独自坐在桅杆下,他安静的几乎同夜色融为一体,原本轮廓冰冷的弧度,透过微弱朦胧的月色,也焕着柔柔的冰凉似水的光,以前总觉得自己嗅觉灵敏,距离近了,就能闻到一个人身上的那么点不一样的气味,即使是及其轻微的,我还怀疑过,上辈子会不会就是狗,所以狗的特质还能给保留至今。
每天接触不同的人,总爱和爷爷唠叨,
今天遇上谁谁身上臭死了,可能半个月都没洗澡了,
谁谁谁下海刚回来一定是捕到了很多鱼,鱼腥味差点淹没了鼻腔。
卖鱼的大娘,肯定是擦香精了,被鱼腥味儿都给盖住了,可惜别人压根闻不到。
哦还有云满小时候撒尿忘记洗手这事儿,每次都能被我给说的通红着脸。
但我闻不到洛隐身上的气味,难怪他是像谜一样的人。
我走到白天坐的位置,重新坐下去。
“你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