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重生之我是秦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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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君臣决裂

“秦大人,请吧,陛下还在等着你呢。”成公公褶皱的脸上带着一丝渗人的笑容,浑浊的老眼闪现一丝摄人心魄的光芒。

“清宁,你刚刚醒来要多注意休息,想喝水了,让伯阳给你倒。陛下召见,我不得不走一趟,安心等我回来。”秦辉听到成公公的催促,压下心中的担忧,向王清宁安慰起来。

接着他的看着秦熺道“熺儿,你要听话,好好照顾你母亲,我去去就回。”

“有劳成公公带路。”

老太监点点头,弓着腰带着秦辉朝着徽宗所在的帐篷行去。

秦辉一边走,一边心中暗自琢磨马上会发生什么事情,该如何应对。

眨眼间的功夫,秦辉就来到了徽宗所在的大帐外。

毕竟是皇帝,待遇和秦辉等热播大不一样,徽宗和钦宗的两座大帐比肩而立,面积要比秦辉等人的大上一倍,而且在大帐的门口还有数名彪悍的金兵把守。

两人到达大帐门口后,秦辉留在门口等候,成公公则进去禀报。

“让那个逆贼进来。”就在成公公进去没多久儿,秦辉就听到一声充满愤怒的咆哮声从大帐内传出。紧接着成公公皮笑肉不笑的从大帐内走了出来,让秦辉进去见驾。

秦辉走进徽宗所在的大帐后,眉头微微一皱,眼神变得凝重了起来,除了徽宗、钦宗和几名太监外,大帐内还站着十余名大宋官员,当先一人就是原本和秦辉同帐的孙傅,其他几人也都是昔日朝堂上的重臣。

看着徽宗乌云密布的黑脸,秦辉不敢怠慢,上前一步,躬身行礼道:“臣秦桧拜见两位陛下...”

“秦桧,你个逆贼,还不给朕跪下。”徽宗不待秦辉说完,立刻怒不可遏的指着秦辉怒斥道。

“秦桧,跪下。”

“叛国贼,见到陛下还不跪下...”

一众大臣纷纷顺着徽宗的意思,指着秦辉怒喝起来。

听着四周的指责声,秦辉心中升起一股怒意和不服,自己又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承担叛国贼这个沉重的名号。

“逆贼,你还不给朕跪下。”宋徽宗见秦辉依旧站立着,脸色潮红的怒吼一声。随即把手中的茶杯朝着秦辉扔去。

“哐”一声,茶杯摔成碎片朝着四周飞溅,点点水花打在秦辉的麻布长衫上,留下一道道水渍。突然的响声让大帐内顿时安静了下来,一众大臣纷纷吃惊的看着徽宗,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徽宗发这么大的火。

秦辉见状心中的不甘越来越强烈,他深吸一口气,抬头冷冷的看了众人一眼,宋徽宗满脸的怒容,一众大臣有鄙夷、嘲笑的,有幸灾乐祸的,只有钦宗的眼神比较复杂,或许是秦辉曾经救他一命吧。

钦宗见到秦辉冰冷的目光扫来,咬咬牙开口道“秦爱...秦桧,太上皇已经发火了,你还不立刻跪下。”

“请给臣一个下跪的理由。”秦辉听到钦宗的话,不仅没有跪下反而仰头反问道。虽然他答应过秦桧的鬼魂要救两位皇帝,但是秦辉也有自己的尊严,他不是真正的秦桧,心中对于君权至上的思想没有太多的尊重。此时心中的不服上涌,再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大胆...”

“逆贼,真是逆贼...”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秦桧,你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吗?...”

“逆贼,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的罪过吗?”宋徽宗清瘦的脸庞怒气横生,干瘦的身子气的颤颤发抖,双眼暴怒的看着秦辉,右手在桌子上拍的“砰砰”之响,显然已经气到了极点。

“臣从来没有做错什么,所以臣不知罪。”秦辉似乎是铁了心的要刺激宋徽宗,闻言毫不避让的直视着宋徽宗,不咸不淡的说道。

“秦桧奸贼,你擅自帮助金人出谋划策,你难道还想抵赖的吗?”孙傅见状顿时走了出来,他须发皆张眼神凌厉的怒视着秦辉,喝问道。

“孙傅果真是你,我早该想到的,也只有你这种愚忠之辈才会来告状。”秦辉见到孙傅跳了出来,一脸淡然的说道,语气中丝毫没有把孙傅放在眼里的意思。今天的事情,除了和他同帐的孙傅外,别人应该不会知道的。他此时不禁想起一句经典的名言,“兄弟是用来背叛的,朋友是用来出卖的”

“秦桧,这下你没有什么可抵赖的了吧,孙爱卿把你做过的好事都告诉朕了。”宋徽宗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下心中的怒气,双眼带着摄人心魄的目光,紧紧的盯着秦辉。

“不知陛下是否愿意听臣解释?臣此举绝非单单为了帮助金人。”秦辉当即把事情解释了一遍。

“父皇,秦爱卿此举也算是为我大宋死难的官员报仇了,其情可以原谅。”钦宗听完秦辉的话,立刻站了起来替秦辉说话。他和秦辉相处了许多天,对于秦辉还是很有好感的。

“住口。即便是有万般理由,但他帮金狗献计却是不争的事实,这不是叛国还是什么?”宋徽宗怒喝一声打断钦宗的话,刚愎自用的指着秦辉,丝毫不听钦宗的求情。

“陛下若是这般说,臣无话可说。”秦辉听到徽宗的话,心中一片悲愤。兼听则明,偏听则暗。圣明的君主,要懂得辨别是非黑白,赏罚分明。可是世间没有绝对的黑与白,君主要根据实际的情况判决才行,但是徽宗却刚愎自用,固执的分出黑白让他很是无言。

“启奏陛下,通敌叛国乃是死罪,臣恳请陛下判秦桧逆贼死罪。”孙傅见徽宗满脸的怒容,立刻上前一步,不顾两人的交情落井下石起来。

其他一众大臣都是官场的老油条,见孙傅顺着徽宗的意思,也都纷纷火上浇油,请命判秦辉死罪。

“父皇难道忘了燕京之事,况且秦桧还曾经救过儿臣的性命,还请父皇三思,从轻发落。”钦宗见到众人落井下石,急忙力挺秦辉。对于这些个落井下石的大臣,他心里没有一点好感。昔日金兵围城时,这些人一会儿主战,一会儿主和,要不是这些人从中挑拨是非,他也不会把李纲贬走。钦宗此时心中很是后悔,李纲虽然固执了一点,但是能力还是有的,要是有李纲继续负责东京的事务,他何至于沦落成为阶下之囚。

秦辉听到钦宗的话大感意外,自己一直看不起的钦宗此时却成了自己的救命稻草,当即他双眼略带感激的看着钦宗。

有了钦宗的求情,徽宗脸色缓和了一下,但是眼中的怒气却没有丝毫的减弱,依旧能让人清晰的感觉到。

“陛下不可犹豫呀。人是会变的,昔日陛下威严尚在,秦桧自然畏惧三分,可是现在他看金狗势大,自然萌生了叛国之心...”一名头发胡须雪白,看上去慈眉善目的老者满脸正气的说道,不过他的话却让秦辉如坠冰窟。

其他众人也纷纷你一言我一语的各抒己见,秦辉看到随着众人的不断进言,徽宗眼眸中的暴虐之气逐渐大盛,那一抹赤裸裸的杀机也逐渐凌厉起来。

秦辉看到这里,心中一片冰凉,徽宗以起杀心,自己恐怕是再无生还的希望了。

“父皇...”钦宗感到徽宗身上涌起的杀机,急忙起身想要再次求情。

“我意已决。”徽宗浑浊的双眼中带着摄人心魄的目光,让钦宗感到畏惧,原本想要说的话全都说不出来了。

“我命休矣。”秦辉看到这里,脸色一片苍白,浑身仿佛抽空了气力一般,变得酥软无力。

就在这时,忽然营帐外边传来“扑扑”的脚步声。

“哈哈,帐内挺热闹的。秦先生在吗?本将已在中军大帐摆好酒宴,特意请先生赴宴。”人未到,一阵爽朗的笑声从外边传了起来。随即完颜宗弻带着几名亲兵,龙行虎步般走进了徽宗所在的大帐。

完颜宗弻在见识到秦辉的才能后,便想要拉拢他为大金国所用,是以,派遣几名金兵在秦辉的帐外监视。刚刚负责监视秦辉的金兵,听到徽宗帐内传出要杀秦桧的话语,便立刻向完颜宗弻禀报。

完颜宗弻得到报信,自然不会错过这样的好机会,当下他便带领数名亲兵赶了过来。

绝处逢生

秦辉见到完颜宗弻走了进来,苍白的脸上恢复一丝血色,接着露出一丝牵强的笑容道,“既然完颜将军相邀,秦桧怎好拒绝将军的一番美意。”

完颜宗弻进入大帐后,就感到帐内剑拔弩张的气氛,他一双狭长的鹰眼中闪现一丝笑意,心中暗道,真是老天爷都帮忙,他刚想着怎么收服秦桧,就有这么一个收拢人心的好机会。

“秦先生,这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若是需要本讲帮忙,兀术绝对义不容辞。”完颜宗弻略思虑,故意板着脸,杀气腾腾的看着大帐内的众人,一股令人窒息的气势从他身上涌起。随着完颜宗弻犀利的目光扫过,刚刚一众大放厥词的大臣,顿时仿佛鹌鹑一样缩着脑袋战战兢兢的。

“完颜将军且在帐外稍待,桧还有几句话要说,说完就会出去。”秦辉见到完颜宗弻的举动,心中叹息一声,他自然知道完颜宗弻的打算,不过此时他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是白说,没有人会相信的。

“秦先生请自便。”完颜宗弻满脸笑容的向秦辉摆摆手,旋即带着几名如狼似虎的亲兵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