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重生之我是秦桧
35705300000023

第23章 攻打苍狼寨

“四殿下,您知道那些逃走的俘虏在哪儿?”夜奇拉听到完颜宗弻的话,眼中明显闪过一丝不信。

金兀术到达此处只有半天的时间,而且还一直呆在大帐中,没有出营巡视过,是以夜奇拉对于他的话很是质疑。

“夜奇拉将军不信?”完颜宗弻虎躯一挺,硬朗的脸庞带着一丝和煦的微笑,眼露精光的看着夜奇拉。

“四殿下多心了,末将不敢。”夜奇拉口不对心的说道。他心中对于完颜宗弻的话,多少有些不以为然。

“哈哈,夜奇拉将军你刚刚也说了,南蛮子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单凭两条腿不可能逃出方圆百里。可是众军搜索了这么久儿,却依然没有他们的消息,问题出在哪里儿呢?”完颜宗弻说到这里故意卖个关子,目光炯炯的扫视众人一眼后,才满脸含笑道“诸位可还记得,昨晚你们的营地是遭受到马贼的袭击,想来那些马贼不会空手而回吧。”

“四殿下,你是说那些俘虏被马贼掳走了。这一点儿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夜奇拉听到这里,心中豁然开朗。还没找到的俘虏很可能被昨晚偷袭的马贼给带走了,昨晚局面虽然混乱,但是马匹却没有丢失多少匹,即便有人幸运的抢到马匹逃走,也只能是少数几个幸运儿,相差的人数不可能有这么多。是以,听到金兀术的话,夜奇拉顿时明白了过来。

“多谢四殿下指点,此番恩情请容他日再报。”夜奇拉得知俘虏所在后,立时真心跪拜在地,向完颜宗弻行了一个隆重的礼节。

“夜奇拉将军客气了,快快请起。”完颜宗弻见状立刻起身,双手下捞把夜奇拉从地上搀扶起来。

得知俘虏的消息后,夜奇拉立刻派人去打探苍狼寨所在方位,待安排妥当后,众人重新交谈起来。

在话题转到马贼上后,完颜宗弻硬朗的脸上露出一丝冷意,语含杀机道“苍狼寨的马贼,本将虽早有耳闻,但是一直以来忙着攻伐大宋无暇顾及到他们,没想到这伙马贼竟然如此大胆,胆敢公然袭击我金国军队,此番本将绝不姑息,势必要把他们连根拔起。”

“四殿下说的是,末将定当把这伙马贼活剥了不可。”夜奇拉闻言,眼眸之中透露出刻骨的杀机,右手紧紧的攥着手中的酒杯,直到指节发白才回过神来。

...

苍狼寨议事大厅

耶律宁满脸烦躁的在大厅内走来走去,堂下坐着的十余名头领尽皆闭口不言,一个个眼神畏惧的看着耶律宁。

原以为天衣无缝的袭营计划彻底失败,麾下头号战将韩云被金兵乱箭射死,袭营的三千兵马折损过半。耶律宁猛然听到这个消息时,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听,但是经过再三确认他只能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为此,耶律宁大发脾气一连处斩了四名跟随韩云一起出战的小头领,让山寨众人对他畏之如虎,谈之色变。

“寨主,韩头领被金狗杀死,末将请命为他报仇。”萧龙看到厅内众人畏惧的神色,顿时冷哼一声,满脸的不屑,他上前一步,俯身请命。

他和韩云还有耶律康、马明、李忠五人都是从大漠战场的死人堆中爬起来的,大家共同经历生死后交情匪浅,此次韩云战死,让他们悲伤同时,对金狗的恨意更加强烈,是以,萧龙此时请命为韩云报仇雪恨。

正在烦躁的耶律宁猛然听到有人开口,脸色一冷,双眼仿佛两道利剑一样,带着凌厉的杀机看了过来。在看清是萧龙后,他目光缓和下来,冷声问道“萧龙,你刚说的什么?”

“末将请命为韩云头领报仇。”萧龙把刚刚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此事我自有主张,没事的话,你们都退下吧。”耶律宁心绪不宁的说道,随即挥手让众人退下。

“寨主,小人有一事询问。”一名獐头鼠目,神色献媚之人恭声说道。此人叫做侯景乃是苍狼寨中负责后勤辎重的小头领,为人擅长阿谀奉承,溜须拍马,不过此人对于后勤管理也确有独到之处,是以,得到了耶律宁的重用。

“有屁快放”

“寨主,昨晚溃败回来的兄弟顺手抓了一百多名金狗押送的俘虏,其中很多都是中原女子,不知该如何处置。”

“这一点小事也来烦我。从中选出清秀的女子,分给山寨众位头目,其他姿色不佳者充入寨中的妓营。剩余男的不论老幼,全部发配到后山当苦力。”耶律宁神色不耐的说完,起身朝着供奉大辽历代国君灵位的院子走去。

很快的他就进入灵堂之内,恭敬的上了三株香后,耶律宁焦躁的神色缓缓的平静了下来。

此次袭营失败,兵马损失是小,但是韩云的意外战死,让耶律宁心里感到十分难受。韩云自跟随他以来,除了忠心耿耿外,还一直替他出谋划策,可以说和他是亦师亦友的关系。

韩云战死,他心里的悲伤甚至要比萧龙等人更加难受。韩云的死让他十分的内疚和自责,原本韩云是不赞成出兵的,但是都是他一意坚持,才弄的如此下场。

若是能重新选择的话,耶律宁绝对不会再打这伙金兵的主意。原本他的西进计划马上就要展开,韩云是其中不可缺少的得力助手,但是现在....

鸟飞兔走,斗转星移。眨眼间一夜的功夫就过去了,耶律宁整晚都呆在灵堂内没有出来。

“呜呜...”

忽然苍狼寨中响起示警的号声,整个苍狼寨仿佛是平静的湖面丢下一块巨石,顿时打破了平静。一个个强盗衣衫不整,慌慌张张的从房间里钻出,迅速赶往寨门城头集合。

耶律宁也被悠长的示警号声惊醒,他顾不上洗漱,立刻朝着城头赶去。(中原军队步兵居多,能够携带比较笨重的鼓、锣等物,是以,中原自古以来都是擂鼓前进,鸣金收兵。而草原民族大多都是在马背上长大,鼓、锣等物不易携带,是以,北方军队多用号角声传递信息。)

苍狼寨外

数千名骑兵分作两个方阵,相隔不远整齐的排列着。除了寒风吹动战旗的猎猎声,两个方阵的一众骑兵无一人相互交谈。两股肃杀之气从两个方阵的骑兵身上升起,仿佛相互攀比般朝着不远处苍狼寨的城头冲去。

方阵人数居多的是完颜宗弻麾下的骑射营,人数较少的则是夜奇拉统帅的常胜军。两个方阵虽然人数相差数倍,但是展现出的气势却不相上下。若是仔细比较,甚至完颜宗弻的骑射营的气势还稍逊一筹,他们的气势中没有常胜军那股纯粹的杀意。

原来夜奇拉在查探到苍狼寨具体位置后,和金兀术商议一下,就迫不及待的带领众人赶了过来。秦辉等一众俘虏被安置在骑兵方阵后方两百余米远的地方,周围有数百名鲜衣亮甲的骑兵在四周游戈,以防他们逃走。

虽然秦辉等人离战场较远,但是却依然可以远远的看到前方的情景。

双方僵持没多久儿,完颜宗弻阵前就响起号角声,上千名骑兵快速朝着苍狼寨冲去,发起试探性进攻。数千骑冲近护城河边时,同时在马背上奔射,一蓬乌黑的箭雨朝着苍狼寨低矮的城头覆盖而去。不过,苍狼寨一众强盗有城墙和盾牌掩护,因此没有受到多大的损失。

箭雨过后,寨中强盗借助城垛的掩护,纷纷拉弓还击。一时之间,城上城下,箭矢仿佛雨点一般不断落下。

苍狼寨的强盗毕竟有城垛可以掩护,因此大战上风,骑射营损失近百人后,被迫返身退了回来。

“夜奇拉将军,这恐怕是场硬仗。”完颜宗弻趁着两军交战时,仔细观察附近的地形后,眉头皱了起来。

苍狼寨依山而建,城门口的防御工事大出金兀术的预料之外,他原本想着不过是一伙盗贼的营地能有多了不起,直到此时观看后,他才知道苍狼寨的防御建设甚至比起一些城镇还要强上许多。

短暂的交锋中,城头的强盗在和骑射营对射中丝毫不落于下风,这也让金兀术大吃一惊。要知道能入骑射营的兵卒,全部都是金军中的精锐,虽没有常胜军那般变态,也绝对要比一般的兵士精锐许多。由此可见,苍狼寨的强盗绝非一般。

骑射营试探性进攻被打退后,金兀术对苍狼寨重视了起来。他心中很好奇寨主是何人?竟然能把一伙盗贼训练到这般地步。

金兀术想到这里,扭头对着身边一名亲兵低声耳语几句。

旋即,那名亲兵打马上前,靠近吊桥后,放声道“完颜将军请苍狼寨寨主出来说话。”

随着金兵的大喝,苍狼寨城头上一众强盗头领全都扭头看向耶律宁,等候他示下。

耶律宁看着远处阵列整齐的金国骑兵,眉宇之间闪现一丝忧虑。眼前的金兵一看就是沙场精锐,苍狼寨惹到这样的敌人,他不知道自己等人能够安全撑过去。

耶律宁沉吟片刻,方起身在城头露出身影,道“金狗,你又何话要说?”耶律宁魁梧的身影,仿佛一尊铁塔一般十分醒目。他满脸怒火的看着下方的金兵,恨不得把他们全部都撕碎。正是因为这些该死的金人,大辽才亡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