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谁怕谁啊
在郭松灵手中跳动的枪口前,成群的毛子兵像被割倒的麦子,一片一片的倒下去,有些没死的白俄士兵在地上哀号翻滚着,还不忘往嘴里灌上几口酒,然后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跌跌撞撞的往郭军的阵地晃过来,最后再次被郭松灵手里的机枪撂倒,倒在地上的尸体在威力强大的重机枪子弹冲击下,躯体痉挛抽搐,血浆喷溅,直到被打得四分五裂。
这就战争的残忍和冷酷,郭军的官兵看到郭松灵据枪狂射的身影,顿时欢呼呐喊起来,“郭仙帅又回来了,郭仙帅没被装甲车打死。”
“我们的仙帅是不可战胜的,小鬼子的飞机都让仙帅给打下来了,老毛子的装甲汽车算个屁呀!”
“仙帅刀枪不入,仙帅天下无敌!”
“仙帅长生不老,寿与天齐!”
任何一个团体都是需要精神领袖激励带动的,这些个当兵的看到了郭松灵,心里顿时有了主心骨,打起仗来格外勇敢卖命,连带领着他们多年的郝大胆都目瞪口呆,诧异道:“他奶奶个熊儿,我带着他们打仗,一个个都得我拿枪逼着,才能顶上去,郭仙帅回来后,连那些兵油子都蹦着高的往上冲,全像沾了仙气似的。”
郭松灵一口气打了九百多发子弹,马克辛水冷重机枪的理论射速是每分钟五百发,但没有人可以打出这个速度,一般都是打点射,单个目标打短点射,四五发子弹缓一下,集群目标打长点射,十几发子弹缓一下,没有象郭松灵这样一口气打出上千发子弹的。也这就是郭松灵敢这样打枪,换成旁人,浑身的骨头架子都能震散挂了。
马克辛机枪水套里的水都已经开了锅了,一团团蒸汽冒出来,如云雾缭绕在郭松灵的身边,最后水套里的水竟然被发红的枪管蒸干,直至枪管被打废了,射不出一发子弹,郭松灵才狠狠的举起手里的枪管,掷向一个挥刀砍杀的哥萨克骑兵,把他连人带马砸翻在地。
郭松灵这一阵强悍的火力彻底压制住了毛子兵冲击的势头,更重要的是,郭松灵将冲在前面的四辆装甲汽车的轮胎打爆,这四台装甲汽车顿时瘫痪在郭军的阵地前面,坐在最后一台装甲汽车上的张宗昌见事不好,用枪逼着晕头转向的驾驶员,拐着弯撤出了战场。剩余的两台装甲汽车见机行事,也跟在张宗昌座车的后面,一溜烟的奔着滦州方向逃去。
要说张宗昌也是个大忽悠出身,临走之时,还不忘派人告诉卫队旅的旅长达纳耶夫,告诉他一定要顶住,张大帅回滦州给他们买酒找女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届时论功行赏,打仗不要命者,既赏美酒又赏女人,钞票大大的。
达达洛夫这些毛子兵就是拿钱卖命的雇佣兵,嗜杀成性,很黄很暴力,只要有钱有酒有女人,还要不要命就无所谓啦,何且这些人大脑已经被酒精刺激的晕乎乎的,现在根本不考虑别的,一听说只要打仗不要命的,就有酒有钱有女人,愈加兴奋疯狂,像一群群不要命的蝗虫一般,一批一批的向着郭松林的阵地上猛扑。
连瘫痪在阵地前面的那四辆装甲汽车,也成了掩护白俄兵进攻的固定火力点,八挺被装甲外壳保护的重机枪,喷射着强大火力,象肆虐的狂风骤雨,横扫郭军千疮百孔的阵地,郭军的士兵被这凶猛的火力压得抬不起头来,不时有郭军的士兵被打爆头,打折腰,惨死在战壕里。
有一些白俄兵已经突入了阵地之中,和郭军的士兵展开了白刃战。郭松灵此刻已经受了伤,一颗重机枪子弹从肩膀上钻过,没了寒灵气凝成的冰甲,郭松灵再也挡不住子弹的攻击。
郭松灵伏在战壕里,军医官爬过为郭松灵包扎伤口,郭松灵嫌行动不便,一把扯下绷带,对着身边的李虎壮命令道:“快去,叫郝大胆组织敢死队把那四辆装甲车都给我炸掉!”
郝大胆又封官又悬赏,总算凑了二十来个敢死队员,在一个连的火力掩护下,刚冲上去没几步,就给打死了十七个,剩下三个连滚带爬的跑回来了。
郭松灵在望远镜里看着,气的将望远镜一摔,狠狠的捶着大腿,恨道:“这都是些什么兵啊,即无战斗精神,又无战斗技术,老子手下空有上万的人马,遇到艰险就得我这个总指挥出马,老子豁出去了,你们都炸不了,就别去送死啦,还是我去炸吧!”
郭松灵不顾卫兵的苦苦劝阻,背了一个大筐,里面装上五颗82迫击炮弹,兜里揣上引信,一手提着三颗手榴弹,喊了一声:“机枪火力掩护我!”然后一扬手扔出一颗手榴弹,借着炸起的烟雾,郭松灵一个箭步跳出战壕,猫着腰紧跑几步,跳进了最近的一个弹坑。
这时郝大胆顺着战壕跑过来,本想向郭松灵请示,实在不行就撤到林西城去吧,等赶到这里,就听说郭指挥已经上去了,背着迫击炮弹亲自去炸装甲车,郝大胆大为惭愧,用手掴着自己的脸,骂道:“郝大胆,你还有脸活着,最危险的任务总是自己的老大亲自出马,******!你都不要脸了还要命干什么!”
郝大胆骂完自己,叫来副师长,命令道:“赶紧去把连排军官组织起来,编成敢死队,死守阵地,老子跟仙帅去炸装甲车,只要装甲车被炸掉,你立刻领头反击,谁要后退,格杀勿论!”说罢,郝大胆把衣服一摔,光着膀子,扛着两个炸药包就冲上去了。
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的阶段,郭军的全体官兵听说总指挥和师长亲自去炸装甲车,最高长官都不要命了,自己这些小兵还怕死么?郭军上下全都热血沸腾,各级军官也都玩命了,旅长、团长、营长、连长俱都瞪着眼珠子,挥枪舞刀,身先士卒,和冲进阵地的白俄兵厮杀血战。
平日里,这些白俄兵在张宗昌的骄纵下,祸害百姓,欺压别的部队的士兵,郝大胆带领的这些的士兵,在投靠郭松灵之前,都是张宗昌的部队,谁也没少受这些毛子兵的欺压,以前因为自然形成的恐惧感,见到这些高大凶悍的白俄士兵就想逃,如今在战场上相遇,这些毛子兵虽然外表凶恶,同样是血肉之躯,一刀砍上去也冒血,一枪打在脑袋上,照样爆头。
郝大胆的部队士兵对毛子兵的恐惧感逐渐褪去,复仇的欲望却升腾起来,以前受到毛子兵殴打****的场面浮现在眼前,先前郭军郝大胆师的士兵们,还是在军官的带领下作战,后来却是蹦着高儿的往上扑,拽都拽不住,一个个努着被怒火烧得通红的眼珠子,见到白俄兵,就一窝蜂的往上冲,离着老远就拉开大栓上子弹,一枪接着一枪的打,子弹打光了,用刺刀捅;刺刀折了,用枪托砸;枪托碎了,用拳头削,用脚踹!一句话,整死为止,就是坚决不留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