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后宫之芍药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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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我是当今大周王朝第三任皇帝。

可是,身为皇帝,并不如世人所想一般,快乐。

所有人皆是以为,身为皇帝,他可以执掌天下人的生杀大权,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其实不然,也许,有些皇帝,他可以任性妄为,但他决非一个好的皇帝。

而我,却一定要做一个好皇帝。

一个好的皇帝,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皆是受着官臣百姓的关注的,受着官臣百姓的约束的。

你必须做出一个好的表率。

从我落地之时,便承应了嫡皇长子的身份,也就是太子,将来的君王。

所以,自出生那一刻起,所有人皆是以着皇位继承人的身份教授我,约束我。

母后是个严明的人,她处理治理后宫大有英明。

她对于我更是严厉管教。

我的童年,并不快乐!

当别人挤在母亲怀中亲昵撒娇的时候,我在私塾里读着书。

当别人在花园中玩着游戏的时候,我在马场练马射箭。

我还有一个弟弟,他叫谨阳。

我很羡慕他,没有人约束他,他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

虽然他也不能像其它人一般靠在母亲怀中撒娇,因为母后向来是个严谨不苟的人,虽然她看来总是那么慈爱,但是目光中透出的却是一种迫力,让人无法靠近。

但是没有人逼他读死板的治国安邦,没有人逼他大清早地起来到马场上骑马练箭。

十岁的时候,我开始反叛。

其实本非本性如此叛逆离经的,我只是想试一试,试一试她们可以对无的放纵纵容到怎样一个程度。

而且,我希望母后大骂我一顿,这样,我才有勇气说出我心中的想法。

我要问她,为何只对我一人如此苛刻,我要告诉她,我不希罕当什么皇帝,我向往的是采菊东篱下,写意江湖游。

于是:

我会不肯读书,砸了厚重的书本,顶撞木讷的太傅。

我不肯大清早起床,任宫人如何反复叫唤,也不加理会。若是宫人唤得急了,还会被我教训一顿。

十岁的我,已经颇具皇者的威严了。

我看透人心,知道人性的弱点。可以一言逼得人无体肤。

但是他们并不怎么责备于我,母后似乎也睁一眼闭一眼,不那么严厉待我。

这样,让我很是奇怪。

于是我变本加厉。

带着小我三岁的谨阳,一起去捣蛋!

偷砸了别宫里的花瓶,欺负比我小的皇弟,抓蛐蛐,整天不上私塾。

但是母后只是偶尔说我一两句,并不怎么严厉训我。

这让我大为失望,因为心中的话无法说出口来。

直到有一天,我无意间听见父王与母后的对话:

“皇后,你这段时间太过纵容风儿了,他变得越来越不受教,越来越叛经离道,日日玩耍捣乱,这如何得了,他可是要当一代明君的!”

“皇上,自从风儿出生,哀家与你对他的管教总是太过苛刻了,他只是个孩子啊,每次当哀家看到他望着其它孩子玩耍那羡慕的眼神,哀家便十分痛心。哀家不忍再如此对他了!”

“哎、、、朕也是心知,身为皇帝,并不如世人眼中那般得意自在,当中的心酸,是不为人道的啊!”

“风儿是个聪明懂事的孩子,终有一日,他会明白的。”

自那之后,我不现放容自己。

母后父皇不再约束于我。

可是,我早已经被自己强大的责任所约束着了。

紫华,是我第一次喜欢上的女子。

那一日,太后邀了各京官闺中女子在御花园中赏花。

我本无意参加,适巧自那儿经过,遥遥就见到紫华。

那样的风华绝代,脸上是带着冷傲的淡看风尘的笑,正嗅着身边一朵向月。

只一刹那,便将我深深地吸引住了。

我让去查了她的身世来历。

原来,她是名誉京城的大才女。

不仅人长得美,且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这样的女子,这样的风姿,让我念念不忘。

只是想不到,她竟也是五弟的心上人。

我想过忍让的,但是最终还是将她纳入后宫。就让我再放纵一次吧!

初入宫之时,她对我总是冷漠抗拒,那个时候,我总以为她是因为对着五弟痴情。

于是只能暗自心伤,却无计可消。

是我横刀夺爱,她若是转眼间爱上我,那么这样的女子也不值得我爱。

于是她越是抗拒,我越是爱上了她。

我自登基以来,只得一个皇子,两个帝姬。

其实我自十五若冠便娶妃,十七开始便纳妾。当中也有过几个女子为我怀孕,但是皆因种种原因,没有诞下龙儿。

这一次,杜淑媛也怀了孩子。

我是十分高兴的。

可是只不过短短三个多月而已。

那一****早朝下来,就听见在德告诉我,杜淑媛流产了。而且历历指向是玉妃,也就是紫华下的手。

因为正巧是她送了一盒子脆皮玉白脂糕,杜淑媛吃下后才出的事。

我当时虽说有点怀疑,但还是不信是紫华所为的,她连我的宠爱也不屑,又如何会在乎这些呢!

而且她为人虽说冷傲,但心地却是良善的。我不信她会做出这等事来。

我猜测必是有人栽赃于她的。

只是细查之下,却发现的所有的证据皆是指向于她。

我心中十分不解,理不清楚是她本就蛇蝎心肠,还是那个设局之人太过高明,以至于所有证据都陷向紫华。

于是我禁了紫华的足,不让她出春华宫。

而且一禁便是很长的时间,也许表面上是德妃从中阻挠,让我无法解了她的禁,可当中若我执意解禁,又有谁能阻我呢?

我只不过是想找个借口,让我更理智一点!

而德妃的阻挠,便是我的借口。

我是个帝王,虽有无上的权力,可是却不能有半分滥用,天下人的性命,皆是掌握在我的手中,若是我有半分不理智,苍生将会有难。

第一次见到芍儿,是在桃花宴上。

那一日,她穿一件织着大朵桃花的粉色绸绵长裙,外罩一件蚕丝白色轻纱,整个人如花中精灵一般,面上覆了一条粉色纺纱,只在左角处绣一点桃花,走动起来,薄纱轻飘,便见桃花若隐若现。

手持琵琶,弹唱着一首可咏春雨。

声音清脆甜美,琴声更是纯粹而干净。

那一刹那,我有如看到桃花仙子于当中。我大步走下,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冰凉微湿,而且因为紫张,还带着微微的僵硬。

我知道,她定是害怕,于是在她耳边轻轻道:“莫怕!”

也许她没有注意到,那一刹那,她原本白皙的耳朵红得滴血,那样的娇羞!

可是当我揭下她的面纱时,看到的。是一张,与紫华带着七八分相似的面孔,让我一时间失言,只以为是紫华。

那一刹那,原本对紫华强行封住的思念,开始倾巢而出。

她又告诉我,她是紫华的表妹,见紫华在宫中日夜想着我,郁郁寡欢,日渐憔悴,才想以此唤起我对紫华的情意。

这样的话,让我又是心酸又是感伤。

紫华,从未对我和颜悦色过。她总是对我冷若冰霜。还带着几分恨意,恨我折散了她与五弟。

她,真的会想我吗?

也许,她也是有点喜欢我的,也许她自己也不知道呢?

于是,我开始想着,利用女人的妒忌心,来唤起她的内心对我的想法。

于是,我想到了柳芍药,她的表妹,这个有着与她七八分相似的女子。

初承欢那一夜,芍儿紧张地无措,也许她自己不知道,那张脸上,写着不安、悲意,到了很久的以后,我才知道她当时为何会出现这种悲意。

于是我逗着她笑,我善于捉住每一个人的心,也包括她。

只是,当她看我第一次见到紫华画下的那幅画时,我竟编了个故事骗她。

连我自己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我只是不想让她知道真相。

而她,竟然真的相信了。

直到很久很久的后来,我才知道,我为何会爱上她,原来,就是她这种,明明是聪明绝顶,却从不以自己的聪明去揣摩任何人,宁可让人骗,也不愿去误解别人的善良。

我极度宠着她,赐品源源不断地赏入她的明月宫,而且,在她与瑞贵嫔发生争执的时候,毅然挺身解救于她。

而且当众连晋她****,连降瑞贵嫔****。

这样的盛宠,达到了前所未有。

只是连我自己也并未发觉,原来在渐渐相处之下,我的心,也渐渐遗落在这个带着温柔偏又倔强的女子身上。

她每一夜睡下,总是不得安稳,似乎总是会做着恶梦,眉头也总是深锁。

平日里,也总是带着几分轻愁。

这一切,皆让我感到心疼。

果然,我对芍我盛宠,引得了德妃的惊恐,竟是主动要求解了紫华的禁。

不过这个时机也正是好。

太后宴会那一晚,我在解禁后第一次支了紫华那儿。

谁料还是得到她一脸冷漠。

一怒之下,我又来到明月宫中。

那一夜的欢爱,狂烈而粗暴。

那是我在泄愤,泄着我狂情下的怒。

芍儿是人聪明的人,一眼洞悉,这是她第一次反抗着我。不肯依我。

但是我允她以为只宠她一人,她却不再反抗了。

那一刻,我又想起了紫华的不同,紫华绝不会因为我的宠爱而屈就。

她会坚持已见,有着自己的主张,有着自己的骄傲。

那时,我竟然觉得芍儿也是个庸俗的女子。只是,我并不知道她那时的心。并不知她不是因为我的话,而是隐忍下来。

那时,我便狠下了心,一定要夺得紫华的心。

不惜伤害到芍儿!

可是当真如此做,心中,却是不由地疼。

于是,我尽着所能地宠她。

虽是为了计划,可也是希望能弥初她点儿。

我一再晋升她的位分。

她说过再美的花,也不如她以前家中满园的芍药。

于是,我不惜尽一切方法让人搜罗全国芍药种类,运进宫来。

当她看到满园七彩的芍药时,感动地一塌糊涂。只是张着嘴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那时候,我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那么心满意足。

只是枉我聪明一世,却想不出,原来在那个时候,已经爱上了这个既单纯又带着小小倔强的女子。

这个会在满园芍药花中,笑得灿烂如嫣的女子!

若非有爱,以我的个性,如何会费尽心思为她搜罗全国芍药花种,这一切,皆是因为心存着爱。

困为自我打定要成为皇帝之后,我从不允许自己为了私情而做出任何余性的事情,这是第一件事呢!

那一段时间,我知道紫华总是喜欢在御花园赏景。于是一反常态,每每总是带着芍儿一同去御花园。

若是撞见紫华在那儿,便上前一同赏景,当着紫华的面,宠爱调戏着芍儿。那时候,我渐渐看到了紫华脸上有着一种妨意,而且随着见面的日子日日加深。

我总算没有白费心机,可是当时我却并没有感到心中满足的爱意,有的,只是一种胜利的快感。

而且,似乎可有可无。

反而是见芍儿每每难堪而忧伤的眼神,心中全是疼痛,我知道,以她的聪慧,心是看出我的所想,是以如此难过。

那一夜我去明月宫。

见如花、碎玉二人皆在堂外站着,很是奇怪,平日里,时时刻刻,她二人至少也有一人在身边侍候着的。

今夜却为何双双站在堂外,于是我向她们询问,她们只是闷闷着说,芍儿正在沐浴,像是心情极差,不肯让她们随侍。

于是我没让人禀告,只一人走了进去。

她闭目靠在浴桶里,双眼是哭过的红肿,脸上的悲伤,浓得化不开一般。

那个时候,我分明听到心头在滴着血的。

她之难过,也是为我!

她向我索取一份真情。

真的很震撼,许多妃子向我索要过真心,可是她们皆是为了地位。而芍药呢?她向我索要真心,是真的想要我的这颗心,还是为了宠爱呢?

我弄不清楚,于是,只能欺自己她是为了宠爱!

我不知为何当时自己会显得如此薄情冷酷,竟然冷颜耻笑她如平常妇人一般,索要无度!

其实当时,我并不想说出那样的话的。

看着她原本带着一丝希冀的眼光瞬间犹如油尽灯枯一般,毫无光泽,脸上是一种堕入谷底的失望。

那个时候,我真想把她抱入怀中,好好的爱抚安慰,可是终究没有,只冷了冷口气,在踏出明月宫之时,着张在德拟昭晋升她为婕妤。

我以为,如此相对,她若是真心向我索爱的,必会不愿再见我。

可是第二天,她竟然端着一碗人参荼来给我。

我对她,一瞬间所有希望都落空了,原来,她竟也是为了地位的。

当时的我,有多气愤!

可想而知,竟有股想撕开看看她的心到底是不是对我有真爱的呢!

那种痛恨,有如长虫入体,啃食着我。

我恨她竟也是为了地位!

封位那个下午,她竟邀我前去太液池,看到的,是紫华含羞偷画着我的像。

那一瞬间,我觉得,终是,有一人,不为权利地位喜欢着我。

于是我开始流连于春华宫。

有时同紫华一起赏花赏景,可是,不知为何,与紫华在一起,我竟然感觉不到与芍儿在一起的轻松。

可是,我仍然是弄不清楚自己所爱。

在我身边的女子,除了紫华,所有都是举手就得。

这一切,麻木了我的心。

让我自以为,不必去理清自己心中所想。

我不需要知道自己是否真正爱上芍儿,只是顺着自己的心,渐渐真心宠她爱她。

我以为这样就行了。

我以为,她,永远也不可能也不会离开我的。

唯有那一夜,她站在石椅上,唱一曲水调歌头,迎着月光,跳着掌上舞。

轻风细吹,她身上的白色兰花的嫩黄纱裙轻薄无力,随风而动。

我只是见着她旋转着,跳动着,如夜色中的精灵,让人沉溺、、、

忽然她一个足间轻点,越旋越快,头仰望天,眼睛微眯,双手迎月。那一刻,莫名地,我感到她仿佛要随我离去。

我的心,顿然觉得极度害怕,不顾一切将她拥入怀中,直到真实感回到手中,一颗心才停止无规律跳动。

那之后,我不许她再跳掌上舞,我怕,我怕这种感觉再次出现。

乌山贼匪,久剿不灭,她出谋献策。

让我又惊喜地发现她的才华,原来,她才是真正的才华洋溢,不但能吟诗作曲,善舞掌上舞,而且还是个深藏不露的女中巾帼。

我允她可出入南圣殿。在无人在时,可同议朝事,这是后宫女子中从未有过的殊荣。

直到那一刻。

马车堕入悬崖的那一刻。

我才真正知道。

她,早已经与我的心融成一块了。

心若缺,我的人如何还能存活。

对于紫华,也许,我从来都没有真正地爱过吧!

只是心中的执念,认为自己应该有一个像她那样,既美丽大方,又博学多才,而且还不会为权势利益所迷倒的高节女子,于是见到了,自以为,那就是心中的爱。

到头来,只不过是自己在与自己的心捉迷藏罢了。

寻寻觅觅,终非所爱。

原来,这个紫华,才真正是包藏了极度欲望的女子。

直到乌山剿匪之后,我才发现,这些日子以来,自以为对紫华的情,只不过是口中而出,从未在心中驻扎过的。

那一天,匪徒中头领经过连番审讯,不堪重刑,供出在这一切皆是冷项所指使,他们抢到的东西有一半要交给冷项的。而冷项保证,一定保住他安全。

之前的确如此,几番官兵来袭,冷项总会事先知会,山匪便提前防范,并布下重重陷阱,将官兵打得落花流水。

当听到这一切的时候,我只是愤怒不已。

念及紫华,并未将此事公布于世。

也许,没人知道,那一刻,我真正有点脱出的感觉。自己竟然没有因为紫华家父的事情,而感到痛心。

而只是平静地处理此事。

而心中,念念不忘的,只是芍儿,那个带着温柔,而又痴情的小女人。

而直到林默查出,冷项竟和李促勾结他国,意图不轨之时。

对于紫华,我并没有感到难过,心疼。我没有想过如何为她保全,而只是公事公办,并不感到一丝难忍。

直到那一刻,我才知道,也许,对于紫华,我真的是从没有真正爱过吧!我喜欢的,只不过是自己心中所勾勒出来的一幅画,而紫华,刚刚好就装扮成那一幅画的外形,而我,便自以为那就是爱了,那就是自己想要的了。

原来自始至终,我喜欢的,就只有芍药一个女子。

可是芍儿,你为何要离开我?!

你堕落悬崖那一刻,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

有如千万匹马将我的心撕得粉碎。我疯狂地让回宫行队停下来,设法下崖去寻找你,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可是经过队伍连续十几天的搜索,却未找到你与林默的尸体,只看到一架粉碎的马车。他们告诉我,你们应该是被崖下野兽拖去了。

我不信,我亲自下山去找你,结果,让我发现,马车上不见一丝血迹。

我才想起,在你堕崖那一刻,你的脸上,找不到一丝惊慌,一丝恐惧,而是满满的不舍。

似乎,你是一早就知道了要堕崖一般。

回想之前的种种丝迹。

我知道了,这,定是你与林默所设下的金蝉脱肖之计!

于是,我派兵前去探查你的家世。

才知道了,原来,你与冷家,并非亲戚!只是扬州一平凡人家女子。

经过查明,五弟前来向我禀明一切。原来,这一切的缘由,皆是冷项与冷紫华两人所设的计谋。

幸好,五弟天生仁慈,并不忍杀害你父母。而是将他们幽禁在了一个偏远的乡村里。

不过,我虽痛恨他们的所作所为,却也由衷地感谢她们,若非她们,我就不会认识你,我就不会得到一份真正的爱,我也不会知道爱一个人,就是这样肝肠寸断!!

可是芍儿,你现在在那儿呢?

你可知道我在想着你。

你想得一心人,永不分离!

我可以答应你。

你想要一份真爱。

我一定给你。

自从你走之后,我再也无心于其它女子。

若水三千,我只取你一瓢!

因为心中满满的皆是你。

可是四年了,四年过去了,你为何还不出现。

这四年来,我从来没有放弃过找我。

我派人明查暗访,我相信,终有一天,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那时候,我一定要好好惩罚你一番!

让我等得这么苦!

让我在真正理清自己心中的感情之后,却要忍受这分离之苦!

今天是大年初一了,宫中一片喜庆。

可是,自从你走了之后,我却从未感受过喜庆的气氛。

所有的宴席中,我皆是板着一张脸,使到所有在席之人大气也不喘,惊恐惧万分,每每皆是提前结束!

没有了你,我如何还提得起这些兴致!

我们还从未在一起过大年呢!

我多希望陪着你,一同围在暖炉边,说着房中细语,过一个温暖的大年初一,而不是像此刻一般,冷冷清清!

“皇上,奴才有事禀报!”张在德大胆打住皇上的沉思。

果然,换来皇上一脸阴郁:“何事?!”

不过他这次可不害怕,而且,想必,这四年来的苦日子,也终将尽头了,不必再日日见到皇上阴郁易怒的样子,不必再过着心惊胆颤的日子了,不必天天担心着脑袋不保!

因为,此次,他带来的,可是一个特大的好消息:“皇上,探子来报,城郊十里村,有一女子极有可能是嫣修仪!”

“当真!”我不由一把抓住在德的双肩。情难自禁,心中是欢喜交加,带着丝丝的害怕。

只怕这一切又是假的,因为画相终究难全。这四年来,虽有几次探子来报,但经过查证,只不过是个貌似的女子罢了。

这一次,这一次,可会是真的?

我拿眼睛问着在德。

只见他满脸喜色地点头:“十有八九,这次极有把握,因为还发现有一个极其像林大人的男子。”

什么!?果然是林默协助芍儿出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