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最是无情帝王家。
但她也只是一介妇人,面对这么多的皇子,她也是无力得很,只是紧紧地拉住了端木夭的袖子。
端木夭却还是一脸迷茫。
见他们两个都没有反应,又有人接着调笑起来:“只是不知道长夜漫漫,嫂子是否会寂寞?”
绮罗终于气愤的瞪了说话的人一眼。偏偏她的痴傻夫君挠挠头,一脸天真的回道:“姐姐很温柔的。”
为首的四皇子嘴角邪邪的一勾学着端木夭的傻里傻气说:“想必也是如此,只是不知道这个姐姐对着二皇子是如何温柔的,不如说出来大家乐呵乐呵。”
“啪”绮罗再也忍不住他的污言秽语,冲上前打了他一巴掌:“殿下再怎么说都是你皇兄,你别太过分了。”
这变故来得太快,趁着众人来不及反应,绮罗拉着端木夭的手就走。回家,回家,回家就没事了。
“姐姐,你手疼不疼。”端木夭心疼的看着她的手,傻气的说了句:“我给你呼呼,呼呼就不疼了。”
绮罗一时之间百感交集,无奈
的手来揉揉他的头发:“殿下放心,我没事的。”
端木夭抬起头:“姐姐以后不要理他们,他们说够就会自己走开的,以前都是这样的。”
绮罗想要说什么的嘴一噎。心里的难过更甚。
“真的。我说的是真的。”见绮罗没有作出回应,端木夭有些急了。
“好,我知道了。”绮罗点点头,看着他那如玉的脸上隐藏不了的天真,绮罗觉得心疼不已。
忍不住用手摸了摸他的脸。
然后她就看见了端木夭的脸呈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她噗嗤一声,终于笑了出来。这夫君还真是纯情得很。
“姐姐笑我。”端木夭似乎是有些害羞的低下头。
“殿下听我说,以后不能叫我姐姐。”她才想起一直忘了纠正他对她的称呼。
总是姐姐,姐姐的,难免落人把柄。
“为什么。”端木夭抬头看她,眼睛里有迷茫的水汽。
“以后你就叫我娘子,我叫你……夫君。”在端木夭耳边说了这句话以后,绮罗也有些尴尬的加快了脚步,走在端木夭前面。
端木夭笑了,笑得欢乐。
这个娘子,真的很温柔。
在端木夭过往二十年里,他的人生就是悲剧,然后一个套着一个上演。
母妃早逝,父君不喜。给他的
取的名字就包涵了父君对他的怨恨。端木夭,夭,早夭,早逝。
可想而知,没有人护着的皇子在吃人不眨眼的皇宫里的日子会过得多艰难。
他的身份成了太监宫女们发泄对宫里主子怨气的最佳选择。
他们克扣他的份例,他缺衣少食。为了一个填肚子的冷馒头,他可以给那个长相丑陋的太监跪下。
他只有一件衣服,不论寒冬还是酷暑,他都只能一直穿着,因为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选择。说来也是可笑,因为长期存在的暴力,他的身体比一般人都要瘦弱。这么久以来,衣服倒是合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