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无圣仙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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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惨烈

每隔几天,当小张阳体力增长,逐渐的适应了身上大石的重量之后,老李就会用一块稍微更大一点的山石换下小张阳背上的山石,山石造成的极大压力始终都在,而且始终极其精妙的保持在能给他造成极大压力却也不耽误他奔走的程度。

而除了背上山石带来的极大压力,山间的诸多野兽也给他造成了极大地威胁,尚未背上石头的时候,小张阳还能灵活的在大虎、野狼、巨蟒的眼前嬉笑玩耍,引得这些野兽怒吼连连也无可奈何。

而此时大石在身,极大地压制了小张阳的速度。本来经过十多天的山林生活,已经变得十分灵活的他,只能勉强的在这些猛兽之前逃来逃去。每天下来,身上总会有一些爪牙痕印。

最要命的是,为了避免小张阳再次陷入那种吞噬鲜血的诡异状态,老李把交给小张阳的弓箭和猎刀又全都收了回去,只让他在山林中奔跑躲避,他能用到的武器只是自己的身体。

速度骤减,而且又没有武器在手,小张阳这些天在山林之间过得苦不堪言,前几日这片山林之中的野兽被眼前的小虫子戏耍却无可奈何的心情,终于可以释放出来了,每日小张阳都被这些野兽们追赶的东跑西颠,而且每日他都会有从猛兽虫鱼爪牙之下死里逃生的经历。

由于消耗太大,又加上每晚老李运用自身灵力帮他熔炼兽元,炼进他的身体,原来每隔几晚才会有一次的“药浴”变成了现在的每晚必修环节,这样仅仅过了七八天以后,原先老李从南华镇“拿”到的所有虎骨就已经一点不剩了。

不过,老李又把前些天在极北山脉外围地区猎杀的庞大野猪妖身体拆散,将猪妖血骨之中蕴含着的远比张二牛猎得的虎兽体内丰富的兽元逼了出来,将其中的一部分炼化到小张阳的血肉之中。

只是野猪妖可不是那只没有修炼成妖的大虎可以比拟的,它体内凝练的兽元当然也不是那只大虎能够比得上的。

人与兽不同。兽元是野兽们长年累月吐纳吸收天地灵气,日月精华凝练出来的,这种能让平凡野兽进化为强大野兽的能量,若是不经处理,不可能被凡人脆弱的身体直接吸纳。

虎骨体内的兽元经过张二牛等人用酒浸泡处理之后,已经变得不是那么的狂野霸道,再加上老李再一旁引导炼化,就变成了可以被弱小的小张阳吸收的和缓精元。而这只猪妖被老李猎杀之后除了取肉来吃之外,就不知放哪里去了,不过看那些肉质的鲜嫩样子,老李肯定未曾处理过。

野猪妖体内的兽元本就强大,又没有经过长时间的处理,虽然小张阳的身体经过了近半个月的磨砺之后,已经有了不小的长进,这一次的“药浴”仍然让小张阳感受到了烈火灼身般的痛苦。

老李没有刻意的减缓这种痛苦,为了尽可能快的提升他身体的强度,老李将“药浴”的强度保持在小张阳身体所能承受的范围边缘。让他能够最大限度的吸收这些狂暴能量,又不会因为力量的狂暴超过小张阳的承受能力,对他的身体和精神造成不可逆的伤害。同时让这狂暴能量带给他身体的疼痛感,给他身体最大的刺激,激起他身体最大的活性和抵抗力,强大自身。

石缸中逐渐沸腾了的清水里溶解了的野猪妖兽元,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动着,一波波的的往他身体上冲击着。小张阳身体的吸收能力有限,瘦弱的身体一次只能允许极小的一部分兽元进入身体,绝大部分的兽元被挡在体外,而煮沸的清水中浸泡着的野猪妖骨所蕴含着的更多的兽元还在不停地向外释放着!

一次又一次的冲击而不得进,石缸中变得更加浓郁的兽元,仿佛久饿不得食的恶鬼一般,恶狠狠地,一次比一次猛烈的冲击着。

于是,疼痛比以往更甚了。好在以前的几次“药浴”时,老李已经刻意的去放纵兽元的狂暴力量了,小张阳也有了些许的准备。

可是,这次这样钻心彻骨的疼痛,仍然让他有种身体都要被撕裂的感觉。仿佛身体一瞬间被千刀万刃戳穿了无数的孔洞,然后整个身体又被架在了火上炙烤。

筋肉被割裂的感觉,被烈火炙烤的感觉全都一起出现在了他的灵魂里,连带着灵魂一起,他觉得自己已经被乱刀分尸,剁成肉糜了。

但是诡异的是,承受着这样的痛苦,在身体的自我保护之下,普通人早就该痛昏过去了。而小张阳非但未曾痛昏,意识反而更加清醒。

每当他头脑被身体上的疼痛刺激的要昏迷过去的时候,一股冰雪融水一般的冰凉清流,就会出现在他的灵魂中,不仅将他唤醒,而且刺激的他的身体和灵魂更加敏感,推着去他感受更强烈的痛感。

小张阳的感觉没错,甚至石缸中的清水里发生的一切比他自己的感觉更甚一筹!

清水中几十个乳白色的小小漩涡急速旋转着,野猪妖骨中释放出来的新的兽元,都被这些漩涡吸引在一起。有意识一般的乳白色兽元漩涡,像是疯狂了一样,打着旋儿冲击着他的已经破烂不堪的身体,像是一群饿狮扑倒一只大象,疯狂的撕咬着大象,要撕咬下大象身上所有的血肉。

修炼成妖的野猪妖兽元远比大虎精元所蕴含的灵力要多得多,也更狂暴得多。狂野的冲击之下,清水已经变成了鲜红颜色,身体上本就不多的皮肉,在狂暴的兽元的冲击之下几乎全部分离下来!殷红的鲜血大股大股的向外喷涌,森森白骨触目惊心!

不再是毅力和坚持所能够承受得了,现在他只想从石缸里出来跳出来,或者干脆不顾什么理想,不顾什么志向,一死了之!却被头顶一层无形的压力一直压着,动弹不得,只能就这么缩在石缸里,眼睁睁的看着身上的骨肉分离,血涌如注。

眼前一片红色,他大声呼喊着,嘶吼着,却连一声“师父”都喊不出来!直到再也喊不出声,他张大了嘴,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只有无意识的“啊······嗬······”从他的嘴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