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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一杯接一杯干了,席上横海盗头目都带着几分醉意,小伴读饥肠辘辘,看着那些肥鸡鲜兔直吞口水,恨不得将脸甲取开,大吃大喝一顿。
他要是秦川,得把飞天阎罗当丫环使唤,不会傻乎乎地站在一边当护花使者。
不过口腹之欲与掉脑袋想比,小伴读掂得出轻重,眼下得忍。
“秦百骑,今儿你也随易锋将出岛伏击飓风盗,劳苦功高,张起敬你一杯。”左营锋将张起走过来,胖胖的脸上笑得见牙不见眼。
江海天喉头响了一声,还未答话,飞天阎罗听了,起身一把抢过酒杯:“秦百骑追击风烈受伤,伤势未愈,不能饮酒,这杯酒我替他干了。”
飞天阎罗饮了这杯酒,酒劲上涌,身体软软靠在江海天身前,灯火映着她的双颊,轻红飞起,眸光流离婉转,江海天心中一荡,赶紧扶着她的小蛮腰。
她挺翘的小臀有些软弹。
陈锋将看见这一幕,心头嫉恨,端起酒杯过来,满嘴的酒气带着唾沫星子直接喷在江海天脸上,轻声道:“我也敬秦百骑一杯,五年多了,不知你脸上的伤疤好了没有?”
江海天霎时明白,秦川脸上两道纵横交错的伤疤就是陈锋将下的手,脸上不动声色,也不吭声,无名诀快速运转,右脚悄悄缩起,臀猛地从陈锋将腰下软处坐进,全身一齐用力,猛狠异常。
陈锋将一百五六十斤的身体似蝴蝶般飞了出去,撞翻了食案,江海天跟着跃出,一拳带着移山填海之力,轰向陈锋将。
陈锋将以前挑衅羞辱秦川,秦川多是隐气吞声,没想到酒后失言,忍不住吐露出五年前的旧事,秦川像换了个人似的,杀气狂涌,猛下狠手。
小伴读看似鲁莽,其实有意在酒宴出手,吸引众盗的注意力,方便冥海狐风烈浑水摸鱼,偷袭横海将军。
江海天一拳结结实实轰在陈锋将胸前,打得他内息涣散,跟着手脚不停,噼噼啪啪,拳拳到肉,打得好不畅快,两人一块落在厅中,陈锋将已是口角溢血,出气没有进气多。
江海天转头望着飞天阎罗,暴喝道:“还不动手!”
事起仓猝,飞天阎罗眼里还带着欣赏之意,秦川今天好威风,他的实力大涨,一直未显露。
飞天阎罗酒未完全醒过来,脑袋是懵的,动手,动什么手?这才觉得他的口音怎地不对。
江海天出手重伤陈锋将,跟着吼了一嗓子,将庆功宴这一潭清水彻底搅浑。
话音未落,江海天已纵身而起,快如电闪,出手似拳似掌,击向横海将军。
横海将军身后两个护卫一涌而上,两个蒲扇大的手影朝江海天拍来,带着一股如山的劲力。
空明境地阶武修,江海天脑海中闪过念头,身形似鹰,凌空翻起,手上已多了对分水刺。
横海将军眼看江海天如饿鹰扑来,刚运转功诀,只觉浑身内息涣散,脸变得煞白,刚才有人在酒里下了药,胸前一道劲力轰然炸开,臃肿的身体直朝后退,江海天在空中身形舒展开来,右手刺正扎在他的胸前,一道地息涌出,震碎他的心肺,抽出后一道血泉喷溅而出,江海天落在横海将军的身后,并不回头,手臂后甩,又补了一刺,让他彻底死得透了。
横海将军被小伴读这样轻易杀了?小伴读脑子里的疑惑一闪而过,见机大喝道:“易锋将,属下已将横海将军杀了,奉你为横海战岛之主,那个不服,纳命来!”
两名前营百骑长已醒悟过来,拔出分水刺,率先向身边的后营百骑长扎去,两个还没从事变中反应过来的家伙霎时丢了性命。
飞天阎罗已听出不是秦川的声音,这会儿周身长嘴也说不清,人是她带进将军府的,先重伤陈锋将,再杀横海将军,已把她架在火炉上,后退一步就是个死,酒醒过来,腾地跃上食案:“我为横海战岛之主,谁人不服?”
“老子不服。”亲卫头领手提横刀,劲风激荡,一刀向飞天阎罗劈去,泼出一片匹练似的水幕。
肥胖的张起跑到受了重伤的陈锋将身边,关切问道:“陈锋将,你还好么?”手腕一翻,一把分水刺已捅进了陈锋将腰腹,脸上依然笑咪咪的,手上猛地一搅,将平日所受的欺辱全讨了回来。
花厅一片混乱,江海天身形向后急退,小伴读不站在这片快要垮塌的危墙之下,得赶紧趁乱逃出这个是非之地。
一名亲卫手持长刀,追着向江海天劈来,刀身火焰腾腾,江海天怕被他缠住,不敢硬接,身体撞开窗户,落在地上,反应极快,对涌过来的亲卫喝道:“陈锋将谋反,杀了将军,快进去相助。”
眼下越乱越好,果然江海天对面的火焰长刀刚劈来,这边亲卫火蛇冰锥刺枪齐射过去。
追出的那名亲卫只来得及喊声:“是我——”就被刺枪扎了几个窟窿,浑身挨了冰锥火蛇,已辨不出模样。
江海天趁乱出了将军府,翻身跃上龙驹,朝驰道俯冲向下,回头望了一眼,见将军府后院已点燃了好几处,女子尖叫呼救与亲卫大声呼喝错杂在一起。
那是冥海狐动的手,不过他此时不会再跟将天捅了个窟窿的江海天在一起,小伴读暗骂道,风烈真他妈狡诈,拿小爷当枪使。
倒是飞天阎罗陷在将军府中,乱军当中,不知生死如何?江海天心里担忧,对了,她的名字叫易心月,正如夜空这半弯明月,明亮素洁。
江海天一路从驰道飞驰而下,心情被温暖的夜风吹得很爽。
前面街道转出一队横海盗,今日正值未出岛的右营巡逻,为首的十夫长举起刺枪,高声喝问:“来者何人,将军府发生什么事了?”
江海天猛勒兽缰,跨下的龙种骢驹长嘶一声,声若龙吟,江海天摸出鱼骨腰牌,高举着,大声喝道:“我是前营百骑长秦川,后营陈锋将作乱,快随我去前营调兵,缉拿陈锋将的同党。”
这名右营十夫长惊疑不定,江海天已从龙种骢驹背上跃起,人未至,手上的分水刺已激射出一条火蛇,骑在龙驹上的十夫长刚要继续喝问,被腾腾烈焰堵住了嘴。
江海天在空中束身如鹰,到了十夫长跟前,身形暴展,右手持刺手腕一翻,向左下方的人头劈砍下去,左手五指似爪,一把将刚砍下的十夫长人头抓在手中,大喝一声,好似晴空炸了个霹雳:“不听令者,就是这个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