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快回到府上时,忽听到福宝说不知是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人竟然想偷爬进白府,又听到外面传来让他一时间难忘的声音,白倾城鬼使神差的掀起了车帘。只见一白衣少年正手脚并用动作敏捷的像只小猴子迅速的爬上了树,当看到少年那明媚的笑颜,他一下就认了出来。正是那日误闯入他房内的女子,眸色不由得深了深!
是她!
眼见着她要掉下,还来不及思索,他已经飞身出去接住她!
叶长安大概能感觉到了何为逃之夭夭灼灼其华,何为绝世倾城,何为风华绝代,何为谪仙般的男人。可是看着眼前接着自己的男人,她终于明白了,世间形容美男的词在眼前的男子面前都是不堪一击。他虽蒙着双眸,可是从斗蓬帽子里挣脱开束缚飘散出来的银发,让人再也无法挪开视线。怦然心动,也许就是这样的感觉,正如她在千山寺第一次看到他时一样的心跳。
“竟是他?”
“公子,你没事吧。”小桃的声音让叶长安回过了神来,而眼前的男人在他脚踏实地时,就松开了手,转身离开。
“少主子。”一看到少主子果露的银发,福宝连忙帮他把帽子给戴好,一脸疑惑的转头看向了身后青衣公子,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叶长安朝小桃摇了摇头,眼见着男子就要走了,连忙朝他走了过去。
“前面的,等等我。”
“公子?”小桃还没有从刚才看到眼前男人那一头银发时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姐从自己的面前走过。
白倾城正准备上马车,听闻她的声音响起,停下了动作。
“这位公子,请问有何事?”听到青衣公子的声音,福宝觉得更耳熟了。等叶长安一走近,一看到她那张干净白皙的脸蛋,顿时想了起来,一脸诧异的惊呼起来:“是你,千山寺的那位姑娘?”
“我没找你,我找我家相公。”叶长安没有理会福宝,而是来到了白倾城的身旁,动作亲昵的挽上了他的手臂,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
她的话,让福宝惊得眼珠子差点掉了下来。不仅福宝,就连小桃听到她说的话,都目瞪口呆起来。小姐,她是不是又傻了?
白倾城全身一僵,低头看向了轻挽着自己的小手,紫眸里闪过了一抹错愕。从未有人敢靠近他,更别提如此亲密的动作。
“叶长安,我的名字。”因为他蒙着白丝巾,所以叶长安不太确定他是否能看得见自己。但她还是朝他露出了一抹自认为最灿烂的笑容,自我介绍道。
看着眼前这双过份璀璨的眸子,白倾城的眸子里闪过了一抹失神。在听到她的名字时,他又是一滞。她没有撒谎,她名字确实是他指腹为婚未婚妻的名字一样。
“姑娘,你找错人了,我不是你的未婚夫。”他不着痕迹的挣脱开她的手臂,冷漠的说完以后,坐回了马车里。
他的声音极轻极温润,听在叶长安的耳里,有一种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很是好听。
“福宝,回府”
听到少主子的声音响起,福宝这才猛然的回过了神来“是,少主子。”
马车走起,叶长安没有阻拦,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马车缓缓的朝白府大门走去。
小桃终于是回过了神来,连忙跑到了她的身旁,欲哭无泪的说道:“公子,刚才是不是小的做梦了。”
“回家。”虽没摸到银发,但是调戏了一下美男,叶长安感到心满意足了。她看上他了,她与他来日方长。
“公子,刚才小的是不是看到银发了?”一路上小桃的话比平时更多了。
“是”
“他不会真的是白府的大少爷吧?”小桃欲哭无泪,身体轻微颤抖。
“是的,很俊对吧。”叶长安嘴角弧度向上扬了扬,眉眼如新月般弯了弯。
“公子,你是在和小的开玩笑吧。”一想到男子是传闻中的怪物,小桃一点开玩笑的心思都没有,一张小脸顿时皱如苦瓜起来。
叶长安只笑不语,原来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想着,嘴角又是扬了扬。
回到白府的白倾城,心思却是再也无法平静下来。想起女孩强势的挽着自己手臂,称自己为她相公时的场景,他的眉头情不自禁的扬了扬,丝巾下的紫眸露出了一抹很浅很浅的笑意。
察觉到自己的异样,他立马敛去到嘴边的弧度。
“世间之大,还真是无奇不有,小的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大胆的姑娘家,真的是让小的长了见识。”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幕,福宝一副好像见了鬼般,忍不住的说道。
“最重要的是,她竟然说她叫叶长安,真是笑煞小的,竟然取了和长安城一模一样的名字。不过,这长安城,叶氏人家好像只有县老爷姓叶,难不成……”福宝说着,脸色变了变。看向了一旁的少主子,不敢置信的说道:“少主子,她莫不是县老爷之女,叶长安?那个传闻中,又痴又傻又……”他说着,察觉到少主子转头看向了自己的方向。少主子虽然蒙住了双眸,但是少主子的心思比谁都玲珑剔透,看得比谁都明白。当下,只觉得背脊一阵发寒,立马低垂下了头来:“奴才知错。”
白倾城淡漠的扫了他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叶长安和小桃回到了叶府,府中的气氛明显有些异样。夫人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老爷则是眉头紧锁的坐在了大堂里。
小桃悄悄的和府中的下人打听了一下,方知在她与小姐出府玩的时候,白府派人来给白家大少主提亲了,老爷二话不说就应承了下来。但是夫人无论如何都不肯答应,所以闹得老爷很生气了。
叶长安被爹叫住了,看着大堂里摆放的各种聘礼,还有几箱的黄金,她似乎猜出来发生什么事情。在她不在家的时候,又有人来提亲了。
但看爹爹愁眉苦脸的样子,这一次提亲的对象似乎让爹爹很为难。她正襟危坐,只待爹爹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