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他!
在听到张勋自报姓名之后,魏延已是确定,这人必是那个曾经袁术麾下的大将军无疑!毕竟,一个人的姓可以一样,名可以一样,字也可以一样,但是三个巧合遇到一起,那就不是简单的巧合所能解释得通得了!
“原来是他!”这时,张勋一旁传出一声惊呼,虽然不大,但是张勋等人却是听得分明。
“你是……”张勋望了望站在范疆、张达身边的那人,微微一愣,见这人面孔生疏,满脸的疲惫之色,顿时明白过来:范、张一方的人!
奇怪,这姓魏的难道这么出名?要不这人怎么会听到这个名字会如此吃惊?仅仅是统带了五千的军马也不至于令人如此失态吧?难道说,这几年又出现什么了不起的人物,而这魏延……
“林皓见过张将军……”失声惊呼的正是那名叫做林皓的刘备亲卫。如果说在场的人谁对魏延熟悉的多一点,自然是陈到以及魏延带来的那些荆州军将领王威、霍峻等,再有,就是偷听到刘备与魏延谈话的林皓。当下,林皓就将自己所知道的关于魏延的一些事情简单的说了出来,末了道:“能这么快追来,除了他能掐会算之外,我实在是想不出其他的理由了……”
“哦……魏延竟然有如此能力?”张勋眉头一皱,低声喃喃。如果这叫林皓的话没有虚假的话,恐怕这魏延还真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怕还真就是真的!林皓即便再是不堪,也不会无中生有的来长对方的士气,灭自家的威风才是!
想到这里,张勋心中一紧,神色中也多了几分凝重,冲魏延遥遥拱手称道:“原来是魏兄弟,久仰大名,却不知今日兴师动众来到张某的伏牛山,所为何来?”
魏延能掐会算?当然不能,这根本就不存在史册记载的东西,甚至可以说是因为他的到来而偏离了历史轨迹的事件,他也是两眼一摸黑。之所以能这么快的来到伏牛山,无外乎是经过分析认定了范疆、张达会逃到伏牛山,一路直追至此罢了。是以,虽然要比范疆一伙出发的要晚,又要集结大军,但是到达伏牛山的时间并不比穿越豫山的范疆等晚上多少时间。
魏延也没有想到,这误打误撞的举动,竟然会给人深不可测的感觉,当然,魏延自然乐得如此。虽然距离得远了,林皓的话听不真切,但是从对面人面上的神色还可以判断出一二。听张勋问起,朗声笑道:“魏某芦萍贱名,竟能入得张将军之耳,实乃魏某三生有幸。今日前来拜山,实为公干,冒昧之处,还望张将军海涵才是!”
去你妈的久仰大名吧!魏延自然不会将张勋的客套话记在心上。
“公干?”张勋眉头一挑,故作不悦的道:“如此说来,张某却是糊涂了,莫非魏兄弟是奉命剿匪,来此是要断了张某的营生不成?”
“哈哈……张将军又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同魏某打这哑谜?先前也同张将军手下通过话,魏某此来,只为范疆、张达等一行。想必张将军或许还不知道,刘荆州在义阳被劫持了一批战马,为此,刘荆州大为震怒,这才派下大军严查此事。经多方调查,战马为范疆、张达帅人所劫,刘豫州不知情下,险被误作主谋。只可惜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经与刘豫州对证,这才知道事情始末。然却不想为林皓走漏风声,致使二人率众出逃。魏某也是奉了刘荆州的命令一路追击至此,还请张将军莫要为难在下,将身后范疆等人交与魏某,魏某他日定亲自上山赔罪!”魏延长话短说,虽然满嘴的胡话,但魏延却没有半点的脸红,扭曲事实真相的是刘备,而他,权当自己不知情罢了。最后,还抬出了刘表的大帽子来压一压张勋,只希望事情能简单话。
“胡说!分明是刘备他……”范疆、张达等人跳着脚想辩解什么,一着急下,竟不知从何说起,范疆急急的对张勋喊道:“张将军,切莫听那姓魏的胡说,他这是在污蔑……张将军,你……”
“好了,不要再说了。”张勋面无表情的摆了摆手,止住的范疆等人的辩解,淡声言道:“张某与你们并没有什么关联,是以,你们究竟谁是谁非,这并不是张某想要知道的。而且,在山上时,张某就有明言在先,并不曾有留你等上山之意。实在抱歉,张某家小业小,实不愿意、也没有这份能力卷入你们的是非之中,而你们究竟孰是孰非,同张某一概无关!”
张勋本就无意留范疆等人在山上,如今魏延更是抬出了刘表的名头,虽然不知道真假,但是,魏延能调动五千大军,其后面有刘表的影子,十有八九还是真的,如此一来,张勋更不想卷入这场是非之中。现在的他,早已不是驰骋疆场的大将军,用他的话来说,如今他家小业小,面对极有可能的刘表这样的庞然大物,还是不要惹祸上身的好。
张勋不含半点感情的话一出,范疆、张达等人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张达大急,连忙哭丧着声音求道:“张将军,你看这……”
“张兄弟,休要多说,此事张某实在是无能为力。若尔等一意为难的话,张某只好不得以而站到魏兄弟一方,届时……”张勋冷冷的扫了一眼张达,这个时候了还想拖他张勋下水,真当他张勋是傻子不成?
“……”听着张勋半带威胁的话,范疆、张达一行人脑袋全耷拉了下来,眼中充斥着绝望。是的,走到这一步,他们是彻底的绝望了。
与他们不同的是,魏延却是神色大喜,他没想到,事情竟会如此的顺利,当下展颜一笑,拱手道:“难得张将军如此深明大义,魏某在此待刘荆州、刘豫州多谢了!来人……”
“魏兄弟且慢!”见魏延要使人上前捉拿范疆、张达等人,张勋突然出声阻止道。
“张将军这是何意?莫非,张将军要反悔,想要包庇这些人不成?”闻见事情有变,魏延面色不由一紧,沉声问道。
“非也!张某说过此事与我无关,那就是无关,只是……”张勋说到这里,话音一转,道:“只是张某却是听手下人说魏兄弟让张某速度将范疆、张达二人交出去,如若不然,将视为叛贼,一同论处,不知可有这话?”
“这……”魏延一听,不由望了身后的陈到一眼,这话,正是陈到喊出去的,虽然他也感到了不妥,但没想到,事情会在这上面出现疵漏。有心去怪陈到?想了想,还是算了,魏延这时候自然不能将陈到供出去,只得挺身言道:“却是有这么一话。”
“有就好,张某还以为听错了呢?都说这人活不口气,张某自也不例外,而魏兄弟,你这是在打张某的脸啊!如此,张某为了争回一点颜面,也只能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