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吧,有什么异常吗?"左堤审视自己,微笑道。
"总之,有一种透明的感觉,欣赏你就像欣赏一件瓷器,包浆特别好。"我侃侃而谈,平常不经意间学到的知识都喷薄而出。
"什么是包浆?"左堤抿嘴笑道,那是她的招牌动作。
"就是瓷器长时间表面氧化造成的一种质感,或者而言,就是时间的洗礼造就的魅力。"
"你意思是我很老了?"
"不,这个比喻强调的是光泽而非时间。"
"你夸起女人来可真渊博。"凯子讥讽道,"理论一套一套的。"
"那可不是,也只有值得夸的才夸得这么复杂。"我完全放开了,因为我相信今晚的交接是成功的。
左堤也朝我讽刺道:"你经常这么夸女孩子吧,看不出来呀。"
我急忙辩解道:"真的不经常,很不经常,今儿是头一遭。"
说实话的,我想让凯子滚蛋的心理乃是源自于我特别想跟左堤单独深入下去。她真是个耐看的女孩,浑身有一股内在的性感如太阳照耀,越相处才越得知。
夜里我终于和左堤单独在一起了。她如我所愿很快接受了我,我们深深地吻在一起,像我和钱浅的吻一样,兴奋与惊惧交加,长久期待的满足充盈了我的内心,这辈子没有这么满足过。凌晨我从梦中醒来,大腿根湿漉漉的,我怅然若失,听着宿舍里此起彼伏的呼吸声,我失落得想哭。
14
迄今为止,宿舍里除了凯子有前女友,我算有准女友外,大伙都没有货真价实的女朋友。所以到夜里特别鸹噪,不仅谈年级里的女生,而且把学校里每个有特点留下印象的美女都谈一遍,越谈到深夜就越****。谈到比较惭愧的时候,一个个才索然无味道,睡吧睡吧,虽然谈美女不花钱,但也花精力。那一天正鸹噪到深夜的时候,然后暖气管响起了清脆的当当当的声音。大伙兴奋了,侧耳倾听,声音来自楼上。
楼上是数学系的女生。她们肯定是鸹噪得难以入睡了。谁让教学楼的隔音效果这么差呢。
暖气管是从狗的床位角落连上去的。宿舍里狗是对女生最不感兴趣的一个,卧谈会他比较少参与,所以他对楼上女生的挑衅不加理会。但大便兴奋了,爬到狗的床上,与女生对敲,楼上楼下此起彼伏。狗很不满意,埋怨道:"你爬我床上摸什么摸,那是暖气管,又不是女生。"大便恼羞成怒道:"我不是摸,是在敲打,你不要诬陷!"
战争在黑夜里展开,很快战场转移到阳台上,因为只有阳台上才能真正对话。大便是主力,小便观察楼上女生的声音举动,以便把资料及时存档。我和凯子在阳台门口观望,从声音里观察楼上女生的魅力系数。狗则在床上唉声叹气,他晓得这个晚上又睡不成了。大便以认真严肃的态度跟女生争论到底是谁先吵着谁了,引得两三个女生用很严谨的推理与之论证。这个问题就像巴以冲突谁有道理一样,无解,无解的问题使得战争会漫漫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