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大被同眠,温香无限。两位少男少女虽然生涩,但初品禁果的滋味依旧让二人回味无穷。
小穗轻抚着何云飞的胸膛,说道:“云飞,如果我怀了孩子该怎么办?回到德阳,爹娘岂不要骂死我,你可真是坏死了。”
何云飞抓住小穗的手,另一只手抚摸着小穗的秀发,吻了一下小穗说道:“傻瓜,哪有那么快让人察觉?回德阳我们就成亲,大不了回德阳后,咱们奉‘子’成婚,我一定要将咱们的婚礼办得风风光光。”
小穗略微一惊,叹道:“啊!我们成亲,你是何时禀报皇上的呀?为何不与我说。”
何云飞禁不住嘻笑着不停,忙解释说:“今日都是何将军和何夫人一手安排,你还担心皇上不知道你我的事。”
小穗用手掐了何云飞一下,说道:“哪是义父义母安排的?明明是你装醉,你这个坏蛋……”
何云飞装作吃疼,忙求饶着说道:“是我不对,是我不对,哎呦……”
……
第二日天色微亮,何云飞便起了床,并未惊醒睡梦中的小穗,轻开房门出去了。却不想,居然碰到了同样早起的何进正在院中练剑。
“呵呵!云飞起的好早,怎么也不多陪陪小穗。”何进手上动作不停,冲着何云飞喊道。
何云飞尴尬的笑了笑,抱拳说道:“叔父早安!叔父如此勤奋习武,真是军中的典范。”
何进闻言又是大笑几声,说道:“云飞何时变得油腔滑调了。不用给叔叔拍马屁,今日只是受你们青年将领的朝气感染,随意舒展下筋骨罢了。”
说完,何进便停了下来,接过家丁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接着说道:“云飞想必是惦记军营中的部下,像你这样爱兵如子的将领可不多。走,随我用些早膳,你我一同去北军校场。”
用完早饭后,何云飞与何进同车而坐,路上何进拍着何云飞的肩膀说道:“贤侄!昨日兵棋演练,你可是为叔叔争足了脸面。今日校场比武,你可要再夺魁首。”
何云飞赶忙赔笑说道:“叔父谬赞了,昨日只是侥幸而已。我大汉军中,人才济济,何岸恐有负叔父重托。”
何进手上一用力,狠拍何云飞后背,笑道:“益州第一神将,又不是光凭嘴吹出来的,叔叔相信你的实力。不过,听你说马战还未练精,那我就将步战比武的擂主给你。马战比武就不用去了,你毕竟才是十五岁的年纪,机会多得是。就这么定了,叔叔就是要看你如何单挑群雄。”
“这……”何云飞一时语塞,他还想多与诸将,较量一下马上的功夫,检验一下自己。何进如此安排让何云飞可扬长避短,更缺乏大将挑战,与作弊没有区别。但何云飞转念一想后,说道:“大将军这是军令,何岸不敢不从。只是有一事相求,何岸想戴一面具,与众将交手,不知可否?”
“哈哈!云飞难道怕丢颜面不成,军人岂可轻言一个‘怕’字!”何进笑道。
何云飞同时也是一笑,回答道:“叔父所言不差,只是众将都知晓你我二人的关系,我担心以原面目示人,众将未必肯用全力。”
何进又是猛拍何云飞一下,笑着说道:“哈哈!好,就依云飞所言!”
……
秋试第二日,并未升帐聚将,所以并没有太多人留意何云飞不在蜀锋军的军阵当中。此时,何云飞头带一副普通武官的头盔,一个面具遮住自己的半张面目,空露双眼,身穿一套普通的青色武袍,由正面一观十余万精锐人马组成的军列,心中燃起一种说不出的豪气。
手中一杆浑铁长枪,枪头已被摘去,两头裹上了布条以防给对手造成严重损伤。这比武的擂主可不好当,虽说步战比武鲜有大将参与,但大汉军中人才济济,可不是那些山贼可以比拟,车轮挑战之下,不说功夫,单是体力的消耗就难以持续,幸亏何云飞的内功习练的已有小成,调息减少疲劳倒是能招架的住,但最好还是能速战速决。
因此,在太尉曹嵩宣布比武开始之后,何云飞直接用枪指着台下二三百名参试武官,朗声说道:“你们十个人十个人的上!”
台下准备挑战的武官顿时一片哗然,擂主相当于考官,话同军令,还不得不从。
“好嚣张的擂主,今年秋试怎么安排这么一个主?”
“谁知道,不过是块头大了些,估计是个莽夫,自己想逞强。”
“块头大吗?嘿嘿,跟我们匈奴人比起来差多了,小腿还没老子的胳膊粗,看老子如何把他揪下来。”
“管他那么多,谁让人家是考官指派的。直接上去把他虐杀一番,杀杀这小子的威风,再让别的擂主上场。”
……
台下众人议论之后,排在前面的十位武官一脸义愤的登上比武台,将手中兵器一横,喊道:“请擂主赐教!”
也不给何云飞见礼,说完十个人各操兵器便围拢住何云飞。三个持刀的武官立刻由正面进行强攻。
何云飞提枪前刺,枪到三人面前,口中说道:“怒气太盛,杀意不强,力不留三分,如何变招。”说着,前刺的长枪稍一变招,枪头便迅速点到三人的刀背上。顷刻间,便让急攻之下的三人重心不稳。
何云飞再次上步,手压长枪到三人脚下,就势横扫打脚,将这三名武官掀翻在地。
何云飞忽闻身后有风声,便跨步将身子一低,躲过两杆偷袭的长枪。再次挺身之时,迅速后退靠近偷袭的二人。
“这不是在军阵中,单用枪攻,应懂得收放自如,攻防兼备。”说着,将长枪一立,对这二人的手腕便是两个手刀。手到枪落,两臂在一展开,将二人推到两侧。
片刻之间,五人已经出局。“都看明白了吗?武技的运用,要知道因地制宜,蛮力拼杀只会让破绽太多。”何云飞重新握住长枪,对着众人说道。
仅仅亮了三五招,参试的武官对何云飞立马另眼相看了。能够参试的武官岂能不是学武的行家,知道这位戴面具的擂主绝非等闲之辈。余下五人立刻聚拢在一起,排成小型的战阵,配合着杀向何云飞。
“很好,孺子可教!”何云飞赞许了一声,便拿起长枪正面与之对战,不时还指点一下配合招式的缺陷。三分钟后,五人才被何云飞或打落兵器,或刺中身体而败阵下来。
首批被打败的武官纷纷抱拳向何云飞说道:“谢擂主赐教!”十个人虽然战败,却无半点失落,一是何云飞武艺确实高强,精明些的人观看并聆听何云飞的较量之中的指点,都觉不枉此行,都对何云飞报以好感。
参加步战比武的武官,多数都是校尉以下,难得能有机会与高手切磋。见有此高手守擂,众人不再有所蔑视,反而更加活跃起来。无论是否上台,全部围拢在台前,聆听何云飞的指教,喝彩之声不断。声势甚至盖过了远处的马战比武场地。
接二连三的挑战,何云飞一杆长枪舞得如蛟龙戏水,枪花所至如毒蛇吐信。过去了能有两个钟头,步战比武的武官被打败了一半。何云飞若不是每次都在十人阵脚稳住之后才正式出手,身上也难以留下些兵器伤到的痕迹。指点那些武将,对自己的武艺何尝不是一种锤炼,何云飞早有此算计,此时反而越战越勇,越战越兴奋。
这边喧嚣的场面,也吸引起了全军的目光。步战比武的擂主,一杆长枪以一挑十,胜了一百多人仍不落下风的消息,迅速传播开来。已经结束马战比武的孙坚一听,来了兴趣,心道:京师何时有了这么一位高手,来到洛阳已有近一个月,未曾听说有如此厉害的人物呀。
孙坚坐在马上,招呼自己身后的部下说道:“走!去步战擂台看看。”
“喏!”
孙坚的亲卫将领紧随孙坚身后,赶至步战比武的擂台。来到擂台之时,一帮人不免有些发愣。现场早已失去了秩序,擂台四周早已被武官和兵士围得水泄不通,叫好声、喝彩声不断。由于来得晚,在人群的边缘,还难以看清台上的状况。
幸好在上下台的地方,由甲卫的严密把守下还算是有个通道,孙坚便下马去寻登记处。让孙坚称奇的是,败下阵来的人,不但没有垂头丧气的表情,反而个个兴奋异常。
“擂主的长枪用的真是神奇,居然能将我的刀挑着在枪头位置旋转,还能随意再抛回给我。”
“可不是吗?我看一些大将都比不过擂主,你说此人会不会是新来咱们北军的教头。”
“是就好了,今日上台还不到一顿饭的功夫,能再多学几招谁不乐意呀!”
……
走到登记处的孙坚,一路之上听到的全是类似这些夸奖擂主枪法高超的言语,一时之间技痒难耐,便高声喊道:“下邳县丞孙坚,愿挑战擂主的枪法!”
孙坚在军中成名已久,自报家门之下,全场顿时安静了很多,围观的人群纷纷看向孙坚。大将孙坚来步战擂台挑战,安静片刻的人群立刻欢喜起来,掌声欢呼声此起彼伏,准备看一场龙争虎斗。
台上的何云飞,自然也听到了孙坚的喊声,迅速将长枪前刺,点退未败的两名武官。收起招式后,何云飞不再做点评,对这孙坚的方向喊道:“末将接受孙将军的挑战!”
“哦!”孙坚一听声音,稍微惊疑了一下,随即猜到声音的主人是何云飞,便笑着喊道:“原来是蜀锋将军,难怪在马战校场寻你不到,却在这里持枪酣战。为何还戴着面具,难道不想让人知道你的底细不成?”
“啊!蜀锋将军,那位十五岁的少将军?”
孙坚一语道破天机,众将都有些大惊。蜀锋将军的传闻,众将多少都有些耳闻,尤其在有人惊呼出何云飞的年龄时,有些人甚至有些呆了。十五岁,在军中便能力战群雄,这是个什么概念?
何云飞笑而不语,一手持枪,一手将自己的头盔摘掉,露出了他标志性的短发。后来,何云飞的武馆还未开到洛阳,参加此次步战比武的武官,领悟并参透了几招何云飞所用过的枪法,都自称是蜀锋将军的记名弟子,所领悟的枪法有一个统一的叫法——蜀锋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