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的时候,雪小了很多,只有一些小雪粒还时不时地撒下几粒来。
拓达在营帐里走来走去,突然一声吼道:“小茔!去伙房那边把丑丫头叫回来。”
帐外的小茔马上踏着雪朝伙房那边去了。哎,能吃上东西就是不一样,哪怕只是两碗粥都能让他感觉自己的行动比以前快了很多,几步就到了伙房外。
“丑丫头。”小茔老远就叫着了。
还在洗碗的丑丫头马上抬起头来,就看到了小茔。
“快回去吧,王让我来叫你呢。”
什么?!有什么要紧事吗?王竟让小茔特意来找自己呢。
丑丫头马上放下手上的碗,和苏哈婆婆说了一声就随小茔朝大帐走去。
***
丑丫头一走进大帐,就看到拓达坐在火盆旁,用她练习写字的树枝在地上写着几个字。她上前几步就看到了他写的是“丑丫头”三个字。
“我不让小茔去叫你,你就不会自己回来了吗?”拓达微怒的声音说道。
丑丫头一愣,她并没有想到拓达会生气呢。她轻叹口气,坐在了拓达的身边,直看着他在地上一遍又一遍写着“丑丫头”几个字。
“你知道吗?”拓达边写着字边说道:“前几天大雪刚封路的时候,我曾向上天祈求发生奇迹,也许会有一个仙女给我们送食物呢。今天看到你带着食物回来时,我就感觉,你就是上天派给我的仙女。”
丑丫头一笑,比划着:不,我就是我,一个奴隶罢了。
“只是奴隶吗?”拓达偏着头看向丑丫头。
只是奴隶吗?他是这么问的。可是她不是奴隶又是什么呢?
没有待她想好这个问题,拓达的唇已经吻上她的了,让她停止了思考。
待他放开她的时候,拓达拉过丑丫头的手,细细地抚摩着:“上药了吗?”今天早上,她一回来他就注意到了,她的双手都被冻得又红又肿的。想必是由于在雪里刨出那些粮食的缘故吧。
丑丫头抽回自己手,比划着:没有,不过,已经浸过热水了,过几天就好了。
拓达一听,马上起身,在自己身后的大柜子里取出一瓶药酒,细心地给她搽上。
虽然他们早就有过亲密的举动,但是面对拓达这样的动作,丑丫头还是紧张地心直跳。她时不时看看拓达,却不敢正眼注视他。
“对了,你怎么知道哪里有粮食呢?而且你怎么知道那东西可以吃?”拓达边仔细搽着药酒边问道。这是缠绕了他一天的问题了。丑丫头是他部族的人,怎么回认识南方的大米呢?那是连他这个王都没有见过的粮食啊。
搽好药酒后,丑丫头的手得到了自由。她比划着:前段时间,有一支大清的商队从这附近经过,找去楼兰的路。他们说是运粮食去的,还弄掉了一大袋粮食在地上,也没有拣起来就走了。
“哦,是吗?”拓达说道。他发觉他现在好像都能看懂丑丫头的比划了,“那他们说你带他们去雪地里找冻死的动物呢?我们部族可没有这种习惯啊。”
那个是我们出去的时候,我眼睛厉害先看到雪地上的羊羔了,所以就去拣了。丑丫头比划着:我们说好明天还去拣呢,这样我们句不怕没有食物了。
拓达一笑,爱怜地揉揉她的头说道:“你帮我感谢他们,还有告诉他们,让他们出去的时候一起走,不要走散了,注意安全。
丑丫头点了点头。
“不早了,睡吧。明天你们还要出去呢。”王说着,就把丑丫头抱上了床。好像就是从粮草被烧的时候起吧,他已经习惯了抱着她上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