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哈!”一声巨吼划破了本来宁静的夜。拓达怒气冲冲地走到这个残疾的老婆婆面前:“丑丫头呢?”
王是来找丑丫头的?最近这是怎么了,丑丫头一天闯多少祸呀。可不要连累了她这个快入土的老人才好呀。
“她再哪里?”拓达再次吼道。
苏哈颤抖的手指向身后的帐篷:“她在……”
没有等她的话说完,拓达已经冲入了帐内。昏暗的伙房帐篷里一半堆着干柴,一半堆着干粮。只有中间的一小块空地上摆着一只小小的火盆。火盆旁,一个瘦小的身躯蜷曲在一块粗布里。
拓达像拎小鸟一样,把丑丫头从那张粗布中拎了起来,再狠狠地摔到地上。
被突如其来的疼痛惊醒的丑丫头,一睁开眼睛,就对上了拓达的双眼。他离自己是那么的近,近得连他的呼吸她都能感觉得到。
拓达蹲下身子,捏住丑丫头瘦小的下巴,强迫她直视着他的双眼:“现在你给我听好!我一看到你就觉得恶心、厌恶,不管你做过什么,从现在起,你看到我就给我躲开!听见了吗?”
他,他真的好恐怖。怒瞪的双眼像要喷出火来。他知道今早的事情了,他一定知道了。
没有容丑丫头多想的时间,拓达又一句吼声过来:“听到了吗?你这个该死的哑巴!”
丑丫头在这样的恐惧中胡乱地点着头。
看到她的点头,拓达才冷哼一声大步走出帐篷。就在他掀开帐帘时,就看到拓恒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帘外。看到拓达走出来,拓恒也毫不回避地走了进去。
他还是那么关心这个丑丫头?竟敢如此公然地对一个自己刚骂过的女奴表示关心。这个丑丫头总有一天会成为我们兄弟之间反目的导火索。拓达想道。他要尽快想一个不被自己弟弟憎恨的方法处理掉丑丫头才好。
***
拓恒接着昏暗的火光就看到地上的丑丫头一副痛苦的模样。她的眉头紧锁着,右手轻轻揉着左手的肘部。看来王又对她动粗了。
“还疼吗?”拓恒蹲下身子,拉过丑丫头的手,给她轻轻地揉着,“还有哪里伤到吗?”
这个特殊的动作不应该是他做的。丑丫头一边试图抽回自己的手,一边从喉咙深处发出“呜”的声音,表示拒绝。
拓恒放开了她的手,盯着她的双眼:“很疼吧。那就哭出来吧。你也只是一个小女孩呀。”
听到拓恒的话,丑丫头这才抬起头看向他:不疼的,我不哭。她比划着。
看懂了这个意思,拓恒轻笑一声,说道:“你知道吗?你越是这样,王就会越讨厌你。因为这样的你,很像一个对他很重要的人。”
对王很重要的人?!是他的王妃吗?让她今早代替的王妃?
“我去给你拿些药来。”说着,拓恒就走出了伙房。
丑丫头在他离开后,也停止的揉手肘的动作。因为她突然觉得那里一点也不疼了,反而是心口像被什么东西压着似的,让她莫名的恐惧。还有,心好痛,真的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