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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礼七沿革七吉礼六(4)

宋孝武大明二年,有司奏,皇代殷祭,无事于章太后。博士孙武议:「祭统曰:『有事于太庙,则群昭群穆咸在,不失其伦。』殷祀是合食太祖而序昭穆。章太后既屈于上,不列正庙。若迎主入太庙,既不敢配列于正序,又未闻于昭穆之外别立为位。章太后庙,四时享荐,虽不于孙止,若太庙禘祫,独祭别宫,与四时烝尝不异,则非禘大祭之义,又无取于祫合食之文。谓不宜与太庙同殷祭之礼也。」诏曰:「章皇太后追尊极号,礼同七庙,岂容独阙殷荐,隔兹盛祀?閟宫遥祫,既行有周,魏晋从飨,式范无替。宜述附前典,以宣情敬。」博士王燮之议:「按禘祫小庙,礼无正文,求之情例,如有可准。推寻祫之为名,虽在合食,而祭典之重,于此为大。夫以孝享亲,尊爱罔极,既殷荐于太祖,亦致盛祀于小庙。譬有事于尊者,可以及卑。故魏高堂隆所谓犹以祫故而祭之也。是以魏之文思,晋之宣后,虽不并序于太庙,而犹均禘于姜嫄,其意如此。又徐邈所引四不祫,就而祭之,以为别飨之例,斯其证矣。愚谓章太后庙,亦宜殷荐。」从之。

七年,诏立宣贵妃庙。时有司奏:「故宣贵妃既加殊礼,未详应立庙不?」虞龢议曰:「婚义云『后立六宫』,后之有三妃,犹天子之有三公也。三公既尊于列国诸侯,三妃亦贵于庶邦夫人。据春秋,仲子得考彼别宫。今贵妃理应立此新庙。」诏可。龢音禾。其祀礼,王亲执奠爵。有故,三卿行事。时有司又奏言:「新安王服宣贵妃齐衰周,十一月练,十三月缟,十五月禫,心丧三年。未详宣贵妃祔庙在何时?入庙之日,当先有祔,为但即入新庙而已?若在大祥未及禫中入庙者,遇四时便得祭不?又新安王在心制中,得亲奉祭不?」左丞徐爰议以:「礼有损益,古今异仪。春秋传虽云卒哭而祔,祔而作主,代之诸侯,皆禫终入庙。且麻衣縓缘,革服于元嘉;苫绖变除,申情于皇宋。况宣贵妃诞育叡蕃,葬加殊礼,灵筵庐位,皆主之哲圣,考宫创祀,不复问之朝廷。谓禫除之后,宜亲执奠爵,王若有故,三卿行事。」诏可。縓音七绢反。

明帝泰始二年,昭太后崩。有司奏:「太后于至尊无亲,上特制义服。祔庙之礼,下礼官详议。」乃跻新祏于上位,其祭使有司行礼。博士王略等奏:「昭皇太后正位母仪,尊号允着,祔庙之礼,宜备彝典则。愚谓神主应入章后庙。又宜依晋元皇之于愍帝,安帝之于永安后,祭祀之日,不亲执觞爵,使有司行事。」时太宗宣后已祔章太后庙,虞龢议以为:「春秋之义,庶母虽名同崇号,而实异正嫡。是以犹考别宫,而公子主其祀。今昭皇太后既非所生,益无亲奉之理。周礼宗伯职云『若王不与祭,则摄位』,然则使有司行其礼。又妇人无常秩,各以夫为定,夫亡以子为次。昭皇太后即正位于前,宣太后追尊在后,以次序而言,宜跻祏于上位。」诏可。六月,有司奏:「七月尝祠二庙,依旧车驾亲奉。孝武皇帝室,至尊亲进觞爵。又昭皇太后室应拜,及祝文称皇帝。御名。又皇后今月二十五日虔见于祢,拜孝武皇帝、昭皇太后。并无明文。」礼官议曰:「今上既纂嗣文皇,于孝武进拜而已。觞爵使有司行事。昭皇太后祝文称皇帝。御名。孝武、昭皇太后二室,废荐告。」

后废帝元徽二年十月丙寅,有司奏:至尊亲祠太庙文皇帝太后庙之日,孝武皇帝及昭皇太后,虽亲非正统,而尝经北面,宜执孝武皇帝觞爵,昭皇太后依旧三公行事。左丞孙缅议:「晋代祖宗孝宗、显宗、烈宗、肃宗,并是晋帝之伯,今朝明准,而初无有司行事之文。愚谓主上亲执孝武皇帝觞爵,有惬情敬。皇太后君母之贵,见尊一时,与章、宣二庙同享閟宫,非惟不可躬奉,乃宜议其毁替。请且依旧,三公行事。」从之。

齐明帝建武二年,有司奏迁景懿后于新庙。车服之仪,乘重翟车,服之袆衣,首饰以覆。侍中、散骑常侍、黄门侍郎、散骑侍郎各二人,分从前后部,同于王者。内职有女尚书、女长御启引。

梁武帝立小庙。太祖、太夫人庙也。非嫡,故别立庙。皇帝每祭太庙讫,乃诣小庙,亦以一太牢,如太庙礼。

大唐立肃明皇后庙,时享,有司行事。如开元礼。

皇太子及皇子宗庙东晋大唐

东晋孝武帝太元六年,诏曰:「亡大兄以司马珣之为国后,祭礼何仪?」博士江熙议:「谷梁传云『公子之重,视大夫』,则王子一例也。请皇子庙祭,用大夫礼,三庙。博士沈寂等议:「礼,大夫三庙,无贵贱之别,然则上至皇子,下及陪臣,其礼无二。」牲用少牢。若继嗣之身未准大夫,祭用士礼。按会稽王嗣子,即简文帝长子。博士沈寂等议:「会稽王嗣子既以疾废,当降从之公子,则皆如大夫,牲用少牢。」宜权立行庙,告嗣,而后迎继嗣之身。江熙议:「皇子虽有庙,然无子不立庙,故诏使立后,烝尝之祀,称『皇帝有命,命某继嗣』。」博士沈寂议:「皇子依如大夫礼,应立后,宜先告,权为行庙。告,于礼无文。准先立庙告嗣,而后迎继嗣之身。案礼,君薨嗣子生,太祝裨冕告于殡。既葬嗣子生,祝告于祢。明夫宗庙者,神灵之所宅,是以存亡吉凶必先告于庙,古今不革之制,三代不易之典。岂有兴灭继绝,传祀百代,而诬亡者之灵,疑告生之义耶?缘情依礼,谓宜先告于灵,后迎于子。」庾蔚之谓:「嗣子以无子不庙,今有嗣子,乃立庙耶?告生者是先自有庙,不得引以为例。」

大唐开元三年,右拾遗陈贞节以诸太子庙不合守供祀享,上疏:「伏见章怀太子等四庙,远则从祖,近则堂昆,并非有功于人,立事于代,而寝庙相属,献祼连时,事不师古,以克永代,臣实疑之。今章怀太子等乃以陵庙,分署官寮,八处修营,四时祭享,物须官给,人必公粮,合乐登歌,咸同列帝。谨按周礼,始祖以下,犹称小庙,未知此庙,厥名维何?臣谓八署司存,员寮且省,四时祭祀,供给咸停。臣又闻盘石维城,既开封建之典;别子为祖,非无大小之宗。其四陵庙等应须祭祀者,并令承后子孙,自修其事。崇此正典,冀合礼经。」上令有司集礼官及群臣详议奏闻。

驾部员外郎裴子余议曰:「谨按前件四庙等,并前皇嫡胤,殒身昭代,圣上哀骨肉之深,锡烝尝之享,宪章往昔,垂范将来。昔嫄庙列周,戾园居汉,并位非七代,置在一时,斯并前代宏规,后贤令范。又按春秋,狐突适下国,遇太子,使登仆,曰『予将以晋畀秦,秦将祀予。』此则太子之言,无后明矣。对曰:『神不歆非类,人不祀非族,君祀无乃殄乎!』此则晋有其祀,立庙必矣。又定公元年,立炀宫。经传更无异说。郑玄注云:『炀公,伯禽之子,季氏祷而立其宫也。』考之汉储晋嫡则如彼,言乎周庙鲁宫则如此,岂可使晋求秦祀,戾匪汉思?求枉者深,所直者鲜,黩神慢礼,理必不然。且尊以储后,位绝诸侯,谥号既崇,官吏有典。去羊存朔,非理所安,利忘礼,何以为国。」

太常博士段同泰议曰:「伏据隐太子等,皆禀殊恩,式创陵寝。一羞苹藻,骤移檀柘,岂非睦亲继绝,悼往推恩者欤!况汉置戾园,晋循虞祀,书称咸秩,礼纪百神,纷纶葳蕤,可略言矣。隐太子等并特降丝纶,别营祠宇,义殊太庙,恩出当时。借如逝者之锡苹蘩,亦犹生者之开茆土,宠章所及,谁谓非宜?且自古帝王,封建子弟,寄以维城之固,咸登列郡之荣,岂必有功于人,立事于代?生者曾无异议,逝者辄此奏停,虽存没之迹不同,而君亲之恩何别!此则轻重非当,情礼不均,神道固是难诬,人情孰云其可。」

开元二十二年七月敕:「赠太子顷年官为立庙,并致享祀,虽欲归厚,而情且未安。烝尝之时,子孙不及,若专令官祭,是以疏间亲,遂此为常,岂云教孝。其诸赠太子有后者,但官置庙,各令子孙自主祭,其署及官悉停。若无后者,宜依旧。」

上元二年二月,礼仪使、太常卿杜鸿渐奏:「让帝七庙等,请停四时享献。每至禘祫之月,则一祭焉。乐用登歌一部,牲献樽俎之礼,同太庙一室之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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