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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珍重今日

古印度诗人卡列达沙写道:

正视今日!因为这就是人生,最真实的人生。在这一天的短促旅程中,你会碰到人生一切实实在在的东西。行为的尊荣,成长的祝福,成就的壮丽。因为昨天只是梦,明天也仅仅是远景,所以只有今天好好地生活,才能使:每一个昨天都是幸福的梦,每一个明天都是有希望的远景。所以,珍重今日!这是我们迎接晨曦应有的态度。

1930年以后,美国曾有一段经济不景气的时期,最初几年,有许多美国人在一夜之间从富豪变成赤贫。这大转变的打击太惨烈,因此,事后他们把大部分时间都浪费在追悔过去和忧虑未来上。在这样不愉快的时期中,有一天我收到一位老表哥寄来的明信片,上面印着前面那一首诗。

我留下来还是丢掉呢?我几乎要丢掉,可是我想到亲戚的情谊总比水要深重,所以就坐下来,读那首诗。

我读了两遍,禁不住再读第三遍。后来我就配了镜框,把它挂在我床边。这是我一向很少有的作法。

差不多10年以后,我在一次露营中,收到一本薄薄的小册子,中间有一段名医奥斯勒的演说辞,便是以上面那首诗为题材。那篇东西强调生活的重要性,奥斯勒医生还把每一天看成建筑里一间很紧密的小间,那就是说每天把工作都排得很紧,不容许懒怠。

每逢朋友们拉住我,与我长谈,诉说他们认为将来会碰到的种种可怖现象;或者是他们一面掉眼泪,一面描述,如果当初他们不这样做,那么情况就会如何不同,我就想起这首诗来。

我也有许多旁的想法。我想:不管我们显得如何英勇,如何强壮,我们都需要一些东西,是我们可以拉得住的,就像这首诗一样。至于究竟叫护身符呢?还是标竿呢?还是座右铭?那都没有关系。人类从穴居时代就需要这样的东西,以至于以后万万世,仍旧有此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