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骑马与砍杀之王者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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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40 奋战在桑布加(四)

令人畏惧的叛乱,在代表绝对权力的长枪和弓箭面前,就像被突然割掉尾巴的兔子般一夜间被平息,

随着叛乱的指挥者维塔克斯子爵被自己的同伴一剑刺入后背,这一切就已经注定了是个让人啼笑皆非的闹剧

“我没想到,你会了一个婊子背叛我!”维塔克斯子爵圆鼓着眼睛,脖子极度扭曲的转过头来,靠近的人似乎能够听见脖子脆骨崩裂的声音,这个可怜而又可悲的野心家,在极度的悲愤中死去,

他的头颅很快就悬挂在禅达的城门上,滴下的鲜血和圆鼓鼓的眼睛里充满了愤怒,绝望,懊恼的表情,

叛乱的最后大幕,在所有人的见证下缓缓落下,随着禅达方面一声令下,杀气腾腾的禅达军队开始向街道中间收拢,眼前锐利的长枪和头顶上随时可能射下的弓箭,让所有的难民都彻底放弃了抵抗,4千多名参与叛乱的难民,被禅达军队的押解下,有序的隔离在镇外的河滩空地上,

几千人像一群被驱赶的鸭子般,密密麻麻的坐在镇外的河沿上,时间在禅达夜色的笼罩下一分分钟过去

所有人就像一个等待宣判的囚徒,内心充满了懊悔和彷徨无助,

眼前的河滩是如此熟悉,他们上半夜才兴奋的从这里冲向禅达,带着想要占有一切的渴望,

下半夜他们却已经成了这片河沿上的囚徒,对于禅达军队的恐惧和对未来的迷茫,让难民们都耷拉着脑袋,目光迷茫中透着恐惧,

人群中没有一丝杂乱的声音,甚至连最基本的窃窃私语也没有,就像一群失去了灵魂的躯体,黑压压的将整个河沿填满,

在他们的四周,上千名手执长枪的禅达枪兵,排成两道黑色的长线,

寒意渗人的枪尖在夜色中闪着让人战栗的光泽,似乎在无声的述说着一个真理

任何的阴谋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一个笑话

所有的难民都在等待,无论是被隔离的,还是被禁锢在营地内的,

在这一刻他们才发觉自己犯了多么严重的错误,禅达镇拥有远比他们想象的强大的多的武力,也包含着远比他们所想象的,更加的仁慈和大度

昨晚突然冒出来的众多弓箭手,和现在眼突然前展现的强大军队,

无疑表明了先前禅达收留难民的行为,是何等巨大的仁慈和善良,

即使拥有强大无比的武力,即使每天都在举步艰难中,也要挤出有限的口粮来供应难民,

在一场谁也顾不上谁的惨烈战争中,

在凶残的偌德大军步步紧逼中,在所有的南方领主,都无一列外的选择了“封闭自守”时,

就连王国本部都放弃了南部山区的防御,

禅达,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南部偏僻小镇,却在以自己独特的方式坚守着,敞开收容难民的大门,也从没有强行用武力驱赶过一个难民,

无论局势如何危急,却总用自己无比包容的心胸和热忱,收留了每一个投奔自己可怜人,

可是自己用什么来回报禅达?

叛乱!

这个带着耻辱和暴戾的字眼,成了所有难民心中懊悔的根源

狼子野心,忘恩负义!

所有的难民的脑海里都翻滚着类似这样炙烤灵魂的词句,羞辱和懊恼的情绪,让所有人的脸上都显得苍白而难堪,

按照惯例,摆在他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一是像大多数叛乱者那样,被领主残酷的吊死在木架上,现在看来,禅达方面似乎没有这个打算,

否则根本不用准备什么木架,直接在这片河滩上就可以把所有人全部杀光,然后将尸体扔进奔腾而去的江水里,

这样既省事又省力,不少的领主都这么干过,涨起的河水会把一切都消融在时间里

另一个则是将叛乱者全部驱赶出禅达的范围,

这无疑是对叛乱者比直接杀掉更加可怕的责罚,

南方一片混乱,带着叛乱者的头衔,难民们将再无可以容身的地方,

任何一个领主都不会收容这样的人,现在谁还有多余的粮食来供应叛乱者?等待他们的唯一结果,除了饿死,就是被人杀掉

夜色的朦胧逐渐淡去,东边的天空已经泛白,时间就在这种沉寂的让人窒息的气氛中流逝,

红彤彤的霞光从云层里透射过来,照在坐满人影的河滩上,形成一片黑色的影子,撒文图河面上泛着白色的浪花,叮咚悦耳的水浪不时拍打在两侧的堤坝上,

就在所有难民彷徨不安的时候,一阵清脆的马蹄声在禅达镇的吊桥上响起,数名锁甲胸口佩戴着猎鹰纹章的骑兵,策马从禅达镇的吊桥上奔了出来,

缓缓打开的禅达镇大门,就像一道审判的落槌声,引起了河滩上难民们的一阵骚动

“是禅达的传令兵!”一名身上穿着破旧贵族衣服的难民第一个站起身,

等待的时刻终于来临了,

所有人如同突然同时在晨光中活过来一般,纷纷从地上坐起身来,脖子伸的老长,就像一群群等待食物的鸭子,不安的双眼中闪动着彷徨的目光,如同炙热的火焰,盯着越行越近的传令兵,

生或死,就在这一刻!

人群像被无形的绳子拉扯着,在河滩上涌动起来,

“这是领主大人的处置令!“传令兵赫克莱斯在人群前面停住马,高举起手中的文卷大声道,目光扫过眼前黑压压的一片人头,不由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沫,

他的年龄不大,十天前才在厄勒斯城参加了禅达军队,年轻的嘴角还带着细细的绒毛,但他已经是一名有3年狩猎经验的猎手,在他的手中,已经射杀了3个偌德人,算的上是一名熟练老兵

被几千人同时行瞩目礼的感觉让他感到有点晕眩,按照原先命令的那样,他从马上下来,将手中决定众人生死命运的处置命令,迅速贴在河沿上的一根粗壮树干上,然后就骑马离开了

“这是怎么回事?”所有的难民都傻了,他们没想到焦虑了一个夜晚,等来的会是这样一个结果,涌动的人群迅速将张贴着处置令的树干围住,一个个眼睛鼓鼓的打量着

“不用死了!我们不用死了!”河沿上传来一片欢腾的呼啸,

“神啊,我们都干了什么!如此仁慈的领主,我们却要反对他!”一名满脸惭愧的中年人跪倒在那张贴着处置令的树干前,目光中闪着难以抑制的内疚,身体颤抖着,呼喊的声音中夹杂着难以掩饰的哭腔

“大人,这样处理这些是不是太轻了!”在远处的禅达城墙上,艾雷恩神色凝重的转过头来,仅仅是要求叛乱的难民,在十天以内修一条通往桑布加城的商道,

这样莫名其妙的惩罚措施,简直是闻所未闻,要是按照艾雷恩的意见,就算不全部杀掉,也要把这些忘恩负义的家伙赶走,否则留在领地内就是祸患。

“无论他们曾经做过什么,他们都是我们的同胞!”旁边的少年对于艾雷恩的疑惑,只是嘴角笑了笑,

抬起手指着远处的山丘道“偌德人已经毁掉了南部山区,难道我们也要将这些最后的幸存者杀掉,在失去了最基本的兵源和人口后,接着被毁灭的,可能就是我们禅达了,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更需要宽恕他们,只有这样,他们才会成为我们禅达最忠诚的士兵!我们才能在偌德人反应过来之前,在这片地区牢牢的扎下自己的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