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悲壮的挽歌——“11·24”特大海滩纪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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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党政军民联合大行动

事故发生后,当地党委、政府组织干部、群众和部队官兵立即投入紧张的救援工作。

从11月24日午夜开始,山东牟平姜格庄云溪村养殖场海难发生后,人民解放军驻鲁部队快速反应,先后出动数千人次沿出事地点海岸线进行巡逻、瞭望,并建立起空中有飞机、海上有船舰、陆地有巡逻线的海陆空全方位搜寻网。的两排简陋平房成了一个特殊的救援指挥中心,山东省、烟台市、牟平区党政领导和有关部门、当地驻军领导陆续集中到这里,组织指挥救援工作。这里距海边仅20米左右。

一时,宏大的救援工作迅速在海上、岸上展开。来自四面八方、不同岗位的人,个个神情凝重,三五成群往来搜寻,各种救援车辆、舰船穿梭不停,一幅立体救援图景出现在出事海域。所有干部群众和解放军官兵都抱着同一个信念:尽最大可能,多救出一名幸存者。

狂风,卷着肆虐南下的寒流和这突然降临的不幸事件,重重地打在每个人的心头。烟台警备区、烟台武警边防支队所有对海雷达密切追踪“大舜”号轮飘荡在风浪里的影踪。19时20分,海军某舰船大队“686”号船仅用了25分钟紧急备航,就顶着阵风9级以上狂风冒险解缆出航。紧随其后,“681”号、“683”号、“684”号、“685”号船也相继驶进风雪交加的茫茫夜海。23时30分,“686”号船率先赶到出事海域,打响了抢救遇险者的战斗。这些舰艇上集中了党员、干部,其中还有20多名已经退役准备还乡的战士,有3名退伍战士还买好了当晚返乡的车票。

烟台警备区接到救援通知后,立即成立了救援指挥组,并迅速派出船只和70多名官兵前往救援现场。离事故海区最近的烟台市牟平区姜格庄镇附近海岸上,烟台警备区司令员王太圣、政委高维敏带领760余名官兵,打开车灯、手电筒,沿岸搜寻,紧张救援。

沿海16个村的3000多名群众沿海岸线进行拉网式巡查。江西进贤县的雷曙光和山东蓬莱市的徐志超被人发现时气息奄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当地群众把他们包在棉被里,飞跑着离开海滩,送到救护车上。救护车一路飞驰,从死亡线上救回了他们。医院的大夫说,只怕再晚几分钟,他们便无法救活了。

牟平公安交警支队50多名干警赶到事故现场,不仅参加救援,还组织指挥现场交通,保障道路畅通。烟台武警支队是最早到达这里的部队,他们出动了8台车辆、100多人,4个人一组沿海搜寻。

海难发生后,有关方面动员了附近4个镇16个村的3000多人在海岸搜索救援。此图为26日的搜寻场面。“大舜”号轮沉没之前,烟台救捞局的“烟救13”号拖轮和海军“686”号船已经接到呼救,靠近“大舜”号轮,但却眼睁睁看着它被海浪吞没。“烟救13”号拖轮上一位船员当时在船上伸手去救一位游向船边的旅客,当他们的手指刚刚接触时,一个巨浪卷来,将两只手生生扯开。几天后,这位船员回忆这一幕时,依然满心遗恨。最后,“烟救13”号轮救起了一名幸存者,“686”号船救起了12名幸存者。

烟台市当晚就组织5所医院医护人员投入紧11月27日,烟台附近海面风浪高达8级,给遇难人员的救捞工作带来很大困难。海军和当地政府派出飞机和救援船只,在几十海里范围内继续进行全方位搜索。张救援。牟平区政府在接到救援通知后,迅速组织了牟平医院、中医院等医疗单位的100多名医护人员投入救援。当10多名幸存者送到烟台山医院时,该院创伤外科、胸外科和急救中心的100多名专家和医护人员全部到位参加了抢救,他们不仅给病人准备了生活用品,病房中还摆上了鲜花,配备了特护。

26日、27日,忽降大雪,气温骤降到零下5度。因天气寒冷,遇难者已无生还的可能,但抢救遇难者遗体是对遇难者及其亲属的安慰,抢救工作不仅一刻也没有停止,而且救援人员持续增加。救援搜索大军一度增至万人以上。10多艘舰船、2架直升飞机继续在出事海域搜寻;由军人、干部、群众组成的6000多人搜寻队伍顶风冒寒,昼夜不停地在海滩上巡查。从29日开始,部队还建立了固定的营区。参加抢助的部队多,兵种多,有烟台警备区的、威海水警区的、威海军分区的、北海舰队的、武警烟台支队的、烟台海军航空工程学院的官兵。

有着光荣传统的胶东老区人民,像当年战争年代一样爱护子弟兵。25日凌晨抵达云溪村抢救遇难者的官兵匆忙出动,许多人只穿着迷彩服,有1/3是刚宣布退伍命令即将离开胶东的战士,许多人冻得瑟瑟发抖,仍顶风冒雪坚持在海边巡查。云溪村的群众及时送来了棉衣,一位70多岁的老大娘将自己的大衣脱下来给战士穿。牟平区姜格庄镇信用社、区地税局、区教委和牟平一中等许多单位的干部群众踊跃劳军,送来一桶桶冒着热气的姜汤、一个个煮熟的鸡蛋、一箱箱苹果和一袋袋花生。云溪村还专门派人为部队做饭、做菜,让出了海滩边渔业队、虾场的窝棚给部队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