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到才不要学什么治国之道,小到要学一身好武艺,用来护卫兄长。”陈到一听简雍的话,顿时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拒绝着。
“还好意思说?今日之事为兄也不处罚你,可是你要记住,拳头是用来打敌人的,不是用来打自己人的,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果再有下次你你就别叫我兄长了,记住没?”简雍闻言顿时脸一寒训斥着道。
“兄长,小到记住了,以后再也不敢了。”陈到低着头面有自责之色的道。
“这才是个乖孩子,去休息会吧!晚上和为兄一起。”简雍揉了揉陈到的小脑袋微笑着道。
“是,兄长!”陈到十分干脆的答应了一声,刚要走的时候好像又想起了什么,拉着简雍的手臂撒娇道:“小到,听话了那是不是明天就不用去见先生了?”
“不行!明天必须去见先生。”
“兄长!”陈到哭丧着脸哀求道。
“不行!必须去!”简雍板着脸十分坚决的道。
“可是兄长,小到不喜欢读书,而且小到的理想就是做一员征战沙场,所向无敌的大将。”
“小到,为兄也是为你好,如果只知武略不懂文韬,终究不过是一介武夫耳!需知真正的大将,是不需要冲锋陷阵的,而是用来统领三军,如韩信那般,武艺怎敌霸王?但霸王终究是败于韩信之手。”
“那小到就不当什么大将了,小到就当兄长的护卫,终身护卫在兄长左右。”
“不行!怎么能因为我而耽误了你的前程呢?”
“小到不怕!”
“你不怕我怕!我可不想要一个没出息的弟弟,这事没的商量。”
“兄长!”陈到委屈的小嘴一撇,两行眼泪缓缓而出。
“好了!好了!这样吧!你先跟先生学着,如果真的学不进去,那为兄再给你找一个武艺高强的人做先生,可以了吧!”简雍一看陈到哭了,顿时没辙手忙脚乱的妥协着。
“小到就知道兄长最好了。”
“你这个混小子。”
“对了兄长,您要找谁教小到武艺啊?”
“那日在街头碰到的曹大哥怎么样?”
“他?小到不怎么喜欢他,而且他真的能教的了小到?”陈到疑问了一声,然后若有所思的道。
“不喜欢?为什么啊?人家不是也没招惹你吗?”简雍闻言大惊,急忙问道,心中却在想着:“这小子的危机感倒是挺强的,居然能觉察到曹操日后会成为头号强敌。不过既然我来了,那还会让曹操成为汉贼吗?他还能强大到左右天下吗?我们真的会成为敌人吗?”
“这小到也不知道,反正从心里有种不喜欢他的感觉。”
“那你们就多亲近亲近,曹大哥可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
“这个还真没看出来。”
“他现在的武艺恐怕已经接近一流高手的标准了,放眼这天下也是很厉害的了。”
“一流高手啊!好像很厉害的样子,那兄长,小到现在是几流高手?”陈到听后眼前一亮,接着十分期待的向简雍问着。
“你啊!不入流!”简雍抬眼瞥了陈到一眼,满不在乎的笑道。
“不入流是几流啊?”
“那就是没流了。”简雍淡淡的道,说完见陈到一副兴奋的样子,当即又道:“是弱的没流,好了,别啰嗦了快滚吧!混小子!”
“哼哼!兄长,小到会得到你的认可的。”陈到闻言举起小拳头,哼哼两声信誓旦旦的叫道。
“那为兄可是十分的期待哦!”
“兄长,您就看好吧!”陈到丢下一句,然后便向后院奔去。
“这小子,又去用功了。”简雍看着陈到,略显欣慰的赞了一句。然后他便负着双手,缓步向自己的居室走去。
简雍的居室很大,但是里面的摆设却是很朴素,除了应有的一些装饰和用品外,没有任何的奢靡之品,这样一来更显得这间大屋子的空旷了。简雍和衣躺在床上,思绪却是不得安宁,他想了很多很多,幽州的卢老头、刘备、公孙瓒,冀州的未来岳父和那个人儿,雒阳城中的这些形形色色、或敌或友的人。想着想着,他突然起身,从床头的被褥下取出了一个包袱,然后轻手打开,从里面赫然露出了一把明黄色折扇。然后他拿起折扇,用手轻轻的摩擦一下,嘴角露出了一丝温柔的笑意。
“你过的好吗?我过的挺好的,就是有点累!”
“你有没有想我啊?对不起,这些天想我想你想的少了,你也知道来雒阳后很多烦心事。好好好!我承认这是借口,下次不敢了还不成?”
“今天遇到你的先生了,那老头还是名人哦!不过那老头的琴技却是丝毫没有长进,真是够逊的。我有那么坏吗?他怎么说也是你的先生,我怎么会气他呢?真的没气他,只是促膝长谈之后,他老人家老泪纵横而已。”
“既然他是你的先生,那他的将来我就不能坐视不理,至少要给他寻一个名主,这样以来他就不至于委屈而死了。当然也不单单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我的兄弟着想。咱这这叫做双赢,嘿嘿!”
“……”
‘耿记酒楼’的最高层雅间中,这时正想对而坐三人,正是简雍、苏双和张安,这时张安正指着一张红木大桌上的羊皮地图说道。
“公子,如今我们的商号已经在幽州、司州、荆州、益州、并州、凉州、雍州、青州、兖州这九州或多或少的有一些地位了。但是徐州有糜家,冀州有甄家,豫州有卫家,扬州有鲁家,有这四大家族在,我们的手脚根本插不进在这四州。”张安对着地图指指点点的跟简雍和苏双指出商号的所在地。
“嗯~这也不能怪你们,毕竟这四大家族在的根基就在这四州,一个个都是根深蒂固,像咱们这样新兴起的商号,怎么可能和这些大家族抗衡呢?”简雍看着地图淡淡的道。
“公子,属下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这时苏双言语沉静的问道。
“我不是说了吗?这是咱家几个的商讨会,只要能对商号发展有利,尽管言无不尽的直说就是。”
“那属下就直说了,如今我们各行业都有,所以就显得很没有目的性,各行业显得太过噪杂,而且除了日常家具可以外,我们其余的产业都只是一般的水平,所以双以为不如把分散开来的力量集中在一州,把各行各业的商品也集中成为专营一种或两种,这样一来我们便可以垄断某一种商品,以达到可以抗衡四大富商的目的。”
“非单之言有理,世平,你怎么认为呢?”简雍闻言心中一喜,这苏双果然是一个经商的好手,看事情看的是面面俱到,有这样一个人管理商号,他可以省多少心。
“属下也赞同非单的话。”张安当即出言道。
“那好那我们就按照非单说的方案来办,不过我要再稍作修改。”
“请公子示下!”苏双和张安齐声应道。
“第一、九州的商号可以除去大半,但是每州都要至少留一家商号,但是却不能打着耿氏的名号,可以自立名号,产业也随便经营,而且还要不惜一切的代价在其余四州布下同样的钉子。第二、所有商号的总部建立在益州,同时在幽州,荆州都各有一处独当一面的商号。第三、除家具外,以后主要的产业便经营马匹、生铁和米粮。争取在三年之内能在幽州蓄养马匹万余,最大限度的在荆州和益州存放米粮和生铁。”
苏双和张安听了简雍的三条建议后,两人开始面面相觑,似乎搞不懂简雍想干什么。
“公子,这第一条暂且不说,就说这第二条,为什么不把商号建立在繁华的司州、雍州或交通便利的兖州,再不济也可以建立在大本营幽州啊!何必要把商号建立在道路艰涩难行的益州?还有这第三,如此大量蓄积马匹钱粮,莫非公子是想?”苏双皱着眉头说着,说着说着禁不住冷汗直流。
“想什么呢?我是一个商人,这造反的是不是我干的。司州和雍州达官贵人太多,如果在哪里建立商号,一年的孝敬钱都要给出一笔很巨大的钱财。如果在兖州建立商号,那不就等于把我们夹在卫家、甄家和糜家三家的中间?到时还不被这三家给排挤死?至于幽州么!幽州位于边境,周边的胡人多有犯境,商号在那里十分的不安全。益州有天府之国之称,沃野千里,百姓富足,盛产蜀锦,可是就是因为道路艰涩难行,这些东西才难以运出来,如果我们把商号建立在益州,川中无有大商,如此一来我们便可以主宰益州一州的商业。我是一个商人,只做有利可图的买卖,所以如果你们相信我说的话,那么就去按照我说的做吧!”简雍呵斥了苏双一句,当即便指着地图高谈阔论了一番。
苏双和张安听了简雍的话,也不多言,互看了一眼便开始翻看这地图,脑海中寻思这简雍的话。
当然他们不知道,简雍说的什么怕出孝敬钱,怕被排挤,怕胡人都是托词,其实他怕的只是两个人,一个是张角,一个是董卓。张角黄巾起义战火遍布大汉内部,除了外围的凉州、并州和东西二都所在的司州、雍州外就只有益州没有遭黄巾兵乱了。而且黄巾军虽然大部八个月就灭亡了,但是各州还是有零零星星的黄巾寇,有这么人在,你做个生意能安生吗?至于司州和雍州那两个地方就更悲剧了,都被董卓那胖子给祸害了,先是董卓烧洛阳,后有西凉军乱长安,这兵荒马乱的你想安生?没睡醒吧!不被乱兵给做了你就求佛吧!
想了半晌,苏双和张安也用眼神交流了很久,终于两人达成了一致的共识:“属下都听公子的!”
简雍闻言微笑颔首。
是夜,‘耿氏商号’和‘如意家具’的所有人在‘耿记酒楼’举行了盛大的宴会,众人尽皆尽兴,一个个喝的烂醉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