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热的天气让人感觉呼吸的空气都是热的,确阻挡不了街道两边的叫卖声和讨价还价的声音,因为货物的价格高低使买家和卖家挣的满脸通红,不知道是太阳晒的还是着急上火?
今天是赶集的日子,许多的山村人家多少都带些农产品上街卖,卖掉后再买一些日常用品回家。
离街道不远的地方就是一个简陋的停车场,这只是给赶集时候停放拖拉机及小农用车的,张瑞坐在一辆拖拉机上面,用一张纸皮拼命的扇风,只是结果越扇汗水越多。
虽然天气很热,汗流满面,张瑞确没有半点的不耐烦,反而面带微笑的看着不远处那些在讨价争吵的声音,感觉是那么的好听、美妙。
时间在指间流去,陆陆续续的人回到了车场,该买卖的都买卖了,买到廉价东西或是卖到好价格的人面带微笑,碰到谁都说一下,引来一阵羡慕声,表情得意极了。
反之的人确实一脸阴沉,不时的大骂几声,连跟一个寨子上的人说话都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带着一脸的不爽。
得知原因后寨子上的人一阵哈哈大笑,还会数落说你只有个卵用。不会安慰,也不会因为你说话的口气跟你生气,当然,在他们笑过说你卵用后会告诉你下次该怎么做……
就这么面带笑容的看着听着,真的很是喜欢。
今天寨子上来赶集的人不是很多,就算上自己加上司机也就七个人,还好人就这点人,不然都不知道这车怎么装的下。
刚在想着问题,一辆拖拉机从面前试过,乌黑的尾气扑鼻而来,看着那跟插笋子一样的人顿时明了,哪怕再有十个人,这小小的拖拉机也能装的下。
‘突突突突’的拖拉机行使在坑坑洼洼的泥路上,就跟过山车一样,这必须的抓稳了,不然真怕下一秒把自己给摇出去了。
“我跟你们说啊,今天我剪这么头发花八块钱值了。”张友生一脸高兴,神秘的大声说道。
“你就烧包吧,8块钱剪几巴头,有那八块钱的都能买一斤烟丝了,卷烟我都能买四包了,回家你婆娘弄不死你。”张古燕笑着骂道。
“就是,给我一包烟我回家给你剪的都好看。”
“还值?剪的跟老鼠啃一样,你说说怎么值了?”
大伙坐在铺满稻草的车厢里面打趣说道。
“你们就知道晓得个卵,我跟你们说这钱花的真值,还带洗头的,剪之前次一次,剪完了还洗一次,这都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给我洗头的……”张友生说着就打了一个顿,得意的看着大伙。
“洗头的怎么了?你赶紧说啊?”
“就是,快说啊……”
大伙七嘴八舌的问道。
“烟了?给烟就说,要卷烟,不要烟丝,现在没空卷。”张友生趁火打劫的说道。
“友生哥,抽我的。”张瑞笑着从口袋掏出了烟,一人发了一根。
“哟呵,还是十块一包的,好烟啊,”张友生接过烟放到鼻子底下闻了一下,才掏出打火机点燃狠狠的吸了一口,那满足的表情……
大伙都把烟点着后,狠狠的吸了一口,“赶紧的说啊。”
“我跟你们说啊,今天给我洗头的是个女的,我还是躺着洗的,张眼就看的那一对(女乃)子,白花花的,估计两只手都捂不住。”张友生说着把烟叼在的嘴上,双手做出动作,那一脸的向往……
“就瞎几巴乱说,你以为是母牛(女乃)子啊?还两只手都捂不住?”
“哈哈……就是,要有那么大还敢趴腰啊?那不得摔地上?”
“哈哈哈……”
“你们晓得个卵。”
张友生白了他们一眼,笑着对张瑞说道:“瑞子,哥哥我估计你还是个童子**?有时间带你去玩玩,说不定日完后人家还给你包个红包。”
“真的日完还有红包拿?”张瑞一脸正经的问道。
“真的,哥哥我还骗你啊。”
“那可以,等没钱了我就跟你说,带我去,先说好了啊,少了我可不干。”
“哈哈哈……友生,下次你去问问,我们日完有红包拿不?”
一群人起哄笑道……
……
一条坑坑洼洼的泥路,弯弯曲曲的饶进了大山的深处,绿树成荫,山峰连绵不绝,不知名的悦耳鸟虫叫,一阵阵的山风吹过,很是舒服,拖拉机的鸣声和车厢上的笑声让张瑞感觉很好。
说道自己真真是玄之又玄……
穿越……
传说中的事情既然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
现在只能用前世来描述自己苦逼的人生了……
前世高中没有毕业就南下深圳打工,在老乡的介绍下进入一家销售型公司做电子
元器件销售,那几年正是国家迅速发展时期,在公司里面干了一年半,挣了些钱,也不知道当时是吃什么东西胆子,出来单干了。
几年后公司发展到了几百人,2年销售额达到两亿人民币,对于一个从山沟沟里面出来的孩子来说这已经是很辉煌的成就了。
天有不测风云,事业正是蒸蒸日上的时候既然检查出身患绝症,没几个月头了,想想自己还没正是体验一下生就要过完人生了。
那种感觉无法用言语文字来表达,最后也只能接受了,在经过百般的考虑下把公司转让给了一家上市公司,回到了老家,想在这最后的几个月时间好好的陪陪父母、陪陪家人。
在家的这段日子是这些年过的最轻松的时候了,没有竞争、没有算计、没有应酬,有的就是满满的温馨,每当夜深人尽的时候总会问自己,这些年值吗?
值,肯定值,苦过拼过,笑过哭过,轻狂过、挥霍过,唯一不值的就是这些年没有好好的享受过家的温馨,没有爱情,没有一个自己的小家。
如果上天给我一个再活一次的机会,我一定会把这唯一的遗憾给补上,那么死眼睛也会闭的紧紧的,现在死眼睛也只会闭上一半……
在弥留之际的时候,大哥把一块玉挂到我的脖子上,能除百病,能保平安。
说来也怪,本以为那天晚上就会去找阎王报道的,偏偏还熬过去了,第二天还能下床了,搬了把椅子摆在院子里面很舒坦的晒这太阳……
正直中午的时候,一道金光灿灿的漩涡朝自己笼罩而来,这是去我该去的地方通道,该走了……
脸上带着微笑,耳边穿来父母、哥哥姐姐、侄子外甥的喊叫声,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来小……
人死了会不会有灵魂?灵魂是不是去了地府?或者说有没有灵魂?活着的人不会知道,只有死了的人才会知道,但他们无法告诉你,或许只有死过的人才知道,他们不会告诉你,就算告诉你了你会不会相信,只会当那是神经病。
反正张瑞是不会说的,估计是上天听到了自己弥留之际心里所说的?又或许是哥哥给的那条吊坠?
不管了,反正能再活过来已经是一件很好很满足的事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了?虽说这个世界不一样,这里的人不一样,但很满足了……
占据的身体也叫张瑞,家中只有他一人,一个身高一米八,身强力壮带着肌肉线条的男子,要说这么一个人怎么就没了呢?
谁知道了,反正谁知道他已经不是他了?
重生的这几天对这个世界有了个初步的了解,国家还是那个国家,首都还是那个首都,就是人不是原来的那些人了,不过对张瑞来说真的是没有关系,什么叫新生?这就叫新生,新生到一个新的世界、新的地方、新的事务、新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