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蓝采和满面鲜血淋漓的二狗问道。
“采和大哥……快去救人,东城的狗腿子,他们掠了一个姑娘……我看不过去就出手了。他们人多势众,我好不容易才跑出来的,牛哥他们还在那里……”
原来,二狗正在城里行乞,忽然听到胡同里有异动,他觉得不对劲,自己就钻进去看看怎么回事,结果看到三个混混将一名女孩摁在胡同里。女孩头发蓬乱、衣衫不整,嘴里塞满了布块,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动弹不得,塞满布块的嘴只能发出无助的“呜呜”声。
这是一个死胡同,除了乞丐们会在这里聚头外,平时根本无人来往。三个人中,其中一个衣冠不整,正要干那禽兽之事。
在这关键时刻,二狗怒气上涌,凭自己练过几天功夫,一鼓作气冲上去,他以一敌三。然而,他在慌乱中完全忘记了怎么施展拳脚,一顿乱打,结果寡不敌众……
三个混混的“好事”被二狗破坏,怀恨在心,对二狗实施报复。就在此时,被铁牛与其他一位乞丐兄弟撞见,二人不由分说冲了上去。看见救兵到来,二狗心中一喜,身体里涌出一股蛮劲,翻身跃起,一掌打在对方肩头。
此时,聚头的乞丐们陆续来到,人越来越多,就在他们为自己做了一件好事而得意的时候,突然来了一群人将他们堵在胡同里,并扬言要将这群叫花子赶出长安城,这就是东城的狗腿子。至此,西城叫花子算是与东城狗腿子结下了梁子。
偌大的长安城,光是最底层的混混与叫花子,就分为好几波人马,他们把长安城分为很多块,各占其中一部分。
所谓的“狗腿子”,指的就是长安城平民窟里的一下地痞流氓,他们与叫花子的区别在于,混混是穷人家的孩子,叫花子则是没有家的孩子。
一些富家子弟里的勾心斗角,常会用到这些混混。穷人家里出来的混混也为此乐不可支,因为他们可以从富家子弟那里得到好处,甚至可以攀附贵门。
“欺人太甚!走,我去会会他们。”听完二狗说明情况,蓝采和表现出怒不可遏的神色,身体里的热血开始沸腾起来。心想:“麻烦来得真快,看来我小试牛刀的时候到了。”
“采和大哥……”二狗心中担忧:“东城狗腿不好惹,他们跟富家子弟有勾结……”
“富家子弟么?”蓝采和冷哼一声:“我正好会会这帮纨绔子弟。”
“可是……”二狗还有话要说。蓝采和忽然停下脚步,抓住二狗的肩膀。
“二狗我问你,我是不是你大哥?”蓝采和神情严肃,双目紧盯着二狗。
“是!”二狗的神情也严肃起来,毫不犹豫地说:“当然是!”
“那好,我再问你。假如时光可以回流,一切可以重新来过,你还会出手救那姑娘吗?”
“会!一定会!”一瞬间,二狗想明白了,他紧了紧双拳,目光变得坚定起来。
“好!这事儿我管定了。”蓝采和戴上黑色的眼镜,大踏步朝着长安城走去。
死胡同深处,一名看上去十三四岁的女孩在低声饮泣,眼前所发生的一切烙印在她心里。
此时,胡同里东倒西歪躺了一地人,还能站着的只有三个,其中一人身着素衣,似乎是这群人里的头头,他挽起的袖子里肌肉暴起,犹如虬龙一般给人一种视觉震撼。他冷笑着,一脚踏在铁牛胸前,像踩蚂蚁一般向下碾压。
“你们这些要饭的,什么时候这么爱管闲事了?”
铁牛满脸通红,双目圆睁,眼白里充满血丝。他双手紧紧抓住那只脚,向上使劲,以减小胸膛所承受的力量。
与此同时,地上一名乞丐抓住身边的一根棍子,杵在地上支着身体,颤颤巍巍站起来。
素衣青年使了个眼色,身边一人立马心领神会,他朝着乞丐走过去,突然一脚踹在乞丐的胸口,乞丐如破麻袋一般飞了出去,撞在胡同里的墙壁上。这一幕,正好被刚刚赶到的蓝采和与二狗两人看到。
“二混子!”二狗大叫着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