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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水的推断,几乎让江山陷入绝望的境界。如果像何老师这样善良的人,都要被别人杀害,那么这个世界岂不太残酷了些?难道好人都不长命了吗?不,不,他心里断然否定道。他还是坚信那句话:善有善服,恶在恶报。
望着何老师那冰凉的脸庞,他转念一想,也不能仅凭白若水几句话,就早早下定何老师是被谋杀的结论吧?毕竟还需要更多的证据来证明。至于凶手是谁?为什么要杀死何老师?还有待进一步查明。
对了,动机?凶手的动机是什么?何老师一无钱,二无财,并且也没有与什么人结怨,那凶手是冲着什么来的呀?凶手为什么要狠心杀死一个善良无辜的人呀?这是江山最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白若水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她提了提嗓音,严肃的一本正经地说道:“研究一个凶手最关键的是什么?”
“动机?”
“对。但也并不完全是,有时候凶手杀一个人,是不需要目的的。”
“你是说凶手杀何老师并没有动机?”
“不,恰恰相反,凶手是直接奔死者来的。”
“为什么?”
“如果凶手是为财物,那么何老师的房间里肯定会被翻得乱七八糟,可现在何老师的房间里并没有被翻动的痕迹,那就说明凶手不是为了钱财,而是为了杀人而来。”
白若水刚说到这里,她那盯着露着一条缝隙的衣柜的眼睛,却突然渐渐变得有些发直。猛然间她的眼前一亮,好像发现新大陆似的,直奔衣柜前。她毫不犹豫地打开衣柜,然后在衣服堆里翻了又翻,最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若水,你发现了什么?”
“唉,我是说,凶手是一个心理极度扭曲的变态者。”
“变态?”
“对。”
“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衣柜。”
“衣柜?”
“嗯,我翻了一下何老师的衣柜,发现里面竟连一件乳罩和一条内裤都没有,并且刚才你也看到了,衣柜是裂着一条缝,没有关掩,打开后,里面被翻得乱糟糟的,却唯独看不见一条内衣和内裤,你不觉得奇怪吗?”
“是呀,是有些奇怪。”
江山说完,就发现白若水的目光一直盯着桌子的右角,这时他也发现桌子的右角上,有一颗黄豆般大小的褐色的血斑。
他一看,不由颤声说道:“这,这是何老师留下来的血?”
“对,当时何老师应该站在桌子的对面,她倒下后,左太阳穴正好碰到桌子的右角上,才会留下血滴。”稍顿,她又接着说道,“你看,何老师的面部表情有些恐惧,她死前可能受到了什么惊吓,或是令她感到恐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