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我开始一点点回忆这些时日发生的事……
闭着的眼猛的睁了开来,一切简单明了,只是我被一事情所牵纠,没去深思自己为什么出现种种问题。
谁在下药?章龄之与我无怨无仇,自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会是谁呢?
风轻轻扬起,天又阴霾了下来,鹅毛般雪片飘落下来,落入湖面消失不见。
背后似乎有人过来,雪被踩的吱吱做响,我没有回头,就听后面响起李赫的声音:“宁落然……”
他一把抓住我的头发,将我从湖边拽了回来:“你不能……”
“放手!”我转头咬了过去,我发狠似的望着:“我不会死,我不可以死,我也不会发疯,我不会象皇后似的疯掉。”
李赫微微一愣他将手放到我脸上帮我拭去脸上的泪:“你不会死也不会疯,我不会让你疯,更不会让你死……”他狠狠的将我抱进怀里:“谁都不能伤害你。”
瞬间我狂哭了出来,泪水决堤般涌了出来:“谁要害我,让我成为下一个疯子,谁……”
哭过后,心情异常的平静,我望着李赫,淡淡问到:“皇后会为什么会疯?是因为跟我一样被人下了药?还有那个疯妇?”
一提及疯妇,李赫的眼睛里泛出一种今人恐惧的残忍,他紧紧握着我的胳膊,咬牙切齿地说:“会有人付出代价的,一定会有人付出代价。”
说完他推开我,转身背对着我:“宁落然,你要好好活着。”
望着他的背景,漫天雪飘,那种孤独跟绝望,李赫生就一付王者孤独,而李昊呢?是个太过温吞的帝王。
小芜的声音远远地响了起来,我转身想让李赫快走,却见后面已然没有人影。
回到甘露殿后,我只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呈上来的汤药都倒在窗外的空地上,没人怀疑我这个几近疯癫的女人,或许我该庆兴那次小产,若不是那次小产,如今的我恐怕早就疯了。
皇后是怎么疯的?谁会如此恨她,谁有能力让皇后服下汤药,一切都是个迷,但这迷团终归会解开。
甘露殿死寂了下来,而我开始日日夜夜不出大门一步,李昊许久不曾踏足这里一步,或许是我的疯癫让他觉得害怕。
宫女们四下议论着,说前朝的贵妃就是在甘露殿里疯掉的,后被废入冷宫。她们说这宫廷的阴森可怕,向往着那天出了大澈宫好好生活。
夜又再次降临,大澈宫红灯高炽,今日是大年夜了,甘露殿却死般沉寂,我开始对李昊产生一种绝望的情绪,这个男人怎么会是我爱过的。
小芜伺候我睡下,嘴里还喃喃说着皇上怎么不来看看,听到这里我想哭,但却一脸木然,我不能让任何一个人知道我很正常,我要知道是谁在害我。
有时候我很害怕,怕离我最近的人在加害于我,到底是为什么?
大澈宫里的烟火不停升空,而帝都必是不眠之夜,我取了件斗蓬越窗而出,发现自个对这个动作越发熟悉起来。
一切都不必太在意,安静的徘徊在大澈宫里,一景一物历历在目。
太极殿里灯火通明,殿外烟花齐放,而我呢?被遗忘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里,忘记一人一物实在太容易,在这个容易遗忘的地方。
靠在御花园的老槐树下,满地的积雪映着红灯笼格外的美,宫女三五成群的走过,她们会欢快的讨论着年夜饭的丰盛及放烟火的快感。
再往里走便是冷宫了,那里冷清的象被遗忘般,心生生的疼着,再往前走却见两个宫女提着灯笼站在湖边,听到脚步声便转过身来。
“谁……”宫女提着灯笼往前一步,而我退了一步,躲在树丛后面。
“想必是谁路过。”说话的女声极其熟悉,拔开树丛往外瞄了眼,见那两宫女正提着灯笼四下张望,便把脑袋缩了回去。
“应该走了,宫里头还真没说话的地,那我先去回话,回去好好当你的差。”陌生女声响起,然后听那熟悉女声应了声是。
小芜……我心咚地声沉了下去,天似乎一下子暗了下来,她怎么可以如此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