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站着皇后,骄傲的抬着头,终是身份不同,站在皇帝身边只能是皇后,妃嫔就算再得宠也是枉然。
太后微微一笑让皇帝坐下,然后细谈着什么,坐的远也没听清说什么,大致也能猜到一点,德妃小产对于后宫无非雪上加霜,李昊现在连子嗣都没有,对一个帝王来说这便是大忌。
手轻轻抚过小腹,再抬头望着李昊,再思及他的身份,不由一阵寒傈。
在坐的妃嫔随时都会为他生下孩子,而我?只是其中一个……
太后的声音突然高了起来,她的话一字一句落入我耳内:“皇上,切记雨露均沾,这后宫就是为生皇嗣存在的。”
眼尾扫了过来,火辣辣的甩在我脸上,她的意思我明白,怕我独占皇宠。
脸微微沉了下来,知道自己在计较什么,可这计较在这后宫,无非是自寻死路。
“然姐姐,想什么?”
宁薇突然站在眼前,关切的望着我,而我只是愣愣一笑:“薇儿,我无事。”
“无事便好。”她摸了摸我的额笑了起来,然后压低声音:“然姐姐,做妃子便是这般无奈,谁也不例外。”
话落在我耳里,刺刺的痛了心扉,而德妃眼珠子一转掉了颗泪下来。
“大过年的掉什么眼泪。”
宁蔷冷冷的哼了声,德妃忙拭尽眼泪,扭头不再看我们,而宁蔷靠着我坐下,她极瘦,象随时被风吹跑般瘦削下来,厚锦翟衣穿在她身上,象要将其压垮般沉重,过重的头饰衬着高髻,将她头压的微微往后仰。
她突然抚着自己的头笑了起来,捡了块果脯放在嘴里:“早知道我也梳低髻,然妹妹自是与众不同。”
话语中带着丝羡慕,她眼底带着落寞,象被遗弃般孤寂,突然间我再也不恨她,她只是个可怜的女人。
坐了会大家便退下去,闲来无事便与小芜散步回去,坐着宫轿甚是不惯,大过年的去感受下别人的喜气。
小芜亦步亦趋的跟着,而我则是快步往前,虽是大户出身,可从小野惯了,这点路对我来说太轻松了。
“娘娘,看不出来你倒是不娇气,若换成别的娘娘早坐轿走了。”
见小芜如此说话,我笑了起来,想起小时候与宁薇一起上树掏鸟蛋,便笑了起来:“我与宁薇都是野丫头,宁蔷倒是不同,自小就文静。”
小芜哦了下便不再吱声,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天冷路滑,若不小心摔上一跤倒是麻烦。
我往前走去,很快的小芜便落在后面,有心摆脱一个人自是简单,而我今天想去那……
禁地
那妇人独处凄凉,虽说那日差点将我掐死,可并不会怪责她,只觉得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