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化生肖文化:春牛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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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三、牛在民间文化上的象征意义

由于牛有着重要的社会功能,在传统农业、交通运输、物质生活中有重大的作用,加上牛具有温顺、吃苦耐劳的特点,使牛在民间文化领域具有多种象征意义。

第一种是财富的象征。

人类最早的时候实行公有制,即集体所有制,原始社会晚期才出现了私有制,当时除住所私有外,主要财产是指动产,如工具、粮食、衣服、牲畜,其中又以牛等牲畜为标志。考古发现的为个人随葬的猪头、牛骨就是个人占有私有财产的象征。在民族学资料中,有的家庭以牛角、牛头为装饰物,也是占有牲畜的反映。因此,牛是一种财产象征物――金牛。

第二种是人类力量的象征。

人类要生存,就要与自然抗争,这种抗争是以人类的能力――生产力为体现的,而牛往往是人类自身力量的标志。如岩画的牛,尤其是公牛,象征雄壮、威武、勇猛,这种象征观念也在青铜器、鄂尔多斯铜牌和民间斗牛中体现出来。各民族都喜欢以牛角、牛头为头饰、门饰,试图以无比强壮的牛力去禳灾避邪。青海地区的“公牛会”上,男子以牛角为饰就是证明。牛也是男性的象征,从而使其成为生殖信仰的对象。

第三种是带来吉祥的象征。

牛是原始宗教所崇拜的神,牛王、牛神也是,正因为牛有神性,加上又是财产的象征,于是又形成了第三个象征意义,那就是吉祥、喜庆。牛是吉祥物,牛骨也能带来吉祥。商代占卜就利用牛肩胛骨,认为此骨能通神,以其占卜,能得到神示。宋人朱辅《溪蛮丛笑》:“牛客多行于桃源路洞中占军事胜负及疾病祈禳,皆以牛用,名例牛。”在藏族、纳西族地区还有牛骨卜存在。彝族则实行牛胆卜。利用牛释就更多了。这都是与牛具有吉祥的象征分不开的。

第四种是实干奉献的象征。

在社会上夸耀好人,颂扬好干部,都说他像老黄牛一样工作,这就是人们提倡弘扬的“老黄牛精神”。牛是人类的朋友,它吃的是草,奉献的是洁白的奶,牛肉可食,牛皮是上好的皮革,牛黄是珍贵的中药。难怪鲁迅要说“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以牛的精神为人生的榜样。

什么是“老黄牛精神”呢?山东高密民间艺术家齐秀花剪了一幅“金牛奋蹄图”,就充分反映了老黄牛精神,具体可归纳三点:

一是实干精神。巨大的动力来自巨大的理想。我们的理想是在中国建设社会主义,实现四个现代化,这是前无古人的事业,是一种新生的事物,目标是巨大的。要想实现上述目标,不说大话,而在于实干,像老黄牛一样,不计名利,不讲价钱,而是默默地奉献,扎扎实实地干,在中国现代史上,井冈山精神、南泥湾精神、延安精神、大庆精神、雷锋精神,都是一种实干精神,坚韧不拔,积极进取,这就是要像老黄牛一样,做垦荒牛,多干实事。

二是奉献精神,社会主义的目的,是为民造福,因此,必须要爱民,像老黄牛一样,吃的是草,挤出的是奶。以最小的索取,作出最大的贡献。我们是人民的勤务员,最基本的美德是爱民、护民,在工作中,关心人民的疾苦,维护人民的利益。从雷锋到焦裕禄、孔繁森,他们都有爱民之心,也有爱民之情,把自己的毕生精力都献给了人民,献给了社会主义事业,这就是人们所赞扬的孺子牛精神,也是无私奉献的精神。

三是做领墒牛。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在劳动中有带头牛,如犁地时,由一头牛在前头墒地,然后其他牛才能跟上,保证每垄沟齐,这个牛就是犁地的带头牛。西南民族地区常常用若干牛组成牛帮,运输货物。鸟无头不飞,牛无头不走,因而每个牛帮都有一个头牛,在前面引路,带领牛帮前进,这个牛也是带头牛。建设社会主义的现代化,也需要党员、干部正派、无私,才能带出好的民风,只有干部以身作则,身先士卒,群众才信得过,才能鼓舞士气,一旦有成千上万的榜样,才能唤起民众,把社会主义的现代化建设变成一种群众自觉的行动,创造祖国的千秋伟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