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门外响起宇文添翼的声音。
酒宴很丰盛,除了不擅言谈的宇文震,添翼和成蛟可谓是舌绽鲜花,把萧瑶捧得云里雾里,尤其是添翼,最解女人的心思,把萧瑶逗得花枝乱颤不停地笑,他对这个弟妹的美色垂涎已久,苦于一直没有机会,这次萧瑶来到长安,正是一个接近她的大好机会。
萧瑶虽然陪着大家说笑,可总是有些心不在焉,眼睛时不时瞄一眼门口,成蛟看在眼里,故意说:“弟妹,太真是的,明知道今晚为你接风,可到现在还不回来,不会是忘了吧?要不,我去找找他?”
萧瑶面色有些尴尬,是啊,久别重逢,这么重要的日子,丈夫竟然不露面,想想心里真不是滋味。
添翼早就把萧瑶的举动看在眼里,赶紧打断成蛟:“太怎么可能忘了弟妹呢,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耽误了,弟妹不必忧心,他办完事就会回来陪你了。”
成蛟别有用心装傻:“是啊是啊,或许他又被安乐公主叫去了也不一定,那位刁蛮公主,整天缠着太,去晚一步就恨不得把公主府拆掉。”
“成蛟,别胡说!弟妹不必介意,我这个二弟总是口无遮拦。”
萧瑶勉强微笑着点点头,可这酒席却再也吃不下了,喝了两杯闷酒,推说累了,带着醉意回房去了。
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索性披衣而起,一个人在庭院中踱步。花池中的月季在月光下散发着馥郁的芳香,蟋蟀在墙角吟唱,偶尔,能听到几条街外的数声狗吠。抬头,半轮明月悬于半空,她不由悠悠叹息一声。
“好一个月中嫦娥。”
萧瑶被身后突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回身看到宇文添翼才轻轻松了口气,嗔道:“怎么走路连个声音也没有。”
添翼一笑,轻轻摇着折扇:“睡不着出来走走,却不想看见弟妹一个人站在这里,让我忽然间想起了那广寒宫里的仙子,诺大的广寒宫,凄凄凉凉,形单影只,辜负了红颜,辜负了青春。女人的青春如鲜花般短暂,可怜弟妹这样一个尤物,竟白白浪费了五年的大好年华,为那个不解风情的人独守空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