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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告假在家,几日以来清闲自在,领着侍从到宁江围场打打猎,或在王府中摆宴,请众多风流名士吟诗作画,自在逍遥。选妃之事一心交给皇后,自己从来不插手半分。
而在宫中的皇帝无疑饱受打击,朝政大事他自小就排斥,接触不多,现在乍然摄政王离开,扔下所有的事让他管,他不由得手忙脚乱,不知该如何是好。大臣在底下都是摇头叹息,皇上却是不是治国之才,若这样下去,国家前景堪忧啊。
渐渐的,有大臣开始来摄政王府恭请摄政王临朝听政,有的在王府外跪上几天几夜,可摄政王终日饮酒作乐,哪里会管他们?
这日,裕羲从宁江围场回来,便见门口跪了一排朝中重臣,被太阳烤的奄奄一息,一看见他,立刻精神百倍,跪走着到他马前,哭求他回去。
裕羲眉头皱了皱,表情却是不受半分撼动的坚定:“诸位大人,本王借此机会抽身出来选一位王妃,乃是太皇太后和皇后娘娘的浩荡恩情,诸位不会连本王尽这点儿臣责的机会都不给吧。”
太傅刘常卿已经满头白发,哭得老泪纵横:“摄政王把泱泱大国的重担放在年少的皇上身上,这叫老臣等如何是好。”
裕羲哈哈大笑:“刘大人,皇上已经大婚,早就到了亲政的年纪,本王也该让皇上管理朝政了。”
话是这样说,可皇帝实在不堪重任,此时,刘常卿心中忽然流过一个可怕的想法,顿时浑身一激灵,浑身颤抖就晕了过去。侍从连忙上来把他抬下去,其余众人见此情况,也只有哭求的份。
裕羲从马背上跃下来,将马鞭甩给一旁的侍从,朗声道:“诸位爱卿回去吧,皇后娘娘凤驾在本王府中,要是惊了凤驾就不好了。”
不一会儿,裕瑾的马也跑过来,众大臣一看震北将军都在此,更是连死的心都有了。
裕瑾统领震北大军多年,军中将士平素只听裕瑾调配,现在他被摄政王召回来,另找了一位将军前去替换,震北军营里顿时乱成一锅粥。北方卑焸族趁此机会又在边境上虎视眈眈,多次发起挑衅。
在内,摄政王全权把持,在外,寿王佣兵千万。这两兄弟一起罢工了,将会是什么局面?皇上还来不及亲政,恐怕天下就要大乱了。
大臣们想到这一层皆是惊出一层冷汗。
裕瑾一脸惊讶地道:“咦?各位大人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进府里座,今日我哥请了京里花满楼名妓傅琴诗姑娘前来献艺,大人们不妨都来看看。”
“王爷,震北大营……。”御史大夫姚谦顾不得脸面了,跪着爬到裕瑾面前,抓着他的下摆道,“王爷可不能再在京中享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