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那条河里,船翻了。一切的一切,都带着某种不可预知的宿命之感。
虽然他知道,现在说这些,都晚了,什么都挽回不了,可是他就是不甘心,既然让他爱上她,为什么只能远远看着得不到?
他曾经骄傲地说过要得到她的人和她的心,他要得到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
很久很久以前,她记得那时还在大学士府,爹爹曾经说过:
摄政王将来要是爱上某个女子,那女子的下场必定是最惨的,若是为了天下,摄政王恐怕会亲手杀死她。
这句话像烙铁一样给她打上宿命的记号。
“裕羲,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任你杀任你剐软弱无能的慕决了,你休想威胁我。”
“是吗?可是我偏偏能威胁你。”裕羲说,抬头看着她,“宗旭,清影,红喜,都是你不能舍弃的人吧,哦,对了,”裕羲脸上的笑容更加高深,“还有心魔。”
慕决浑身一震:“你怎么知道心魔?”
“整个天朔都是我的,我想知道什么,还会难吗?”
“心魔不会怕你的!”慕决坚定地说,心魔那么强大,还有一整个‘冰部’。
裕羲一哂:“他如果不怕我,就不会躲着不敢出来了。”
残月缓缓移动到中空,黑幕上的光亮更加清澈,洒下一片惨淡的清辉。
“我不信……。”她喃喃地说,“有心魔在,你威胁不了我的。”
“慕决,你真是个笨蛋,为什么永远只想着依靠别人?如果别人能给你依靠的话,慕桓和宬佑就不会死了。”裕羲嗤笑,“所以你今天落到这样的结局,都和你的懦弱相关。”
“你胡说!”被说中弱点的慕决猛地站起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不过,”裕羲身影移动地极快,一眨眼的功夫,已经站在慕决身旁,搂着她纤细的腰肢,“这世上,你只能依靠一个人,那就是我。”
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在他身上,她感受到魔鬼一样恐怖的气息。
裕羲轻轻咬着她的耳垂,双臂将她锁在怀里,越搂越紧:“你嫁给我,从此以后,什么事都不会再有,我会保护你。”
啪!
她抬手狠狠给了他一耳光,“你做梦!”
她的力道算是很大,不知道是多少愤怒积聚在这一巴掌上,打得他有片刻地失神。
你做梦!
沉睡在他身体里的野兽似乎在慢慢苏醒,他捂着泛疼的脸,把她推开,推得离自己远远的,然后退后,站在桌子的另一侧,远离他。
害怕在盛怒中伤害她,这种细腻微弱的感觉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