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哥还是有身份的!”宋然很是意外,“我就说嘛,随随便便穿越过来怎么也得来个什么金手指或者什么牛掰的身份,果然是这样,这回怕是要发达了,哈哈哈……”
事情是这样的,宋然的牙牌本来是安排给那个伙计拿给轿夫扔掉的,这个轿夫舍不得扔,就拿去当铺准备当些银钱使唤,可是没有当铺收这个东西,都说这可是真正的象牙牙牌,不知道宋朝倒卖身份证是不是违法的,反正就是没有当铺收。
伙计把这个情况反馈到了鸨母王那里,鸨母王多了个心眼,她也想研究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按她自己说主要是想探明宋然的身份,这不,大老远的找个东市的当铺,结果还被当事人逮了个正着。
东西是当不了,又回到了主人的手里,可是主人拿着这个东西也是啥都不知道啊,这玩意又不带条码,不内置芯片,根本没有办法解读,好在他们所在的地方有人知道,对,当铺老板既然能看出什么肯定就是破解密码的高手,盘问之下当铺老板说出了实情。
宋朝时代普通人是没有什么身份证的,有身份证一般也有身份地位,一般情况下会有什么虎符、兔符、龙符、鱼符什么的,也有牙牌、腰牌这些,宋然这个牙牌就归于后一类,其实也不是很特殊,虽然是质地好了一些,不是常见的玉质,而是象牙质地,但是加之上面的特殊纹饰,就有很大不同了,有些纹饰可不是一般人能够使用的。
当铺老板算是见多识广之人,他也说不上具体这个纹饰究竟属于什么身份的人,反正就一句话,大有来头,至于什么来头只能让宋然自己去查了。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宋然算是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可是要牙牌的主人自己去调查这牙牌的来历和秘密,店铺老板有些诧异,待宋然他们离开之时差点喊出傻13慢走。
当然宋然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当铺老板还是指出了牙牌的一些蹊跷之处,并告诉宋然,要想知道详细情况只能到东京去看看,因为之前当铺老板在东京是见过这种纹饰的。
“东京?在哪里?”这是现在困扰宋然的问题,“难道要渡海?”他根本没有意识到其实现在所称的东京其实是汴京,也叫东京汴梁,也就是后世的开封,枉他自己还是学历史的,看来是丢的太多了。这也难怪宋然,掰着手指头算算,历史上叫东京的地儿可是两只手都数不过来,这历史一混,自然会懵。
还好宋然没有把这句问话说出来,堂堂大宋子民,居然连自己的国都都不知道在哪多少会让周围的人诧异的。
一路无语,宋然三人回到了北市的翠烟楼,时间已经是下午,具体什么时辰宋然根本说不上来,古代的时辰记时极度的让宋然不适应,每次提及时辰的时候宋然总要扳着指头算上半天,反正生活很慵懒,他也懒得去计较准确的时间。
翠烟楼前段花厅,几人围坐在一张圆桌旁,有宋然、鸨母王,还有如烟,那个叫啥不重要的伙计轿夫站在一旁,他可没有机会参加董事会,也就一旁听的身份。
“我还是决定去东京看看,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宋然原本也没有什么大志,也就是做个乡霸的理想,但是现在不同了,自己在这个时代是有社交圈子的,并且这社交圈子难说更容易实现自己的乡霸理想,况且,心底最深处总得探明自己穿越的来龙去脉,虽然对后世没有多少牵挂,但是总有回去的心思深埋在心底。
“东京距离我们临安府可不近,虽说我也没有去过,但是听以前的客人说起还是很远的,要经过建康、扬州,还要过江,少说也得花上月把时间。”这时候的鸨母王换了种语气腔调,听起来就不是那么让人发麻了,她应该有些担心宋然身份暴露的事情,古话说得好,民不与官斗,自己可是拿了人家金叶的,万一这宋然有俸禄在身,岂不是得罪了官人,况且,好像之前还指使手下打了人家一顿,这可真是罪大了。
“我跟你一起去吧,攒下的银钱也差不多落籍了,我想公子你身份特殊,也看不上我出身烟花柳巷,你就当我是随行的侍女吧。”说话的是如烟。
“看看,古代中国的优良传统啊,多么通情达理,怎么不在后世继承发扬呢?”宋然感慨万千。
“这也行,反正我也不是道,路上多个人也行,你也不必说是什么侍女奴婢的,我们还是讲究人权的,平等身份嘛!”宋然对这个世界了解不多,虽说这如烟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主,多少也是当代人,其次,这翠烟楼头牌也不是这么简单的人物,至少这个如烟琴棋书画都知晓不少,看得书也很多,也算是个知识分子嘛,再者,自己一口北方语调,多个会官方语调的人在身边也能有很大帮助。
“这可使不得,现在兵荒马乱的,也就是我们临安、绍兴这带太平一些,你们这是要去东京,听说皇帝都离开了东京,估计是来我们这里了。”鸨母王说出了自己的担心,也不知道她是不想放开如烟还是真的为两人担心。
“我已经决定了,怎么也要去看看,你看这如烟姑娘落籍的事?”宋然才懒得去揣测鸨母王的想法,直接了当的说了关键问题。
“唉,留得住人也留不住心,这落籍文书得去官府办理,我也不强留如烟了,至于落籍的花费我这里也就算了,官府那边的你们得自己找办法。”鸨母王盘算了一下,只要不追究那金叶的事情,自己还是有些赚头的。
本想这鸨母王应该是扮演个反派大暴司,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宋然有些疑惑,其实他根本不知道,在宋代社会,这种服务行业遍及神州大地,各种有限公司都从事这个行当,也不是所有的企业都不讲人情不通情理。
接下来的几天,在官府的便民服务中心办理了相关手续,对,是便民服务中心,官府衙门并不是每天都上班的,一些社会杂事也就在衙门的侧门小宅办理,宋然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述这个情况,直接套用了后世的概念。
落籍也不算是小事,跟后世办户口差不多,落籍之后如烟也就有了独立的身份,虽然没有身份牙牌什么的,但也在官府的户籍册子上登记备案了,如烟幼年就被人贩卖到翠烟楼,也没有什么亲属家人,甚至连个姓都没有,没办法,只能跟着宋然取了个宋姓,从此如烟就成了宋如烟。
在鸨母王那里还是节省了不少银钱,两人有了上路的盘缠,按时下的换算,两人还算是小富,两人来到坊市准备上路的用备。
宋然多少有些地理常识,从临安到开封可是很远的,也就是从浙江到河南,高铁怎么也得十多个小时吧,更别说在宋代,如果是靠十一路开动那要走道猴年马月,还是得采用交通工具,坊市专门有交通用具区,很容易就能寻着气味找到。
“怎么没有马?全都是驴,这得多长时间才能到东京啊!”宋然遍寻整个坊市,想租买辆马车上路,可是根本就找不到马匹。
“这位客官你有所不知,我们这里少有马匹,整个大宋的马匹多数都是交由党项人饲养,除了军需之外,民间哪有什么马匹使用,整个临安都只有这种驴拉的车子。”
既然没有马,驴也行,怎么都好过十一路,宋然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的问题,本来想租用一辆驴车,可以人家一听是到东京汴梁,没有愿意去的,无奈宋然只能直接买了下来,好在也不算是很贵。
“难道现下的世道已经到了这么混乱的地步?连车马都不愿意到东京去。”宋然有些哑然,要不是为了尽快实现自己的乡霸理想,他也不想冒这个风险,再说了,东京好歹也是北宋国都,再差又能乱到什么地步,北边的金国不也都是中国人嘛,又不是什么外族。
还有那个什么党项人,按照宋然后世的概念应该属于青海甘肃一带,那更是个遥远的距离,将就用这驴也不错,就不要去想什么马匹了。
交通问题解决了,就该解决吃穿住的问题,宋朝米麦都有,这倒是问题不大,多准备些麦饼倒也能够解决,穿就更容易了,宋然自己也不在乎这个,通常他也就穿戴着翠烟楼的青衫小帽,麻烦的是如烟,好在这姑娘的工作服不少,也就不用再多购置什么,落籍之后,私人物品还是属于如烟自己的,零零总总也不算太多,一个大箱子也就搞定了,首饰珠环什么的那些是企业形象用品,所有权并不属于如烟。
至于住的问题,宋然了解到,只要是顺着官道,一路都有歇脚打尖之处,宋朝的商业很发达,这些个东西还不是很大的问题。不过一提起这个,宋然总有些怪异,后世《水浒传》里面可是不少黑店的,不过遇上也大都是有惊无险,难说还有漂亮的老板娘……虽说不能通晓上下千年的历史,总能有个一知半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