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明涵叹了口气,说:“钟小姐,如果你一分钱的赡养费都不要,以你的经济能力……法官考虑到小孩的成长条件,很有可能会将抚养权判给左先生。”
钟笔呆呆看着他,半晌说:“汪律师,请你帮帮我。”声音有几分惶恐,她不能再离开左学。除去左学,她在这个世界上一无所有。
她告诉自己,钟笔,你要坚持,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汪明涵在司法界浸淫多年,还从未见过像她这样的人,上亿的财产唾手可得,却如同粪土一样扔掉了,真是犯傻!但是他被钟笔说的那句“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感动了,也许并不是所有人都是金钱主义者,世上有志气的人并不在少数,女子就更加难得了。
他决定帮她,“钟小姐,我能理解你作为一个母亲的心情。放心,左先生平素行为……不是很好,没有做好一个父亲该有的榜样,对孩子的教育可能产生不良影响,法官会郑重考虑的。”反正他的律师费一分都不会少。
可是左思对于离婚一事极端不合作,他拒绝口头承认有收到离婚申请书。汪明涵没有办法,只得在当地中英文报章上各刊登了一则离婚声明,法院会将此视为“取代方式派送申请书”。
香港的娱乐小报闻风而动,开始关注起他们的这起离婚官司。
时不时有记者打电话到家里,问她对于离婚一事有何看法。钟笔烦不胜烦,她最怕的就是这个,于是带着左学回了北京,眼不见心不烦。
左学很兴奋,手舞足蹈说:“啊啊啊——总算回来了!”在沙发上滚来滚去。钟笔以为他回到学校很高兴,赞许地说:“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哪知他下一步冲到电话前,“周熹,周熹,我回来了,快出来玩吧!”钟笔把脸一沉,“先把作业写完。”他得赶紧把这几个星期缺的课补上去。
正好周末,周熹背着个书包跟父母说去同学家里写作业,晃悠晃悠就来了。左学见到他,比见到亲妈还开心,拉着他的手往里让,一个劲儿问:“想吃什么?”走了这么多天,冰箱里什么都没有,他特意跑去下面小卖部买了一大堆的零食。钟笔平时要他买个盐打个酱油什么的,是死都不肯去的。
周熹恭恭敬敬叫了一声“阿姨”,钟笔给他端来饮料,笑得一脸亲切慈祥:“跟自己家一样,随便玩,别客气。”转头给了左学一个威胁的眼神,“好好写作业,啊——”尾音拖得老长。家里来了个尊贵的小客人,她决定亲自下厨。
买菜回来,房间里没人,不知道跑哪里玩去了。饭都快做好了,还不见回来,她下楼去找。小区里的儿童游乐城十分热闹,一堆的小孩子围在那儿玩,有骑马的,有荡秋千的,还有钻老鼠洞的。她老远就看见左学的头从滑梯里露出来,腿一伸,哧溜哧溜往下滑,不知绊到了哪里,整个人连滚带爬翻了下来。周熹本来是在下面等着的,连忙冲上去,扶他起来,焦急地喊:“左学,左学……”
左学不肯起来,赖在地上,摸着头哎哟哎呦说疼。周熹便给他揉,“没事,一会儿就好了。”钟笔见他们这般要好,很是欣慰。哪知左学抱住周熹的脖子,嘴巴贴上去吧唧亲了他一下。周熹也不以为意,拉着他的手,“起来吧。”
钟笔站在一边,眼睛瞪的老大。心说,左学,将来你要是敢给我玩“断臂山”,看我不送你去少林寺当和尚,天天吃斋念佛!
为了防患于未然,她拉住隔壁张大姐的闺女,“美子,美子,来跟哥哥一起玩好不好?”美子乐的屁颠屁颠跟在后面。
她指着美子说:“左学,你带着妹妹一起玩。”左学一脸不情愿,这个鼻涕虫,路都走不稳,跟她有什么好玩的,动不动就哭,烦死了。
钟笔敲了他一下,“你要是敢把妹妹弄哭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一把将美子塞到他手上,“带好妹妹啊。”又对美子笑说:“哥哥要是敢欺负你,就来告诉阿姨,好不好?”美子一个劲的点头,奶声奶气说:“好——”
左学很不高兴,暗地里揪了她一下。美子立刻惊天动地哭起来,“阿姨,阿姨,哥哥打我。”
钟笔一巴掌拍过去,“以大欺小,你是不是男人?”左学郁闷非常。
从此,左学跟周熹之间,便多了一个跟屁虫——美子。
刚从外面回来,李李最近更新可能会慢一点。
有时候李李觉得心力交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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