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这种无意义的假设根本就是在浪费时间嘛。
“前辈,我说不行的吧。”阿萝提议道,“要不然,先把他放下来,然后我们去叫人。”
贺兰摇头。“不好,他一个人太危险了。”
阿萝本以为这个理由很说得通,但是想不到贺兰根本就没有考虑一下直接的否决了。而且坚决的口气,完全地不容人辩驳。贺兰芫此人,绝对是同情心过剩,她的善良和巫碧的冷清大约正好成反比例的。
阿萝心底一愣,怎么这会儿又想起了他来,明明都决定了,再也再也不会想起他了。不单单想起了他,而且连那个窟窿,那个原本放着心脏的窟窿也无可抑制地疼痛起来了。
阿萝心里自嘲地想着:若是还是人形的话,这会儿,我一定是愁苦满面的表情了。
贺兰前辈曾经义愤填膺地替她出头,说巫碧真没有良心,居然看着她消失了,也不闻不问的,就算是自家养着的小动物消失了也会多少有些感慨,也总会努力一把去找找看的。更何况,她阿萝还是巫碧的救命恩人兼带头号粉丝。
阿萝心中凄凄,听时虽然有些难过,不过后头放过来想想,倒觉得这样最好了。人家自然有人家的世界,人家的未来,夹着她一个死物,干什么?所以干脆地什么指望也不给,不拖泥带水的无情到底,这样的男人也算是特别魅力的一种人群吧。
“阿萝,阿萝?”
贺兰叫了三声之后,阿萝才反应过来了。
“前辈?”
“想什么呢?叫了半天都没有个反应。”贺兰已经坐在地上,一副打算长期作战的地步。
阿罗并不愿意对任何人再提起巫碧,只是把话题转开了,而属于巫碧的事情又再一次封存起来。“前辈,你怎么坐下了?我们不走吗?”
“不走了,我刚刚已经发信号给阿鸾他们了,等他们来了,再想法子吧。”
“还要继续在这个地方等?”阿罗觉得不安极了,刚才那种凶险的预示感也越来越重了。不论是这个地方,还是目前已经昏迷不醒的少年,统统给她不详的预感,说不上理由,只是觉得。还有另外一点也让她非常在意——她总觉得在不远的地方,似乎有另外一双眼睛正在看着他们,悄悄地窥探着,等待着。
“你刚才说的对,把他带走太冒险了,对他的危险度数太高了,还不如都留下来,再作打算了。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大家聚在一起更加容易救人。”
“前辈,留着他在这里,我们回去通知就好了呀?”
贺兰摇头。“太危险,不行。还是就近照顾比较好。”
看她那么坚持,阿罗就算心中有所不安,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她希望是自己的焦躁是多余的,希望一切真的顺顺利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