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开玩笑了！！”贺兰芫咬着嘴唇，“为什么能够这样轻松的说出放弃的话，我们经历了那么多才走到这里的，这些你怎么可以说放弃就放弃。林白，还记得天渊吗？去拿射日弓的时候，你就答应过我的，要一起回到人间的，要一起的。”
“也一起放弃了。所以，忘记吧。”
林白推开了贺兰，目光决绝而冰冷。
“忘记？”贺兰因为他的力量，一时没有站稳，而摔倒在地，等到他起身的时候，林白已经挥动了翅膀，飞在了天空。“林白，你到底要去哪里？”
“浮络说的对，魔就应该有魔的样子，让杀戮和血腥填充我的空白。巫碧还有贺兰你，压在我身上的束缚太重了，该是我放弃的时候。”林白蓦然地回首。
“不对，这不是束缚，我只是爱你。浮络是骗你的，那是个陷阱，他会害了你的。”
挥动着翅膀，少年的目光流连在少女的眸中，似乎有眼泪滴下。前世的时候，觉得任何的眼泪都是可笑的行为，那恐怕也是一种遗憾吧。
贺兰，我也爱你。默默地告诉她，最后一次告诉她。为了深爱着的女孩，为了这群庇护他的族人，烟消云散也没有关系。没有关系。
“林白，没有你，我如何走下去。我是因为你，才这样奋斗的。”贺兰追着他的方向拼命的奔跑，直到自己再一次跌倒。流着眼泪，觉得天崩地陷已经来临。“说好了的呀，要一起回去的，回到人间的——回到人间。”
贺兰，不能一起回去了，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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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开，你别以为你可以阻拦住我，破音。”
云层中，出现了无数的黑色蝴蝶。
“我来，可不是阻拦你。”
“那你来做什么？”
“告诉你。”蝴蝶汇聚，成了透明的少年，只是少年的眸中没有了往日的嬉笑，“你尽管放弃吧，因为我会代替你陪着贺兰回人间的。”
林白一怔，慢慢地却又扬起了笑容。“是吗？那就代替我陪她去人间吧，如果是破音的话，我信你的能力可以做到。”双手一托，托在手心的是巫碧当时来的时候交给他的东西，“这个是巫碧托我带给贺兰的，他说危急的时候可以保护她，现在也交给你了。你既然说出了那样的大话，可一定要做到了。要不然——”
不回头，决绝地放下了手中之物，便朝着合虚山而去。
“果然是留不住的。”破音低头看着那个盒子，眼神中却越来越柔和，似乎要滴出水来，“这样自我牺牲竟然会成了穷奇轮回的结果，恐怕连天帝都不会想到吧。既然自己的父亲都认同了你，我再说什么，也是多余的吧。林白，我一定会，保护住她，一定会带着她回到人间的，哪怕舍去这数万年的身躯和灵脉。我承诺，此生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