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蛋!观云帆闷哼一声,死的只不过是茅舍中人其中一个分身,他的分身何其多,难道死一个他就永世不出现在众人面前了?他这张老脸,除了自己和南宫淳又有谁见过?
他只过想偷奸耍滑罢了。
这老混混能偷懒的时候就绝对不愿多出份力。
“不去,伤着。”观云帆也来了情绪。
“嗯,大不了就是死绝了。”听茅舍中人的语气,对离云派诸人的生死毫不在意。
“你!”观云帆站起,指着茅舍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坐吧,气吐血了可不好。南宫,给他冲杯顺气茶。你也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这么大火气?”
他火气?不遇着他能有这么大之吗?观云帆一屁股坐回去一脸抑郁,对着茅舍说:“总有一天会有人收拾你!”
“嗯嗯。我也希望有个,高手寂寞啊……”这声音无比苍凉,观云帆听过之后却想冲进茅舍将里面的人痛扁一顿。
“你窝够了就快点给我滚出来,别跟我说什么高手总是最后出场这种屁话,你就是个老混蛋。”
“有我这么帅得老混蛋吗?”茅舍中人反问。
“观观,原来在你心里我是这样的人,我很伤心啊。”
听到茅舍中人叫他观观,观云帆却是连吐槽的力气都没了,这是叫狗还是叫猫?想想,这人完全就是他的克星,每次都是被他气到暴跳如雷,最后又弄得哭笑不得。
“总之,你快给我滚出来!”观云帆也不想再跟他闲扯。
“哪能啊,这会儿好戏正开演,总要把这出戏看完才成。不然我岂不是白白死了一次?很痛的。”
痛死你活该!观云帆在心里暗骂一句,然后默默起身向梅林外走去,茅舍中人见他要走连忙开口说道:“别走啊,再聊聊嘛,我还有很多话要说……”
听他这么说观云帆的脚步反而更快了。
观云帆走了之后,梅林之中传来一声低叹,那声音别说有多寂寥。
“怎么都不喜欢听人把话说完呢?”
秘道出口的动静不小,特别是天上那朵黑云,将整个山顶覆盖住,一动一缩好像正在聚集能量。上面的人仰看了黑云片刻,然后把目光聚集到下面,几道神识沿着山路向下面扫了过来,最终停留在了洞口。
“离云派和邪派的人遇上了。”
“竟然有温蔚青和罗菱,这次离云派怕是难过了。”这些高手只是看着,丝毫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无论两方谁输谁胜对他们来说都少了一个竞争对手,如果是两败俱伤,那就更好!
原本还在和师雄嬉闹的侯宜宣听到离云派遭遇邪派围杀,脸立刻就沉了下来,二话没说,拔腿就跑。
“回来!”赦天真人看到他如离弦之箭迅速冲下山,出言喝阻,可是他却当没听到一般,继续往前行。雪花扑在他的脸上,冰得可怕。
“胡闹!对方都是成名多年的老邪,他一个金丹期的小子去了又有什么用?息风去给我把他追回来。”赦天真人对顾息风说道。
“是。”顾息风领命,立刻追了上去。
此时,离云派几个金丹期的弟子聚拢在中央,背靠背组成剑阵。安蓝呆在离云派的时日很短,这个玄罗朱离阵她根本没有学过,所以,她并没有与那几个金丹期的人站在一起,她在白殷衣身后冷冷地注视着鹰鼻老邪。
头上的黑云不停地翻滚,闪电滋滋地在云中发出清响,黑云越来越浓,将四周的灵气吸纳进云,最后化作黑光重重是吐出,这一次,黑光周围包裹着无数闪电,不未落下,强大的气浪便将山顶上的雪层层掀起。
一面杏黄色的小旗从允袖中飞出,小旗入空立刻变大,将离云派众人牢牢罩住,同时卷起地上的雪冲向黑光。
方园十里的雪都被杏黄色小旗卷入空中,形成一条巨大无比的雪龙,雪龙比黑光还要粗三倍。
雪龙与黑光撞击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同时溃散,大块大块的雪从空中掉落下来。尘允与鹰鼻老邪,各退数步体内一阵血气翻涌。
安蓝看准时机,三道剑光朝鹰鼻老怪冲杀而去,这三道剑光竟蕴含着三种不同的剑法。
鹰鼻老怪身子还没站稳,迎面又来逼命的三剑,他强压着血气,用血海令抵挡三剑,哪知三剑刚完还没喘过气来,那血红色的铁傀儡枪头又钻了过来。
他挡开长枪一掌拍向金甲银皇的胸口,金甲银皇迅速往后退,嘴角带着一抹嘲讽的笑意。鹰鼻老怪手掌刚落到他胸上,便见他胸口上开出了一朵冰色的莲花。
他的手接触到莲花立刻开始燃烧,他感觉不到火焰的热度,但是身体却能清晰的感受到被灼烧的疼痛,如果单单只是疼痛的话他还可以承受。
但这是冰色的火焰十分古怪,竟然连他的邪力和灵魂也一同在燃烧!
“啊!”他痛呼一声,迅速收回了手。
“这是什么东西!”
他想退安蓝却不容他退,金甲银皇再次向前,一枪接着一枪,每一枪都蕴含了极大的威力。
安蓝与金甲银皇配合攻击一波接着一波,连绵不断,安蓝甚至很无耻的一边出剑一边扔各种灵弹。
鹰鼻老怪虽然修为高绝但是一开始就被安蓝打乱了步调,被打得连连后退,那口血气一直没有压下去,又遭遇急攻,最后再也压制不住,喉头一甜,一口血吐了出来。
才一口血,远远不够!
安蓝趁胜追击,却听一阵笛声入耳,她脑子一阵刺痛,踉跄退后,白殷衣用大手托住她,她才好不容易稳了下来,只是真元溃散,一时半会聚不起来。
好可怕的魔音!
白面书生温蔚青笑着望向安蓝,他的笑容温文尔雅,这笑容绝对不像是刚刚欲取你性命的人该有的。
不知为何,她打了个冷颤,她忽然觉得这群老邪里最难对付的不是一上来就桀桀怪笑的鹰鼻老怪也不是而个什么罗菱妖妇,而是这个貌似小白脸的英俊书生。
“他是什么来头?”安蓝问白殷衣,如果他不是来自内海,以白殷衣的博学自然知道他的来历。
“雅乐书生温蔚青。不过他最擅长的并不是魔音,而是暗器。”
听到白殷衣的话温蔚青眼中精光一闪,随即逝去,他也打量起白殷衣来。温蔚青是个极有城府的人,一直以来他都以魔音攻击,很多人都不知道他其实留了一手。
几百年前,温蔚青还不叫雅乐书生,那时候他有个绰号叫“一点红”,一手暗器的本事十分了得,可以说是例不虚发。
后来温蔚青机缘巧合之下拜入绝音妙姑门下用起了笛子,随着时间推移,“雅乐书生”之名慢慢流传开来,大家也逐渐忘却了他原本还是那个令人畏惧的暗器高手“一点红”。
温蔚青没想到几百年之后居然还有人能道出他的来历,而这人竟然不足半百。
温蔚青身旁的罗菱注视着他,她结实温蔚青已有三百年,两人的关系也非同一般,她竟然也不知道温蔚青最擅长的是暗器。
“知道的太多,有时候并不是件好事。”这是安蓝第一次听温蔚青开口说话,他的声音跟他的外表一样温润,听上去让人觉得很亲切。但是,他越是这样,安蓝就越小心谨慎。
一个修炼邪功的竟然能将身上的邪气全部掩去,单凭这一点就足够引起她的警惕。
白殷衣手背在身后,暗自运气提防。
温蔚青也查觉了到白殷衣身后的灵力波动,翠笛挽了个花放在唇边。“你琴弹得不错,本来想多玩会儿,没想到你这么不识趣。”
原来从一开始温蔚青就一直未尽全力!
这次的魔音明显比上次厉害了许多,安蓝只觉得天旋地转,脑子浑浑噩噩,忽而全身传来剧烈的疼痛,她像被什么东西拉着向四处撕扯着。痛得她全身不停地发颤。
一阵琴声入耳,疼痛的感觉逐渐消失,安蓝的意识也慢慢恢复过来,但是头依然胀痛。安蓝的神识虽然远超同阶修真者,但是依旧不能抵抗温蔚青的魔音。
如果刚刚只是她与温蔚青两个人的话,在她意识模糊的那一刻也许她就已经死了。想到这里,她惊出一身冷汗。
她自己也会一点心神攻击,所以明白会心神攻击的人在敌人眼中是何等可怕。
白殷衣与温蔚青两个互拼魔音,这一次,白殷衣明显处于下风,他的节奏虽然未曾打乱,但是两条眉毛已经拧在了一起,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滴落下来,安蓝甚至注意到他背后的雪已经被染上了血色。
想必是运转真元冲击到了伤口。
白殷衣之前为了救她在与温蔚青斗法的时候已遭反噬受了伤,温蔚青的修为本就比他高,如今实力尽展,白殷衣渐渐不继。
再这样下去白殷衣定然会伤势扩大,伤及五脏六腑。安蓝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她脑子飞速地转着,思考着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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