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蓝一直到傍晚才离开城主府,越是南宫淳接触,安蓝就越是觉得庆江城主大有来历。试想,连一个管家都能将炎夏各地的情况如数家珍一一道来,那作为领导,城主知道的又有多少?
她甚至有夜探城主府的冲动,只不过这一时冲动被她很快压了下来,如果真那么做的话,估计她才到城主府就被发现,辛苦建立的关系也将毁于一旦。
等吧,总有一天能见到,到时候自然会明白。
“还要去?”
“去。”
安蓝与南宫淳的对话,诛邪听得一清二楚。混元天府里除了安蓝之外,有两人可以来去自如,一个是小红,一个就是诛邪,他们虽然不能操控混元天府,但也不受它的限制。
安蓝见诛邪坚持,决定还是陪他走一趟。雷鹰见不着只好先去中州找步飞。
安蓝骑在小小背上,这一路走得很招摇,她在混元天府里躲了一个多月,就跟牢里的犯人好不容易放出来透风似的,既兴奋又疯颠。
此刻,她是巴不得练魔子和邪神子来找她麻烦,诛邪差她去公干,一路上肯定会保护她的安全,他们一来,正好撞到了诛邪的剑口上。
她甚至还想出发的时候打青蛮山脉和松鹤谷下饶一圈,后来一想,还是算了,人不能这么欠扁,会遭天谴的。
她不是阿肥,还是含蓄一些得好。所以,她坐在小小背上,一路引吭高歌,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安大姑娘出门儿了。
或许是她小安子还不够高调,直至走出庆江时依旧没有人来找她的麻烦。
一过庆江地界,安蓝立刻感受到了不同就在地界之外一里之处,一座小村庄冒起了滚滚浓烟,黑烟一直冲天与密密的乌云交汇在一起。
庆江地界之内是晴空,而地界之外阴云密布阴气森森。安蓝驱着小小往村庄走去,她到时才发现整座村子已经被大火烧得焦黑,所有的房屋东歪西倒,整座村子空无一人,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烟味,还有浓浓的血腥味。
村里所养的牲畜全部死亡,横七竖八地躺在路中央,它们很多是被人直接撕碎,从血渍上来看,也就是在凌晨发生的事。
安蓝将村里这些牲口火化,如果放任它们不管的话,有可能会发生瘟疫。
她越往前走,眉头蹙得越紧,庆江受城主庇护,并没有发生过此类事件,她今日不出庆江还不知道事情已经如此严重,邪宗之人已经猖狂到如此地步。
安蓝连走了几个村都是相同的情况,从时间顺序看来,这些人应是半夜偷袭村庄然后一路往前走。他们一下子抓这么多人,想必是又有谁用人来练邪法。
安蓝将牲口火化完毕,她感觉自己离这群人已经越来越近。又走了大约二十里,空中的黑云越聚越浓,几道闪电从空中落下劈在田埂上将种在田边的桑树劈成两截。
呼呼地风声在山谷间回荡着,如鬼哭,如狼嚎。
安蓝心里冷哼一声,她还没去找,他们反正自己送上门来了。
她假装并未察觉,紧了紧衣衫抱着双臂,装做很害怕地左顾右盼。她夹了一下小小的背脊,似要让它走快点,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小安子习惯性地收敛修为,扮猪吃老虎的本领早已练得如火纯情,此时在别人眼中她不过才胎动五层,任人揉捏。
大约是的嫌弃她修为太低,并没有人阻止她进村,村中几个邪修正在将村民们用铁链锁在一起。这些村民缩在一起,不停地发抖,眼中是深深地恐惧。
安蓝发现这村庄和别的村子有些不同,它村中央的空地上立着一个木桩,有一个人被穿在木桩上。那个的模样已看不清楚,一片血肉模糊,衣服破破烂烂,左手臂齐肘被撕断。
隐约从他的服饰看得出是一位门派弟子。
整个村子大约有二十多位邪修,他们转过头来看了安蓝一眼,显然没有将这个突然闯入的丫头放在眼里。
安蓝扫了一眼,大致了解了整个村子的情况,她沉吟片刻,驱动小小往后退了两步。
刚一退就有两位邪修从后面出来挡住了她的去路。“道友,既然来了就留下来吧。”
“如果我不留呢?”
“那就像他那样。”有人指着挂在木桩上的那人说道。
“找死!”说完小小一个转身一爪抓向其中一人。
小小现在有三丈长,一丈多高,全身的毛发竖起来能把一个人扎穿。它的爪子锋利无比而且极其坚硬,一般的中品灵器连道划痕也不会留下。
普通邪派弟子又拿来的中品灵器?
小小一爪抓下去,那人冷哼一声用剑抵挡,哪知剑刚接触到得抓就被震成了碎渣,那人一愣神,巨爪已经落在天灵盖上,只听得一声惨叫被小小爪得红白的豆腐脑流了一地。
血溅在旁边的人脸上,他睁大眼睛,想跑偏偏动不了,想叫偏偏出不了声,眼睁眼地看到一个巨影落下将他含入了口中。
小小咬死那名邪修之后,嫌恶地把他吐了出来,已经吃习惯灵谷的它,厌恶这种污秽又肮脏的味道。它把爪子在土里蹭了蹭,试图把上面的血渍蹭掉。
安蓝见它此番举动不知为何,突然想笑。
卖萌是可耻的,一只又肥又大的老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萌?
小小虽然有点内向,喜欢安静也不太爱说话,但是若要真正动起手来绝对比阿肥还要狠。
阿肥可能会事先鄙视一下再来个人生攻击,小小不出声却是抡起爪子就搞,不出则已,一出便是一击毙命!
两位拦路的邪修一死,安蓝觉得背后一阵阴风扑来。她一跃而起,如羽毛在空中打了个圈,然后轻灵地飘落而下,落下时脚尖不偏不倚地好踩在一把横扫而来的巨镰上。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手握巨镰之人,目光森寒。
那人心一紧,手心不由得冒出汗来。他心中暗惊,眼前这位女子明明只有胎动五层,为何却有如此大的压迫力?面对她,他竟有面对他那位变态师尊时的感觉,心惊肉跳。
“你不偷袭我,或许还能让你再多活几息。”
“大言不惭!”
“是吗?”安蓝轻笑一声,四周风起云涌,灵气都向她汇集而来,只见她的修为不断攀升,胎动六层,七层,八层……一直到了九层还在攀升。
“金,金丹!”当安蓝显示出她金丹二层的修为时,这些邪修二话不说撒腿就跑。那些原本已经绝望的村民看到了希望,疯狂地扭动起来,试图挣开锁链。
“想跑?!”安蓝冷哼一声,四周云动整个村子已经变成了一片云的海洋,所有的邪修都被困在云海之中。
“我本只是路过,诸位又何苦取我性命?大家都是修真者,虽然自古正邪不两立,但也没必要一见面就喊打喊杀?我是爱好和平之人,诸位又何苦一而再,再而三得逼我出手?”
呸!若阿肥在的话一定会送她一对死鸟眼,她也算和平人士?她不是从进村的那一刻开始就打定注意好好收拾这帮孙子吗?反正现在人被她困住了,她怎么说都行。
“误会,误会,都是那两个瞎了狗眼的。前辈尽管走,我等绝不会再阻拦。”有人脑子倒是转得快,立刻赔不是。
安蓝见此人长得獐头鼠目,不对,不能侮辱老鼠,小小可比他长得好看多了。
嗯……安蓝见此人长得跟黄鼠狼似的,平时只怕也没少干过坏事,她呵呵地笑了两声。
“迟了。姑奶奶我绰号叫‘一剑飘红’剑一出鞘,必须见血。”说完她拿出翻云剑,然后当着众人的面慢悠悠地把剑拔开。
“看,它出鞘了。”
众人吐血。
此时他们也明白了,安蓝根本就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在逗着他们玩儿呢。什么狗屁一剑飘红,只不过是借口罢了。
“识相得最好别管闲事,否则别怪我等不客气。我等虽然打不过你,但我们家老祖宗修为高绝,吸呼之间便可取你性命,你要是逼急了,莫怪我等向老祖宗求援。”
哟,这还威胁上了。邪神子若是这么好来的,他们又何必在这里跟自己废话。
她好怕呀?
“那你顺便跟你家老祖宗传个话,我说安大姑奶奶很想他。”她可巴不得邪神子过来。
不过,此人的话倒是提醒了安蓝,他们似乎在有意拖延时间,等人驰援。
安蓝思及一想,邪派之人袭村这么大动静,不可能就只有这二十个胎动八九层的家伙,肯定会有人带队,对方应该还有一到两个金丹期的人。
思及至此,安蓝双脚一沉如山岳般沉重的力量压在巨镰之上,握镰之人还来不及轻手就被巨大的力量带着砸到地下,他右手脱臼,头上冷汗直冒。
“放心还没死。”安蓝脚踩在他的头顶上,弹了一下翻云剑,剑声轻颤抖发出嗡嗡的铮鸣声。满天云海化作无数小剑,从空中落下来,密密匝匝如同细雨。
“住手!”此时,云海之外传来一阵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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