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蓝偷瞄了一眼白殷衣,见他只是低头埋头看书,轻吁一口气。她端着小板凳在一旁坐着却不敢靠太近。
白殷衣看书的时候神情很专注,每个字都看得很认真,并不是一目十行。翻书时,修长的手指从上面划过落到下尾,再慢慢翻开。
他偶尔会蹙眉,但更多的时候却如同他在云海时一般,任石子投下击不起半丝波澜。在他的身旁,心静,所有的浮躁都烟消云散。
安蓝撤了小板凳,拿出蒲团修炼起来,没有了那颗浮躁的心,她对四周的感应更加精细,不仅看到了外面树叶的脉络,甚至更进一步看到了扭动的细胞。
她能看到空气中飘荡的灵气,一粒一粒将它们抓进自己身体中。
安蓝睁开眼,白殷衣已经读完了书望着她。
他眼中纯净得没有一丝欲念,但却让安蓝心没有来得一跳,于是她咧开嘴傻笑着掩饰。
大约觉得太傻,又沉了下来。
这时院外想起了敲门声,沈策来了。
“昨日真是万分抱歉。”沈策一来先给白殷衣道了歉。黎夫人风评并不好,未出阁之前就养了一群面首,出阁之后虽有所收敛,但也和许多人勾搭不清。
有人问了,那他夫君就不管吗?他夫君却是个更混账的东西,光是他屋子里就养了五个十二、三岁的童男童女,玩得花样那是天天翻新。
果真是乌龟配王八。
沈策原来听过这黎夫人,昨天第一次见,没想到竟是如此孟浪,敢当着主人的面公然调戏客人,沈磐容暗里明里提醒了许多次,她却装耳聋,言语一次比一次过分。亏得白殷衣修养好,要是他只怕早就冲上去扇她一巴掌。
昨天白殷衣师徒一走,就连一向从容有度的沈磐容也气得甩翻了桌。
“这莫蓉蓉分明是没把老夫放在眼里,岂有此理!”莫蓉蓉是黎夫人的闺名。
所以,他听沈磐容的吩咐上门时先道个歉。
“沈公子不用自责,就当是出门被只母狗吠了。”安蓝昨天虽是看了白殷衣的笑话,但是心里也有一把邪火。
呸!就那样俗不可耐千人坐万人骑的老女人,也敢调戏她的师尊?那脏得给白殷衣提夜壶都不配!
安蓝问了些关于黎家的情况,打算日后好好算计一番,没想到越听越是皱眉。
送走了沈策,安蓝对白殷衣说:“我觉得这黎府有些问题。”
沈策说黎府这一两年出现了一批护卫,这些护卫全身都包裹在盔甲之中,威猛无比受了伤也不喊痛,好像完全没有痛觉一般。
安蓝是行动派,当晚就教唆白殷衣换了夜行衣,夜探李府。
敛住了修为,白殷衣的黒暮完全罩住了两人的身型,沿着房顶向里走去。黎府隐隐约约亮着几盏灯,两队守卫巡逻着,这些守卫全身套着盔甲,只有眼睛的位置上有两个洞,可是那洞里黑漆漆的好似没有眼珠一般。
这就是沈策白天提到过的那些护卫。
“看出什么了吗?”安蓝问。
白殷衣有一套独特的望气法门,他将真元聚集于双眼,只见那些守卫头顶都冒着黑气,这些黑气飘在头顶形成一个狰狞的小人,不过却不是邪气,而是死气。
那小人是尸气和怨念所化。
“是有问题。这些都是活尸。”
“活尸?!你说跟牡丹有没有关系?”当初杏秀就是被炼成了活尸,她在五里村的时候很低调,没什么招惹,为何牡丹会找到自己?想到黎家三番两次找五里村的麻烦,说不定就是他们想借牡丹之手除掉自己。
白殷衣沉吟了一声,极有可能。
两人绕过守卫往内院走去,内院有两处还亮着灯,一处是东边的一座大宅院,还有一处是建在花园湖泊中的一座亭房。
这亭房大约有一百多个平方,立着十六根大柱,没有墙只有门,设了机关,可以折叠收起来,门上雕刻着镂空的春宫图,光透着,隔老远也看得清清楚楚。
修真就是眼睛好,耳朵灵,离着还有几十米远呢,从里面传来的********她是听得分毫不差。
这会儿,一侧门大开着,只见一层薄纱轻掩着,里面是层层叠叠,赤赤条条。
啧!作为一个心思荡漾的宅女,安蓝不说是博览爱情动作片,小有几部也是见过的,还没看过这样的大场面,里面少说十多人是有的,连在一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玩老鹰捉小鸡。(唔,掩面
安蓝正看得兴起,突然眼睛一黑,一只温热的手掌罩在了上面:“不许看!”
接着,耳朵里被塞了东西,她被白殷衣夹带着带离了现场。
等走远了,白殷衣才松开了手,那脸黑得跟炭似的。
她倒是很想说,难得见一次大场面,反正人家门大敞着不就是为了给人看么?不看白不看不是?可是这话她不敢跟白殷衣讲,于是乖乖得点头,朝东院走去。
她心里却在想:“要是身边跟得是侯宜宣就好了,两人还可以对那十多人的技术作番点评。”
啊哈,要不怎么说鱼配鱼虾配虾,这东院没那么热闹看点却也不小,那边是混战,这边却是三夫共侍一女,门外还有俩侍女在互摸。
那三夫可有分工了,一个专攻上盘,一个走中路,一个攻下盘。
接着,姿势一换,黎夫人将其中一人推到,颠鸾倒凤,下面是个人儿,后面是个人儿,男女之后,还有男男。
难度好高啊,安蓝今天是彻底开了眼界。可惜,耳朵被堵了,没配音。
安蓝的眼睛再次被捂住,然后被白殷衣夹着带走了,手移开时,她发现已经在庆江城外。
也不知哪刮来的冷风,整个人哆嗦一下,耳朵也通泰了。
“就回去了?”事不是还没办吗?
“明天我再来查。你就不用来了。”想着他又补充了一句。
是怕她看了不该看的东西,长针眼吗?还是怕教坏了她?
瞧着白殷衣那模样,安蓝扑哧一笑。
“殷衣,子时一刻,奴在窗下等你,不见不散……”她学着黎夫人的降调把词改了一下,说完就一溜烟地跑了。
“安、蓝!”白殷衣咬牙大叫一声,立刻追了上去。
黑夜之中只见两个人飞速的奔跑着,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白殷衣脚一蹬,冲到安蓝前面拦住,安蓝刹车不及撞了上去,白殷衣顺势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落在了她的小屁屁上。
啪!
“你还跑?”
“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安蓝捂住屁屁,嘟着嘴小声得说:“开个玩笑嘛。”
“这种玩笑是随便可以开得吗?”白殷衣两眼一瞪把安蓝下了一大跳。
“不是。错了还不行吗?”
“哦?知错了?那就要罚。”
听到白殷衣说要罚,安蓝第一个反应就是捂住屁股,却见他勾起嘴,眼里狡诈狡诈滴。
“现在就是子时一刻,虽然不在窗下,却在云下。以天为被,以地为席也是一种情趣……”
“啊!”安蓝大叫一声,这叫自作孽不可活!他叫白殷衣没错,他成天板着脸不苟言笑没错,但是他毒舌,他还有个叫白胜衣的双子兄弟,所以骨子里还是有邪恶因子,只是平常埋在深处,只在特定的时候爆发。
现在爆发了!
白殷衣是有些气,明知道他的心意,却还要说那番话,于是便想吓吓她,看她以后是不是还口无遮拦。谁知她反应过剩,不停地挣啊扎啊,扭啊动啊。
紧贴的身体磨啊蹭啊,孤男寡女就好比那干柴烈火,钻木取火就是这么擦着擦着就着了。
白殷衣低下头,轻轻抬起她的下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覆了上去。
原本扭动得安蓝,突然僵了,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后,便是一片空白。
完了,玩火了。
白殷衣有些生涩,但是男人似乎在这方面就有极强的领悟能力,安蓝晕了,懵了,飘了。
整个人像蒸熟的螃蟹,又红又烫,心好像被人用鼓锤敲着,咚咚咚,又响又快。
她连呼吸都忘了。
她慢慢闭上了眼,师尊的技术还不错嘛……她这是在想什么?她猛然睁开,咬了白殷衣的舌尖,瞪着他。
咬一口算是小事了,以前敢非礼她的可都是躺在地上,最少也要在家里养一个月!
白殷衣咳了一声,他放在安蓝腰后的那只手很烫。“这是惩罚。”
安蓝狠狠地踹了他一脚,负气地走在前面。你看她黑着个脸,心里又是另一番情绪。
她捂着小嘴,里面还有咬破他舌尖时留的腥味,那心跳得更欢了。
白殷衣跟在她后面,见她越走越快,他也越跟越快,从后面牵过她的手,怕她甩开,用两只手握住。
“我负责。”
见她不理他又说:“有个小子来向为师提亲,为师觉得那小子脾性还不错,家世还行,修为也还凑合,长得也合眼,主要是对你一心一意,小蓝儿嫁过去不会受什么苦,为师便做主将你许给他了。”
“小蓝儿觉得如何?对了,那小子你也认识,他叫白殷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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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荡漾就更晚了,师尊狡猾狡猾滴~
大家说:要有肉!于是,就有了肉(滚,这也叫肉吗?
大家吃肉了,给我点粉红吃,也让我解解馋嘛~
明天,大概,可能会恢复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