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能力和条件,般卉学历不高,专业能力不强,性格也不是很受欢迎,和她是没法比的;比后台和背景,般卉也比不上其他员工。而般卉,非常需要这份待遇好又体面的工作,在这样的情况下,她怎么可能会对外来的竞争者真心呢?
她懊恼不已地拍打自己的额头,怨自己怎么能把社会当成校园呢?她怎么能指望在这里能交到安颖因、夕藤这样的朋友呢?
连续几个晚上,芥末都在不断地反省和反思自己。
她发誓,她要让自己变得更强更独立,不让这样的事再度发生,不让任何人看低自己。特别是,不要成为般卉那种无法凭实力超越别人就只能通过逆来顺从并耍小手段对付别人的可怜人。
可笑的是,几天以后的一个傍晚,那匹黄老头居然跑到她们宿舍来找芥末了。
台里安排芥末和另外几个实习生住在三房一厅的套房里,她没有直接赶走那老头,当着其他同学的面态度却很冷淡,爱理不理,说话不冷不热。
那老头掩饰不住满面的尴尬,想讨好她,芥末却不领情,甚至看都不看他地和同学们有说有笑。老头呆了几分钟后,讪讪地走了,芥末也是不冷不热地说好走不送。看到他自讨没趣的模样,她心里总算出了一恶气。
那老头没再找过芥末,芥末也不再主动找般卉玩。
她心里对般卉带着几分怨气甚至是恨意,但每次看到般卉对别人那副乖巧和顺从的模样,她又有几分怜悯,没法对她冷得起脸来。
她能把般卉怎么样呢,吵吗闹吗,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去领导面前告她的状或在背后说她的坏话吗,只有弱者才会到处倾诉自己的不平和不幸以寻求别人的同情。
总之,芥末不再信任身边的任何人,既不和任何人翻脸,也不和任何人亲近,更不会表露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她真正地开始明白了社会的残酷和复杂。除了工作,她就是埋头看英语、写小说,和男友女友们聊天,把那些尔虞我诈丢在一边。
身在他乡并远离身边人的芥末有些孤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