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梦曾说过不想毁了原主的清白,可是若只给一个值得给的人,算以身相许,不算毁清白。
林溪想要推开她,可是少年郎也是初经人事,被吻得软绵绵的,更何况他重伤未愈,身体也实在没有力气。
安梦见他的手使不上力,坏坏地一笑:“溪哥哥,幸亏你动弹不了,才能让我为所欲为。”
记忆里,那个明明是尚书之女应该甚是乖巧,却总是背着大人们顽皮作弄他的小女孩又回来了。
她坐上来。
他吃疼低呼一声,实在是因为她坐得不是地方,差点把某处压弯了。
“怎么了?溪哥哥,我不会把你弄坏了吧?”她担心地要撩开他的衣查看。
他急忙抓住她的手,从齿缝中逼出几个字:“没事。”
同时心里郁闷不已。
什么“幸亏你动弹不了,才能让我为所欲为”,什么“我不会把你弄坏了吧”……
这些不都是应该男人说给女人听吗?
所以,林溪很郁闷啊!看着身上的人儿两颊酡红,却偏偏总是乱动乱摸不得要领,他更郁闷了。
不过,他忽然眼神一冷,及时找回理智,为什么安梦要急于做这些事?连等他恢复都不行。一定有问题!
安梦也发现林溪已从意乱情迷中恢复了平稳的呼吸。这事两个人配合才能做的事,她总不能在林溪不愿意的条件下,把他给吃干抹净了,于是只能很尴尬地坐在他身上,同时停止了所有动作。
“说!”一个字如千钧压下来。
“既然溪哥哥今天不想要,那就算了吧。其实我也是一时头昏。”安梦从床上跳下来,然而被林溪一只手拉住。
安梦妩媚地笑起来。“溪哥哥是想继续吗?”
“不。我要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会说的!”安梦坚持不吐露现在的危机,也许将军等不到明天就会把她调回军妓营帐,然后那个参领就会迫不及待得到她。
她不说,是因为,现在林溪身体还没好,告诉他也没有用。
但他对自己有执念,不如给了他吧,总比给那个参领好。
“你不说吗?”林溪的脸色阴沉沉的。
他毅然决然抬起手,往伤口处用力一戳。
本就染血的纱布瞬间更红了!
安梦尖叫一声。他何必如此,何必如此!
林溪满头大汗地抬起头,道:“我上阵杀敌受这些伤是为了保护你,如果保护不了你的话,我活在世间又有何用!”
眼看他又要戳另一个伤口,安梦赶紧抱住他,生怕说晚了:“我说!我说!我说!”
她把将军与军师的话竹筒倒豆子般说出来了。
顾及圣上的态度,将军也不敢赏林溪,还要把安梦罚回军妓营帐。
林溪听完,沉默许久。
任哪一个士兵在保家卫国身负重伤后,却听到圣上的如此忌惮都会沉默。
很久后,他才出声:“梦妹妹,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事实?”
“我只是不想你再为我受伤了……溪哥哥,答应我,你从此忘了我吧。”
她知道,如果她刻意逢迎,或许可以哄得林溪豁出这条命去保全她,可她就算只是一个纯粹做任务的过客,也依然有血有肉有感情,不会失去自己的底线。
面试官对她的做法很不满,如果她只是欲拒还迎做效果,那很好,更让林溪牵肠挂肚,让他可以毫无保留地付出一切,为她创造完成任务的条件。可她明显是为林溪着想,甚至不想他继续掺和了。
“安梦,你的态度很有问题!工作就是工作,不要掺杂私人感情。我决定宣布你的面试任务失败,即将把你的精神体从这个任务中逐出,换我们的正式员工进来继续处理……倒计时开始,三……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