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安梦在流泪,面试官似乎也觉得给新人出这种题有些过分,便开口。
“考虑到这次随机分配的面试任务是很难,那我私下帮你一把,赠送【天生名器】天赋技能给你。欸?我可是第一次对面试者这么慷慨,你怎么不感谢感谢我?”
感谢你个大头鬼啊!安梦翻个白眼,是看她被充作军妓了,所以赠送让客人销魂蚀骨的天生名器吗?
虽然严格意义上说,这不是她的身体,可是不用想也知道,以原主尚书之女的尊严,怎么能够忍受军妓生活。就算原主说过不惜一切代价,她也不愿意让原主这么跳入火坑。
感受到安梦的抗议,面试官好奇:“那你打算怎么攻略?一般遇到这种剧情,最简单的法子就是睡出一条路,总有一个男人被你的魅力折服,愿意成为你的裙下之臣,为你筹谋,实现心愿。”
“不!她是尚书之女,被悉心教养这么久,怎么会愚钝得只依赖最原始的资本,她选择的路,应当无愧尚书之女的骄傲!否则,就算安家讨回了清白,那她的清白呢!”
“那你打算怎么攻略?”对于这个不走寻常路的新人,面试官有点怀疑,但也很好奇。
“天机不可泄露。”安梦故作高深。
现在,安梦已经被官差押解至边陲军营,身上也已经换下了绫罗绸缎,连簪子都变成木头的了。
不过,尚书之女的气派再怎么贫寒窘迫也掩盖不了,反而与处境越矛盾越令人动人。就好像贫瘠的土地上盛开着一朵牡丹,一定比它在原来的花园中更引人注目。
可是,越美丽的花才越诱人攀折。
安梦走入军妓营帐的路上,已经感到无数贪婪的眼睛盯着自己,虽然她穿着衣服,但在一些急色人的眼中却像是被剥光了一样,意淫着养尊处优的尚书之女的味道。
如果不想办法,安梦已经想到自己的下场,也许初夜是被赏赐给位置略高的将领,等他玩腻了,再把她派下去,如同玩物一样被普通兵士任意狎弄,一点点折损她的傲气,最后由她沦落风尘无法自拔。
“听说这是尚书之女,各位下手可要轻点,也许轻轻一搂,娇娇软软的身上就有了印子……”
“胡三,看不出你还有怜香惜玉之心啊。”
“不是不是,只是好久没有这么高贵的小姐送入我们这里,想着玩久一点嘛……”
“哈哈哈哈哈!”
安梦听得男人们的议论,一阵恶寒。
在她的时空中,著名边塞诗人岑参的《玉门关盖将军歌》写过军妓处境:“五千甲兵胆力粗,军中无事但欢娱。暖屋绣帘红地炉,织成壁衣花氍毹。灯前侍婢泻玉壶,金铛乱点野酡酥。”
安梦曾经想过如何避免男人对自己的兴趣,最先想到的是易容成丑女,不过想到再丑的女人在男人堆里也有市场,而且容易受到变本加厉的折磨,连一点怜惜都得不到。
最后,她决定的是病重!
病重很容易啊,尚书之女本来就从小锦衣玉食,现在蒙受这样大的打击,又奔波劳累,只要安梦故意不好好照顾自己,病得顺理成章。
至于会不会病死,安梦相信,面试官才不会让自己这么容易挂呢。
果然,安梦一进军妓营帐,到了晚间,就病重倒下。
军医把脉后道:“惶惶不安造成心疾,千里劳累导致体虚,现在她高烧不止,需要好好调养。”
听完军医的话后,装作昏迷不醒的安梦才放下心来,总没有人这么丧心病狂现在还要她的身子吧?
况且这是军中,兵士们随时要上阵杀敌,没有人想被她传染重疾,上阵时体力不支可是要死人的。
这时,外面乱糟糟的,安梦听到一个大汉粗鲁的声音。“给她灌碗醒神汤,让她爬起来,脱光了好好伺候本参领!俺可是好不容易杀足敌军一千人,难道还没资格要一个谋反尚书的女儿?不管病不病,只要她还能动,俺就要!”
安梦打个哆嗦。妈呀,难道她低估了男人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