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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打入天牢

“皇兄!”幻阡陌冲上前,然而还没到幻惜的跟前,她就被侍卫拦住了去路。

“阡陌……”幻惜半天才缓缓地开口,“别闹了,乖乖去天牢吧,这的确是我的意思!”

幻阡陌惊骇地长大嘴巴,她不服气地问:“凭什么?”

“就凭你杀了人!”幻惜道。

幻阡陌鼓着嘴巴,良久,她气哼哼地说:“我只是下手重了点,而且当时的情形我也是迫不得已!是他先刺杀我的!难道皇兄你希望我不还手?那现在倒在地上的就是我!”

“我不想听过程,我看到的是结果!”幻惜说罢拂袖而去。

他边走边道:“将她打入天牢,派一百个皇家禁卫军彻夜不停地轮流换班,如若让她跑了,你们也别活了,提头来见我!”

“是!”侍卫们领命后,将幻阡陌扣住。

亲耳听到幻惜的话语,幻阡陌也彻底地死了心。

怎么会这样?皇兄一直对她关爱有加,为什么现在的他不听她解释?难道是因为她伤害的人是他的舅舅?

想着想着,幻阡陌哭得一塌糊涂。

她很少哭,也很少觉得难受,可是今天她真的非常的难过,皇兄一直是她最喜欢的哥哥,纵使其他的姐妹如何的羞辱她、挖苦她,她也不会放在心上。

因为无爱,所以没有感觉。

因为有爱,所以才介意。

被打入天牢的那刻,幻阡陌绝望地坐在脏兮兮的地上,一把一把地抹眼泪。

抹着抹着,她突然想起了叶凉,想起了他脸红时的单纯样子,想起了他抿唇时的可爱,也许想他这样的人,才始终如一吧。

想着想着,幻阡陌觉得愈发的伤感,心情愈发的沉重。

随即,眼泪如同断了线的雨,噼里啪啦地砸落。

这时的她突然想起了舜眠的话:小心身边人。

难道他的言外之意就是指皇兄吗?舜眠来皇宫到底听到了什么消息?他还知道什么?他是北堂的师弟,传闻被废了武功,生死不明,怎么会突然来幻雪国?

无数的疑问涌现在她的头顶上。

倏然,“啪”地一声,一个纸团从窗户扔了进来砸在她的脸上。

“呜……”幻阡陌捂着脸呻吟了一声。

TNND,欺负她落难了是吧?

低头一看,小纸团还挺精致地,幻阡陌狐疑地打开纸团,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忍”字,最角端写着蚊蝇般的字:阡陌,小不忍则乱大谋,好好呆着,宫内是非多,我不想你卷入纷争。一个月后,你自然会出天牢。

皇兄的字!

幻阡陌激动地热泪盈眶。

果然啊,最疼她的皇兄不会无缘无故地针对她,可是宫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皇兄在处理纷争吗?他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了?

带着谜团的幻阡陌在天牢里呆了一个月后,变得郁郁寡言,除了每天和看门的侍卫吵两句,要么就坐在地上画圈圈,实在无聊,她就打太极拳。

好在饮食方面,太子老兄还有点人性,大鱼大肉每餐都有,好吃好喝是少不了,天牢里脏兮兮的,每天会有丫鬟定期打扫,还有几个太监搬来了鹅绒床。

幻阡陌每天晚上坐在床上数星星,数了一个月零三天后,突然圣旨下来:嫁给新科状元。

听到这个消息,幻阡陌耳朵一嗡,头脑一阵眩晕,紧接着不省人事。

可怜的幻阡陌被抬到公主府,门外的侍卫堆积如山。

幻阡陌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一个月前她还被关入天牢,她还等着处罚,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要嫁人,而且还是嫁状元郎呢?在她关入天牢期间,皇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是父皇等人早已给她物色了人选,皇兄将她囚禁在天牢,就是怕她逃跑?难道,这就是皇兄口中所谓的纷争?

开什么玩笑,她和叶凉还有三个月的约定呢!

逃婚!这是幻阡陌的第一个念头。

然而她逃婚了九十九次未遂,还摔了个跛脚也不死心,派丫鬟婉若和婉容去绑架未来的驸马爷,不想半路被擒,关了三天三夜,回来后两个小丫头左一句驸马爷是绝色美男子,右一句驸马爷是翩翩美少年,夸得天花乱坠,口沫直飞,这种反常的情形不用猜了,鬼都知道不是皇上要求就是被驸马收买了。

无奈之下,她寻死觅活要去上吊,怎奈嗓子都叫哑了,也没见有人来劝阻。生命诚可贵,没人爱她,但是她还是爱惜自己的,于是放弃了宁死不嫁——妥协了。

好吧,在父皇那打探一下未来驸马的情况,可是得到的回答是:驸马的生辰八字和她很配、祖籍已考证,无需担忧。

五日后,大婚如期举行,幻阡陌在一副死了爹妈的表情中,心不甘情不愿地在上花轿的路上,一步三回头,眼泪狂飙!惹得皇帝和皇后连连抹泪,直夸阡陌是个心有爹妈,不忘本的好孩子。

拖了几个时辰,幻阡陌还是随着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去了皇上赐给她和驸马的公主府。

到了公主府,和未来驸马爷拜了天地,她就被一群丫鬟扶进内阁。

事情已成定局,外面鼓乐声震耳欲聋,幻阡陌觉得天都快塌下来,她在烛火喜气的公主府里来来回回地踱步,盖在头上的喜帕被丢在地上踩在脚下不成模样。

眼看喜宴就要结束,驸马爷快要进公主府和她洞房,气急之下的幻阡陌打开房门欲想冲出去,还没踏出去一步,几十个带刀侍卫凶神恶煞地冲了上来,一副你再敢向前走一步,我们就砍了你的表情。

好女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幻阡陌还是懂的,但是为了表示心里小小的不满,幻阡陌没好气地瞪了他们一眼,悻悻归房。

为了发泄心里的满腔怒火,她坐在凳子上,随手拿了一根香蕉不管不顾地咬了起来。

她愤慨着世风日下,侍卫都踩到她的头上,要是平时他们敢对她这么嚣张,早就被拖出去刺死几百遍了,但这次他们是得了皇上的势子,正牛气冲天呢!

吃着吃着,幻阡陌泪流满面。

想来这几个月在皇宫外,虽然风餐露宿,还乔装打扮混入山寨和匪徒住在一起,几次出生入死,但是都没有像今天这么窝心。

状元驸马,虽然没见到人,但是在她眼里能中状元的男人绝对是一个书呆子,就像端木子失那样的迂腐懦弱书生,文绉绉地说一些酸掉大牙的话,加上满口的之乎者也,然后摇头晃脑唧唧歪歪地和你讲一大箩筐道理,最后在强悍地对手面前吓得屁滚尿流。

想到这,幻阡陌的心又是一阵酸涩,眼泪纵横四溢。

且不说她素未蒙面的驸马如何,就拿她和叶凉的感情来说,他们可是私定终身了啊,还有定情信物,一把剑!那是她回皇宫的时候,叶凉将随身佩戴的剑送给她,相约三个月后再见面。这次,她已嫁为人妇,三个月后就算他们见了面,怎能双宿双飞?

幻阡陌越想越气,越想越伤心,香蕉吃了一根又一根,不一会儿地上满是香蕉皮。

就在她准备吃第三十二根香蕉时,房外传来吆呼声:“驸马爷驾到!”

这五个字犹如晴天霹雳炸在幻阡陌的头顶!

“公主,公主,驸马爷来了,驸马爷来了!”门被推开,两个打扮得体的丫鬟急冲冲地走了进来,将幻阡陌架到床上。

幻阡陌惊慌地叫道:“婉若,婉容,你们干什么?”

“公主,你怎么可以自己掀掉盖头呢?”婉若一脸惶色。

幻阡陌大眼一瞪:“我喜欢!”

“这个盖头只有驸马爷才可以掀掉,公主你这样做很不吉利啊!”

幻阡陌冷哼道:“不吉利那才好!反正我又没打算成亲,是父皇硬将那个男人塞给我的!”

“驸马爷驾到!”门外的吆呼声又加重了一些。

幻阡陌隐约听到脚步声。